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先别管媒体记者会如何挥墨,此时孟家人都把精力集中在孟沛远的伤势上。
“沛远怎么样了?”陪同孟老一起赶来医院的孟景珩,开口问站在手术室外的众人。
孟天真至今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的说道:“……二哥的左胸被刺伤,不过好在他闪避及时,所以没有伤及心脏,现在医生正在给他把手术刀取出来,应该是这样的吧,大嫂?”
她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问身旁的林暖。
闻言,林暖点了点头:“医生说,沛远没有生命危险,大家都别太担心了。”
一直盯着手术室的孟奶奶,在这时回过头来,眼睛看起来红红的:“景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童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奶奶,您先冷静,这事说起来可能有点超乎你们的想象,那个和沛远结婚的女人,不是童惜,是有人故意乔装成了她的样子。”
“你说什么?!”孟奶奶/孟知先/林暖/孟天真一脸惊诧的喊道。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会一件一件解释给你们听的,这事还得先从妈那里说起,她和乔司宴私下里做了交易,以她的名义带了一个假的‘白童惜’进入礼堂,然后蒙骗过保安的眼睛,在休息室里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她们当然成功了,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他们看到的‘白童惜’是假的,就像我们之前一样,而真正的童惜,早就被妈通过安全通道送出了礼堂,被乔司宴带走了。”
“她为了拆散二哥和小嫂子,居然跟乔司宴合作?!”孟天真觉得这真的是太可笑,太荒唐了!
最可笑的是,是她向白童惜和孟沛远申请再给郭月清一个机会的,现在白童惜落入仇人手中,也不知道会不会……
她突然感到一阵崩溃,这让她想要马上找郭月清算账:“大哥,妈呢?!”
“她被我拘留在警局了。”孟景珩说。
“呼!”孟天真急急的喘了口粗气,却不是因为郭月清被拘留了,而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合着那天郭月清来找她和解,完全是在为今天的阴谋做铺垫?
这种被人当做跳板踩的感觉,让她既恶心又伤心,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听信郭月清一个字了!
林暖相对理智的问道:“老公,妈还说什么了吗?比如乔司宴想把童惜带去哪儿?”
孟景珩如实道:“这个,妈说她不知道,她只要乔司宴破坏二弟的婚礼,并秘密杀掉童惜,其它的,她并不关心。”
孟知先皱着眉道:“那要这么说的话,童惜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景珩,你必须马上封锁北城的交通,并动用所有人手寻找童童的下落,不能给乔司宴一丝逃离这里的机会!”
孟景珩点点头,道:“爸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旦有结果,手底下的人会马上通知我的。”
说话间,只见手术室门被人打开。
众人顿时噤声,紧张的看着医生护士将孟沛远推了出来。
随行的主刀医生说道:“病人的手术很成功,只是目前还处于麻醉状态,我们正准备把他送去病房,让他好好休息。”
对此,孟家人没有任何异议。
*
孟沛远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他梦到自己和白童惜身处礼堂,正当他要给白童惜戴上结婚戒指的时候,她的手却开始变得透明,紧接着是她的胳膊,她的身体,最后是她的脸……
“哗!”
孟沛远从病床上惊坐起身,输液架不慎被他拽倒在地,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孟景珩把地上的输液架扶起来后,迎上了孟沛远憔悴的眉眼,不由有些心疼。
“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童惜的下落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嗯?”
孟沛远沙哑的问道:“那个冒充惜儿的女人,是什么来路?”
“她是乔司宴派来的……”孟景珩把郭月清和乔司宴做的交易告知给了孟沛远。
孟沛远听后,一脸冷漠:“她的目标是惜儿,乔司宴的目标却是我,她的自以为是,又一次险些要了我的命。”
孟景珩对此只能长叹一口气,郭月清这次是真的做绝了,别说是他们没办法原谅她,就连性格温润的孟知先,都气急败坏的提出了要和她离婚。
“对了大哥,我的手机呢?”孟沛远现在穿的是病号服,随身物品早就不见了。
“在抽屉里呢。”孟景珩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取出孟沛远的手机,有些不放心的打听:“你要干什么?”
孟沛远接过后,将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点击开机:“我要联系温麒。”
孟景珩一楞:“温麒?”
当屏幕随着孟沛远的操作亮起来时,只见上面有无数通未接来电,他一边看也不看的清除它们,一边对孟景珩解释道:“温麒曾经在建辉地产和惜儿共事过,又是乔司宴的堂弟,由他去联系乔司宴再好不过,还有乔如生,如果被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乔司宴搞的鬼,准会暴跳如雷。”
说话间,孟沛远拨打了温麒的电话,对方竟很快接通,像是一早就在等着他一样。
虽然温麒没有亲临孟沛远和白童惜的结婚现场,但他还是非常关注进程的,所以当通过电视直播,看到白童惜将手术刀刺入孟沛远胸口的那一幕时,他真的有种在过万圣节的荒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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