果不其然,那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槟榔西施。以前,槟榔西施只活在我的想象中,没想到现在却活生生出现在我眼前。她们要比我想象中的火辣得多,性感得多,风骚得多!我甚至不好意思直视她们的双眼,一个劲地感觉尴尬!
被槟榔西施这么一问,陈文海这家伙竟然来劲了,两眼发出钻石般闪耀的光芒,我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拉住陈文海,认真地对他说:“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快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但陈文海却不为所动,,反而一脸嫌弃地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在责怪我出现得不是时候,好像妨碍了他干大事一样。
“小姐,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我很抱歉地对槟榔西施说。
对方看了我一眼,冷笑一下,缓缓道:“你不要叫我小姐啦,在台湾没有小姐这个称呼,好不好?”说完,翻了一个白眼,便下了车。
我看着槟榔西施的背影,心里纳闷道:我说错什么了吗?干嘛对着我黑脸?真是莫名其妙。
司机先生看我一副楞乎乎的模样,便关上车门,笑着跟我说:“人家是卖槟榔的啦,歌舞厅那些才叫小姐……”司机一边跟我解释,一遍指手画脚地比划着,他将双手摆在胸前,作了一个胸部的形状,笑得很**,样子猥琐极了,吓得我二话不说赶紧回到自己座位。
什么嘛,才刚下飞机就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怪事,真够折腾的!看着窗外亮着盏盏红灯的槟榔街,不知为何我回想起大陆的发廊店,两者会不会有异曲同工之处呢?这个真不得而知了。不过,不管怎样,都不能带有色眼镜看待任何职业,其实每个人都有难处,都是生活的奴隶而已。
原本以为心力交瘁的我可以闭上双眼,好好休息一会,但没想到学生们竟没有一刻消停,他们纷纷将目光移至窗外,热烈地讨论起来,还有不少同学问我:“黄老师,槟榔是什么?”
我想了一会,说道:“槟榔其实就是槟榔树的种子,是一种能够提神醒脑的食品。”
“好吃吗?”有女同学问道。
我摇摇头,解释说:“槟榔不是小朋友吃的哦,只有大人才能吃。在台湾,吃槟榔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康熙年间,首任台湾知府蒋毓英所著的《台湾府志·物产制》上就有记载了。乾隆年间的台湾海防朱景英就记录过台湾流行槟榔的盛况:啖槟榔者男女皆然,行卧不离口;啖之既久,唇齿皆黑,家日食不继,为此不可缺。而且,当时的槟榔,是送礼的最好选择呢。可见,槟榔在太瓦同胞心目中的地位十分重要……”
同学们听得入神,纷纷问问:“槟榔是什么味道?甜的还是咸的?好吃吗?”
“槟榔其实就像橄榄一样,但前者是生的,新鲜的,用叶子包着,配上一些特制的石灰粉末,就可以吃了。不过,老师没有吃过,也不想尝试。而且,听说吃多了还会上瘾,牙齿会变黑,甚至还有致癌的危险!所以你们不可以吃槟榔,一颗也不能够尝试,知道吗?”
他们一听我说“石灰”,“牙齿会变黑”,“致癌”就怂了,前一秒对槟榔雀跃的心情立即消失得无影踪,不过,他们对槟榔西施还是很有兴趣的,左问右问,问了很多关于槟榔西施的问题,我大浪淘沙,用尽毕生才华解答他们的疑问,所幸在我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司机说:“酒店到啦!”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我们终于从桃园机场来到台北市中心。我们计划在台北住五天四夜,酒店在永康街。说是酒店,其实就是民宿,是一栋高五层的居民楼,一层有两个单元,我们租了两层,一共四个单元,也就是四房。
房间的分配以男女为划分标准,4男一间房,10女三间房,其中我和两个女生一间房。
房间真是家电齐全,电冰箱,微波炉,洗衣机,什么都有,有一种入住台湾人家的感觉,真的有家的感觉。
洗完澡后,我已经累瘫在床上。翻开背包想要查看明天的行程。
找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啊,我的行程表哪去了?我明明放背包里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难道放在拉杆箱里?我爬下床,在行李箱里海淘一番,弄得满身大汗,都找不到行程表的踪影。
罗凯欣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见我翻箱倒柜,一副着急的模样,便问道:“黄老师,你在找什么?”她拿着浴巾擦头发,侧着头看着我。罗凯欣是隔壁班的学生,成绩也是傲人,一直都是年级前十的位置。不过,这孩子令人印象深刻的还不是她的成绩,而是她傲人的胸部……每次见到她,我都觉得现在的孩子发育实在太凶狠了。
“啊,没啥。你洗完澡啦,快去休息吧。”我看着她笑着回答。
其实我心里很慌,因为我是一个做任何事都有详细计划安排的人,出游的行程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护身符,上面有详细的景点地址和交通信息,现在找不到了,我有点找不着调,找不着方向的感觉,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好,老师也早点休息。很期待明天的游玩呢!老师晚安哦!”说完,罗凯欣便回房休息。剩我一人孤零零在客厅的沙发坐着,看着一堆被我掏得乱七八糟的衣物,心立马塞住了。
我的行程表到底哪去了?要是找不到,明天带孩子们出去游玩我一定会乱了阵脚的,怎么办?更糟糕的是自己并没有备份。
实在没有办法,我只好WECHAT宁少凌,向他求救。
“怎么办!!!我的行程表不见了!!”
没想到一向爱理不理的宁少爷这次竟然回我了,虽然只是发了一个打哈欠的表情。
看来宁少爷是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啊,我又一遍向他讲述了行程表对我多重要,上面有什么重要信息等等。
谁知道那家伙竟然只传给我六个字——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