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担心的没错,第二天一早孟景珩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我的人赶到的时候,乔司宴已经跑了,只在客厅里留了个发射定位的iPad。”孟景珩说。
于是孟沛远那张本就在强颜欢笑的俊脸,难以维持的一沉:“那惜儿呢?”
“也被带走了。”
在这里,孟景珩陷入了和所有人一样的惯性思维中,没错,几乎是个人都以为乔司宴带走了白童惜,却不知距离别墅3千米开外的某栋房子就是白童惜的被囚之地,救援小队就这样和她错过了。
孟景珩一直是个优秀的,敏锐的特警,但却在乔司宴这里惨遭滑铁卢,谁能想到乔司宴会把对付孟沛远的王牌留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呢?他就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
而孟景珩和警局的人就像一群盲目的猎犬,追着这个疯子遗留下来的不知真假的点滴线索满世界跑,以至于后来回想起这段记忆的时候,都恨不得把乔司宴打的屎里都是碎骨头!
孟沛远听到了那句“也被带走了”后,下意识的反问:“他们怎么知道?”
孟景珩说:“虽然别墅里找不到童惜的踪迹,但却有女人使用过的痕迹,他们在卧室的橱柜里发现了一些女性的衣物,还有少量的女性使用品,我让他们回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验一下上面的指纹和DNA,如果是童惜的,那就证明她跟乔司宴一起生活过。”
孟沛远十指交叉相握,放在被子上后微微拱起:“那也许不是惜儿的。”
“嗯?”
“我想那极有应该是陆思璇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孟沛远不免把阮眠前段日子干的好事和孟景珩说了下。
闻言,孟景珩不由露出失策的表情:“你是说,衣橱里的衣物是陆思璇的?那童惜……”不会是住在地下室吧?等等,他们没跟他说别墅下面还有个地下室啊。
就在孟景珩暗自推测的时候,孟沛远说道:“我不认为乔司宴会让她们生活在一起,那样等于是把一枚手榴弹放在火边烤。”
孟景珩很快领悟,并用诡异的视线在孟沛远身上流连:“你说的对,陆思璇之前一直想要和你旧情复燃,现在看到童惜挺着个肚子,一定嫉妒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而乔司宴,在未达目的之前,是不会让他的‘货物’受损的。”
“嗯。”孟沛远应了声后,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鼻梁,昨晚因为担心营救行动成功与否,他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
见状,孟景珩感同身受的问道:“没睡好?”
孟沛远又“嗯”了声。
孟景珩轻叹一声,亏他还故意拖到今天早上才来告诉他这个坏消息,就是为了避免他失眠一整夜。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他随后道。
孟沛远却在这时说:“哥,你说我现在就跟乔司宴谈判怎么样?”
孟景珩一楞:“什么?”
孟沛远很认真的说:“只要放了惜儿,我随他处置。”
孟景珩原本温和的嘴角一下子抿得死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还真别说,孟景珩拉下脸的样子,有种接近孟老的威严,但又不让孟沛远讨厌,反而会让他的脑海溢出“乖乖听话”的念头。
“我很清楚。”他闭了闭眼睛,黑色的眼珠萦绕着痛苦:“但这些天,惜儿不在,我的心是空的,但又碍于你们的关心和奔波,我不想表现得太离谱,但现在,你也看到了,乔司宴又溜了,我不能……”
“是的,你的确不能!”孟景珩强硬的打断他,并扳过他的双肩,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你现在应该劝自己冷静,才不会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决定!乔司宴为什么要抓走惜儿?你先前不是分析得很好吗……他就是要利用童惜折磨你,但他实际上敢碰童惜一根寒毛吗?不,他不敢!童惜就是他牵制我们的武器!你现在将自己送过去挨枪子,无疑是最落下乘的一种做法,他大可以在把你干掉之后,再毫不犹豫的除掉童惜,以讨好他心爱的女人——陆思璇!”
听着听着,孟沛远将脑袋埋进了双手之中,黑色的短发从指缝中挤了出来,看上去既傻气又颓废。
孟景珩从心里感到了一股无力,每次童惜出事,压力最大自责最深的却是他的弟弟:“就算发脾气也好,总之,别在想这种主意了。”
语毕,趁着孟沛远不注意的时候,孟景珩把他放在枕头旁的手机偷偷拿走,并说:“要是有童惜的消息,我会亲自过来告诉你,行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走出病房的时候,孟景珩和前来送早餐的孟奶奶和孟知先碰了一面。
他想了想,趁机把他们拉到孟沛远看不到听不到的角落,说:“奶奶,爸,是这样的……”
他把孟沛远想要拿自己去交换白童惜的主意一说,不意外的看到了两张不赞同的脸。
“我觉得二弟现在的想法很危险,所以我决定派几个警察来这里盯……呃,陪着他。”孟景珩说。
“好主意。”孟知先点头。
“我赞同。”孟奶奶也点头。
“不过,沛远手底下的那班人也不是吃素的,一旦他跟他们联系上,怕是要多生事端,所以我拿走了沛远的手机,如果他要跟你们借手机的话,你们千万别借给他,好么?”孟景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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