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轻“嗯?”了一声,显然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孟沛远会不清楚白建明和慕秋雨的事。
结果,就听孟景珩解释道:“弟妹,你被绑架后,沛远提出了要拿自己的性命向乔司宴交换回你的想法,
我和爷爷怕他做傻事,便把他的电子产品全给没收了,另外,爷爷还派了数支特种兵驻扎进香域水岸,
所有进出香域水岸的人员都要经过全身搜身和仔细盘问,在这层层把关之下,沛远对外界的信息知道得越来越少,
再说除了你,他当时也无心关注任何事,所以,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叔叔和阿姨的近况吧。”
闻言,白童惜立刻调头朝孟沛远看去,十分不赞同的说道:“孟先生,你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还好有大哥和爷爷及时阻止你,不然你就完了!”
孟沛远一时语塞:“惜儿,我……”
“好了弟妹,”孟景珩帮忙打圆场:“沛远也是担心你,每次你出事,他总是最着急的那个,病急还乱投医呢,你就理解一下他吧。”
孟沛远跟着道:“是啊惜儿,你都被绑架了,我还能时刻保持理智吗?说到底,我既不是可以预知未来的先知,也不是心如止水的和尚,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有任何光环。”
白童惜被他朴实无华的一番话打动了,语气跟着软了下来:“孟先生,我已经回来了,你不用再为我担惊受怕了。”
“嗯,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了,一秒也不行。”语毕,孟沛远倾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之后,白童惜才听孟景珩说:“一个星期前,我去医院拜访过叔叔,医生说,他的情况有了奇迹般的好转,还说,如果没有突发意外的话,叔叔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说话,走路的能力了。”
一震过后,白童惜不由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真的吗?”她急忙向孟景珩做确认:“大哥,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孟景珩抓了抓头发,憨笑道:“医生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吧?”
白童惜忙回头去抓孟沛远的手,笑中带泪的说:“孟先生,一定是你给我爸爸提供的药起作用了,谢谢,谢谢你!”
孟沛远被她快乐的情绪所感染,不由跟着笑道:“按照一个星期一个疗程,一共十六个疗程来算,爸体内的毒素早些天就已经清除了,剩下的就是复健了,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完全康复的。”
白童惜听着这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只觉原本空荡荡的胸腔被填满了感动和幸福,她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对孟沛远说“谢谢”。
“小傻瓜,”孟沛远抬手抚上她的碎发,爱怜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之间无需言谢。”
“那我谢谢大哥好了!”白童惜说着,身子欢快的一侧,朝靠在舷窗边的孟景珩说:“大哥,谢谢你在我无法尽孝的时候去看望我的爸爸还有慕阿姨,还给我带来了这么好的消息!”
孟景珩调侃道:“停停停,你今天可是谢了我太多次了,再谢下去,我就该膨胀了,到时候我看这飞机也不需要靠动力源了,直接靠着我就可以在天上飞了。”
闻言,白童惜不由轻笑出声。
三人欢声笑语不断,连带着其他人也是一派好心情。
整座飞机上,唯二两个心情不好的,就只有被抓来的乔司宴和陆思璇了。
此时的陆思璇,已经醒了过来,她本来就只是受惊过度才陷入的短暂昏迷,在被人挪来挪去后,可不得醒了吗?
这一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用手铐拷住了,周围还都坐满了陌生的男人,再看看周边的环境,只见舷窗外是一望无尽的云层,这让她眼底弥漫上了惊慌:“司宴?”
她下意识的寻找起那抹能令她安心的身影,但她的声音引来的只有周围男人的怒目而视。
没人因为陆思璇长得好看就给她好脸色看,相反,大家都对这个曾经搞得北城血雨腥风的“神秘女子”有着一股憎厌感。
如果不是她的话,孟沛远和乔司宴也许就不会结仇,乔司宴也就不会劫走白童惜,他们也就不用千里迢迢的过来跟人干战,都怪她!
陆思璇被一群大男人齐齐一瞪,本能的瑟缩了下。
但她知道自己是落在了孟沛远的手里,不由小声询问:“我、我能见见孟沛远吗?”
闻言,有人冷冷搭腔:“孟二哥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从什么时候起,她连见孟沛远一面都这么艰难了?
心酸、屈辱、气愤,让眼泪在陆思璇的眼眶里直打转,但她仍然为自己争取着:“……我是他的老师!”
结果她的话,换来的只有一番嘲笑:“好汉不提当年勇,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有什么资格见我们领导?”
一听这话,陆思璇不由恼火道:“我什么时候成阶下囚了?我又没有犯法!”
“你没有犯法?那我问问你,白小姐被乔司宴绑架的事,你事先知不知情?”
“我!”当这个问题迎面甩过来时,陆思璇就像是一只被忽然掐住了咽喉的天鹅般,只能徒然的昂着高贵的头颅,却无法说出半句话。
身边的人见她久久吐不出半个字,不禁嗤笑道:“回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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