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母亲一听,虽然还不知道许立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人能救孩子,把孩子放在炕上,一下子从炕上爬下来,也跪倒在许立面前,虽然她一句话也没说,可头却一个劲的磕在地上,仅从那“嗵、嗵、嗵”的响声中,就可以知道孩子母亲的急迫与焦虑。
这时孩子却因为母亲突然放手醒了过来,睁开小眼睛四处看了看,却没有找到爸爸、妈妈,当即小嘴一咧,哭了起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夫妻俩,许立心里也是如同刀割一般。“你们起来吧!我们不会见死不救的!更何况这本就是我们工作的失职,才给你们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我们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啊!”说完许立将炕上的孩子抱在怀里,看着小虎子虎头虎脑的样子,许立难免就想起自己远在英国的儿子。两个孩子年纪相差无几,可命运却是天地之别。自己的宝贝儿子也许正在计春梅的怀里撒娇,可虎子呢?却在饱受着病痛的折磨。
也不知小虎子此时不痛了,还是真跟许立有缘,在许立抱起虎子后,小虎子竟然不哭了,反而伸出小手去摸许立的脸。许立把脸凑了过去,小虎子摸了几下后,竟然“格、格”的笑了。要知道虎子自从有病后,已经几个月没有笑过了。
听了许立的保证,又看到许立将孩子抱在怀里,吴聪和媳妇儿也急忙站了起来。吴聪媳妇忙接过虎子生怕虎子弄脏了许立的衣服。
“晓明,咱们市医;与省二院好像关系还不错吧!”
“是,他们院长薛建立与省二院的一位副院长是大学同学,借着这个光们和他们医院是联谊医院,这几年省二院没少给市医院支持,每周都有省二院的专家到咱们市医院坐诊。”
“那好,耽误什不能耽误了孩子!你一会儿就叫薛建立过来,让他马上带孩子到省二院治病。至于医疗费,眼下看丰华纸业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甘心赔偿先由他们市医院垫付,等问题解决了再还他们。对了,你让他再带个医院的护士一起过去吴聪这边还要跟丰华纸业打官司,仅靠一个女同志怕是照顾不过来!”
“是,我马上就通知薛院长!”
“恩人,您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等吴聪两口子开口外突然走进来一对老两口,而且老头看上去手脚还不太麻利,应该就是吴聪的父母。
老头在老太太地搀扶。来到许立面前。叫着“恩人!”就要给许产跪下。也许在这些朴实地村民心中。只有给这位大恩人磕上几个头能表达出他们感恩地心情。
许立忙扶住老两口。道:“大爷、大妈都我们应该做地。可不敢受您二老大礼起来!”一边人也忙上前扶起老两口。许立也知道在吴聪家不能再呆了。不然他们一家人还指不定怎么折腾。“好了看卫生、环保地同志也应该到了。咱们回去吧。也好尽快解决丰华纸业地污染问题。给你们大家伙一个说法!”
众人:了吴聪家。刚来到村口。便看到了崔林开着车来接许立。“许书记。他们都到了。在大队部等您呢!”崔林下车为许立打开车门。道。
“嗯。咱们回去!晓明。你跟我坐。”许立上车后。其余众人也分上了各自地车。赵洪江等三们村民代表也上了任晓明地车。片刻功夫便又回到了安民村大队部。
就在许立等人从吴聪家出来不久。一辆120急救车就驶进了吴聪家。薛建立亲自带了一名护士和一名医生来接小虎子直奔省城二院。准备为小虎子做治疗。
许立等人一下车。就见从大队部里出来一大群人。最前面地正是工商局局长汤伯君、卫生局局长米听芹、环保局局长宫波。后面则是他们领来地相关工作人员。
众人见到许立,纷纷上前打招呼。许立微微点头,道:“汤局长、米局长、宫局长,你们跟我进来,咱们开一个现场会,研究解决丰华纸业污染问题!”
说完许立带着任晓明和谢广田率先走进了大队部,汤伯君、米听、宫波也急忙跟了进来。
许立坐下后,看着几人道:“你们也都坐吧!”大家各自找椅子坐下后,许立才接着道:“刚才我和任秘书长、谢书记到下游的河道看了情况,可以说丰华纸业的污染问题触目惊心!你们以前就没注意过?就没查处过?”
汤伯君和米听、宫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开口。米听倒是不太紧张,毕竟污染问题与自己的卫生局关系不大,应该不会找到自己。汤伯君和宫波则有些背后冒凉风,听许立话中的意思,是要拿丰华纸业开刀,而且还要追究自己的相关责任。
大队部里沉静了片刻,宫波知道企业排污问题,自己的确是要负领导责任的,与其等着许立点将,倒不如主动承认错误,再说自己当上这个环保局局长还不过一两个月时间,说起责任自己又能有多大的责任。而且自己又是方柏年的亲戚,许书记虽然严肃,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应该也不会对自己太过严厉。
宫波咽了口唾液,抬起头道:“许书记,我到环保局工作时间虽然不长,但丰华纸业的污染问题我们局确实接到过群众举报,我们也准备派人过来看看情况,只是最近工作太忙,又正好是年底,要应付省市相关部门的年底考核,所以就耽误了,我在这里承认错误,我们保证立即对丰华纸业污染问题进行调查,保证在春节前就拿出调查结果!”
对宫波的话许立也十分明白,知道丰华纸业的问题一拖就是几年时间,要说他们企业在市里没有关系,恐怕也不会等到今天非得自己出面,才会曝光。想必环保局的原局长在这个问题上也没少收取好处费,才会如此纵容丰华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