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白彩姑听出来了,姚利民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只想让于海把姚家镇兴旺,至于于海用的是什么办法,他不管。
“姚镇长,你这话说的不对,于海是你请来的,他若是做了坏事,你还是有一定的责任的。”白彩姑说。
“白兄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没错,于海是我请来的,他刚来的时候,我给过他不少的钱,还把自己的养女送给了他。但后来我知道于海做了不少坏事,我就很少支持他了。”姚利民认真的说。
看来姚利民说的不假,白彩姑从姚利民的脸上看得出来,姚利民不是那种不敢担事的人,看来他的话不像是假话。
“白兄弟这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的吧?如果我猜的不错,白兄弟一定是宗家镇请来的人,我说的对么?”姚利民好像忽然间恍然大悟了:“我就说嘛,品梅的香水店开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有人来查封了呢?还有县里面的那些人,一餐饭还没吃完,市里怎么就来人了呢?现在我明白了,这些事,都是宗家镇的人在捣鬼,或者说是兄弟你在捣鬼,我说的对吗?”
姚利民说着,眼里对白彩姑有些怒意了,不过他控制得很好,没有爆发出来。
白彩姑冷冷一笑:“姚利民,你觉得姚品梅从外面弄了一些五六块钱的香水回来,再以八百块钱的价格强卖给宗家镇的那些寡妇们,也算是好好的吗?”
白彩姑的话,把姚利民弄了个大红脸,嘴张了一下,却又说不出话来。
看到姚利民脸红,不像是个无赖之徒,白彩姑这才收敛了一下说到:“姚镇长,你别管我是谁请来的,如果你觉得宗家镇的人坏了你的风水,你大可找一个懂得看风水的人来帮你,不可以把于海这样的人招来。”
“白兄弟,你也说得太严重了一些,我知道于海在女人和金钱方面有些难以自控,但也没有严重到你说的那个程度。没错,于海让品梅卖的那些香水,要价是高了一些,但也没有人非要逼宗家镇的那些寡妇非买不可呀!她们可以选择不买的。”白彩姑对于海的评说,让姚利民听起来有些不满,特别是有关姚品梅的暗香来香水店的事。
白彩姑看了姚利民一眼,看到姚利民一副人直语正的样子,心里暗想:看来这个于海有很多的事情,都是偷偷的瞒着姚利民干的,宗家镇那些男人是怎么死的,宗家镇那些寡妇为什么要到姚家镇来买八百块钱的假香水,姚利民都不知道真正的内情。姚利民只是知道,宗家镇有很多当官的壮男死了,很多富有的壮男也死了,照这样下去,宗家镇用不了多久就会败落,宗家镇一败落,姚家镇就会兴旺起来……
“姚镇长,于海平时都住在哪里,你知道吗?”白彩姑问。
“当然知道,他住的房子,还是我交的房租。”姚利民说。
“房租?”
白彩姑听得一头的雾水。
“对,于海住在县城的一个双居室的套房里,每个月我养女还会去陪他住上好几天,我怎么会不知道?”姚利民说。
“县城?双居室?”白彩姑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对,我本来想把自己的一栋小楼送给于海的,但他不愿意要,只有我养女自己住在我送给他们的小楼里。”姚利民说。
白彩姑明白了,看来这个姚利民,对于海的很多事情真是不知道,白彩姑想了想,决定不说于海的那些恶事了,免得姚利民听了心里一辈子可能都会不安。
“于海都答应了你什么?”白彩姑又问了一个问题。
“于海说过,他能让宗家镇的风水败落下去,他还说了,他有办法在十年之内让让宗家镇的那些当官的,发财的,全部都去现阎王。只要宗家镇的那些人一死,姚家镇就会重新兴旺起来。”
白彩姑听了,心里好一阵的悲哀:看来这个姚利民也上了于海的当了。
“那他有没有向你提了怎么要求之类的?”白彩姑想了一下之后,又问道,白彩姑本来不想问这个的,他到姚利民的家里来,只想和姚利民认识一下,以后好着手解决姚家镇和宗家镇之间的风水纷争,但白彩姑若是空着手来,姚利民一定不会相信他白彩姑的话,所以才假装来报于海之死,以便走进姚利民的圈子中来,但白彩姑没有想到的是,姚利民对于海的作恶多端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提过。”姚利民说:“于海说过,他年事已高,活不了多久了,他希望死了之后,能够在姚家祖坟的右边,找一块地把他安葬了,从此以后,每年的清明节,都让姚家的子孙给他上一柱香,他会保佑姚家镇永远发达的。”
“你答应他了?”
“答应了。”
看来姚利民这个人很好骗,白彩姑看到他回答自己的话时,一脸的很认真。
“只是于海这忽然一死,有些太忽然了,我们还说好了,明年一起到猛虎山下为他找一块坟地呢,现在看来只好由我为他选坟地了。”
“那好吧,你明天就去给他选坟地吧。”白彩姑不想多说于海的那些恶事了:“我告诉你吧,于海根本就没有住在县城里,他就住在猛虎山上的虎鼻洞里。”
“不可能!”没想到姚利民一听白彩姑的话就立即否认了:“虎鼻洞是个蛇洞,里面毒蛇成群,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人不知道,就连那些捉蛇的人都不敢进入虎鼻洞内,怎么可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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