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姑正想着这事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再看那些洒落在地上的纱纸时,发现这些东西全都在一瞬间着起火来了。
那火也奇怪,竟然是灰白色的。
这灰白色的火刚一着起来时,就吹来了一阵阴风,阴风特别的冷,吹到白彩姑的脸上时,有如针扎一样的难受。
白彩姑正想着这风怎么这么奇怪时,吓人的一幕又再一次出现了:那些阴风,忽然越吹越大,旋转成一个巨大的晕鸡风,把那些着着火的纱纸,全都卷到了一处,灰色的火焰,不停的窜动!
俗话说鬼随风,鬼动身体时,有时风会很大,而且是旋转着前移,这种旋动的风,有一个奇特的名字,叫做晕鸡风,意思是说这种风能把一只鸡旋晕并且提起来。
那些着火的纱纸,在晕鸡风里越聚越多,不到半分钟,就成了一个近一丈的火苗,转动着向白彩姑冲来!
这样的事都有?白彩姑有些不敢置信。
躲避是躲不过的,白彩姑正想挥动手里的斩鬼大铜刀向那在晕鸡风里旋转的鬼火砍去时,肖意已经抢先挥动手里的斩鬼大铜刀,向那燃烧着的晕鸡风刺去!
一声惊叫声传了过来,白彩姑看到肖意一刀向那晕鸡风刺去时,手里的斩鬼刀立即就脱开了双手,随着晕鸡风旋转了起来,而刚刚手握着斩鬼刀的肖意,竟然被甩到了一丈开外的地方。
那晕鸡风,还在快速的一边旋转一边移动,向着白彩姑袭来。
肖意力气那么大的人,都被甩到了一丈开外去了,白彩姑对这晕鸡风有些忌惮起来,他不敢贸然出击了。
想了一下,白彩姑一边左躲右闪,避开晕鸡风的袭击,一边向斩鬼铜刀上连吐了两口唾沫。
没想到白彩姑这两口唾沫一吐到斩鬼铜刀上,那斩鬼铜刀立即就变了样子:刚才还闪着黄灿灿光芒的铜刀,白彩姑这两口唾沫一吐上去,那黄灿灿的铜光立即就不见了,白彩姑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把桃木做成的大刀。
白彩姑心里不禁一笑:原来这刀是桃木刀,怪不得能用来杀鬼!看来自己手下的这些女鬼们都已经不是泛泛之辈,连平日里鬼魂们一看到就心惊胆战的桃木刀也敢拿来做武器了。
无暇去多想,白彩姑手儿一挥,手里的桃木刀脱手飞出,向那晕鸡风飞去,钻进了鸡晕风之中。
白彩姑听到“啾”的一声尖叫声,声音过后,那在鸡晕风里聚成一堆的灰色火焰,全都塌了下来,鸡阴风也在刹那之间没有了踪影。
“鬼就是鬼,再有本领也怕神物,我的口水里,只不过有那么一点脑舍利,立即就把你们给灭了,你们凶不到哪里去!”白彩姑的心里,淡淡的哼了一句。
肖意从地上爬了起来,跑了过去,把掉在地上的斩鬼铜刀重新抓在手上,并把另一把斩鬼铜刀也捡了起来,快速的向白彩姑走了过来,把白彩姑刚刚扔出去的斩鬼铜刀还到了白彩姑的手上。
一看那斩鬼铜刀,白彩姑居然又看到了黄灿灿的金属铜光芒。
奇怪,这桃木刀怎么又变回斩鬼铜刀了?真是奇怪。
再看地上的那些被灰色火焰烧过的纱纸时,发现怎么也没有了,白彩姑只看到地上有好几堆的灰烬。
四周变得静悄悄的,白彩姑不敢再呆在这小山上了,拉着肖意的手,向山下跑去。
这一跑有点太伧促,跑了十来分钟之后,两人才想起要辨别一下方向,回头去看了一下那个小山时,虽然看到了夜暮中黑乎乎的小山,但那小山所在的方位是是东还是西,两人都说不出来了。
“这地方有些陌生。”肖意在电筒的光亮中望了一下四周,对白彩姑说到。
白彩姑点了点头,他没有肖意那样灵的鼻子,闻不出怎么气味来,加上四周静悄悄的,他说不上怎么东西来。
“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走?”肖意问白彩姑。
“不了,那么多的人在这树林里找不到,我们就不休息了,继续找人要紧。”白彩姑心里虽然没有目标,但他还是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想法。
“可是这是晚上,天又冷又黑,我们向哪里走才好呢?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天亮之后,重新回到小山上去确认一下方向,再继续向前走。”肖意向白彩姑提议。
“不行,拖延一个钟头,就有可能有多一个人失去生命,我们必须尽快去找我们要找的人。”白彩姑说,话语的口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肖意不敢再出声了,跟着白彩姑一起,小心的迈着步子向前走。
天上是一片灰蒙蒙的颜色,雪越下越大了,雪花飞到白彩姑的脸上时,白彩姑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的脸早就已经冷得发麻。
“快把口罩戴上,不然你会冻坏的。”四周虽然一片黑暗,但肖意离白彩姑很近,她在电筒的光亮中感觉到白彩姑的脸上表情有些僵硬,便在心里这样对白彩姑说了,说完之后,还走到白彩姑的身边,从白彩姑的身上掏出了一个很大的皮口罩,戴到了白彩姑的脸上。
这皮口罩还真管用,白彩姑一戴上这东西,冷风就被隔开了,从嘴里出来的热气,在口罩里散开,白彩姑的脸上立即就变得暖暖的。
“这口罩很好,你也戴上吧,戴上之后脸上就变得暖和多了。”白彩姑在心里对肖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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