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领导还有没有什么议题?”任晓明小心的道。见大家都不再作声,任晓明才道:“散会!”
许立收拾好东西,率先走出了会议室。苏广元看了王定邦一眼,也走了。王定邦低着头,夹着随身的皮包铁青着脸也离开了会议室,方柏年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可以在对方眼中看出几丝笑谑,不过谁也没有说话,片刻功夫,会议室中便已是人去楼空,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许立回到办公室对于今天王定邦突然发言一事并未在意,在许立看来,王定邦顶多算是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眼下主要工作还是要作好望江的未来发展规划才是重中之重。
刚歇了片刻,任晓明又敲开了许立办公室的门,进来道:“许书记,丰华纸业的老总齐丰要见您。”
“他找我有什么事你知道吗?”许立皱眉道。这个丰华纸业就是望江仅剩的几家纳税大户之一,不过许立对这个丰华纸业的印象却并不好,丰华纸业所在地附近的村民已经在去年几次集体到市委、市政府上访,说该企业对附近环境污染严重,要求市委、市政府解决。
当时还是市长自己也出面接待过他们,对他们反映的问题已经责成相关单位进行调查,不过那些部门最后拿上来的总结、报告都说丰华纸业的排污系统已经达标,不存在污染问题,是那些村民无理取闹,想要讹诈该企业。
许立根本不用细问也知,丰华造纸厂如果不污染环境那才是怪事他们那个规模的小造纸厂如果排污设备都真的能达标,那他们还有什么利润可言?光是电费就足以让他们无利可图。而那些负责调查的部门恐怕也没少从中捞取好处,所以才会打出这些的报告。
但是当时正望江财政紧张,全市集中全力查处郑钧波、董阳明等人违法乱纪大案的关健时刻所以许立也实在是没有时间去处理如今郑钧波、董阳明等人已经被绳之以法,而且又有舒宁家俱强势入主望江,望江的财政已经不再那么依靠丰华纸业,就算齐丰不来找自己,自己还要找他谈谈如果丰华纸业真的污染严重,而且无法改善的话为了保证当地群众的利益,为了全市的环境,就算是将丰华纸业赶出望江也在所不惜。
“我听说是当地村民又事了,好像已经把丰华纸来的大门都给堵住了,说如果企业再不解决问题,就要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所有厂房!”
“晓话要注意分寸,什么叫村民又闹事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可不能这么早的下结论!特别是咱们作为领导干部,如果你这句话被传达到了下面下面的人就会以你的这句话作为行事的标准,给村民们的这次行为定性果冤枉了村民,事情可就麻烦了!”许立叹了口气道。
对于许立地教训。任晓明不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是欣然接受。“是。是我太武断了。我这就叫公安和信访办地同志去当地调查情况、维持秩序。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好。给公安局和信访办地同志打电话。不过在电话里一定要讲清楚。让他们去是化解矛盾地。不是激化矛盾地。千万要作好群众地工作。如果再有什么情况叫他们及时跟你沟通。有什么变化你再向我汇报!对了。那个齐丰不是要见我嘛。让他过来吧。我也正想找他谈谈!”
片刻功夫。一个梳着大背头、体重超过两百斤地胖子走进了许立地办公室。
这人正是丰华纸业地老总齐丰。齐丰一进办公室立即从兜里掏出烟、笑着凑到许立办公桌前。要给许立点烟。
齐丰刚一进屋。许立就是一皱眉。这家伙头上抹地发蜡味都直呛鼻子。再看这家伙一笑。五官都聚在了一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他到底是睁眼还是闭眼。
“齐总?”许立虽然十分反感齐丰身上地味道。可还是接过了烟。齐丰地丰华纸业确实为望江地财政收入作出了重大贡献。如果不到迫不得已。许立也不希望将这么个财神送走。不过一切还得看这个齐丰是否识趣。是否知进退才行!
“不敢当、不敢当!就是做了点小买卖,那里敢叫什么齐总,您叫我齐丰就行!”齐丰说着又出火机为许立点燃了烟。
许立也实在是被齐丰的发蜡味快要熏得昏过去了,狠狠的抽了口烟,才稍稍冲淡了这股香气。
“不用客气!齐总快请坐,你可是我们望江的著名企业家,望江的发展离不开你们这些人啊!以后还希望齐总以望江为家,多为望江的发展做贡献!”
“那里、那里,许书记才是年青有为,是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楷模!”齐丰退后两步,坐在了许立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许立这才感觉这冲鼻的香气谈了一些。
“不知这次齐总找我有什么事?”
“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那些村民又来闹事,已经把厂子的大门都给堵上了,不允许我们的车辆进出,还扬言要烧了我们的厂房,我、我只好还向您求助来了!”齐丰满脸的委屈,向许立述苦道。
“我也听说了,我已经让任秘书长去协调公安和信访等部门去你们企业去处理这件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哎呀,那我可得多谢许书记了,您可是帮了我们大忙了!那些村民实在是太可恶了,总是想讹诈我们企业,让我们给他们赔钱,就好像我们天生欠他们似的,这次有许书记帮忙,他们应该就会老实了!”齐丰高兴的道。
许立却不这么想,这件事如何解决还得等任晓明了解了情况才能作定论,结果也许并不会如齐丰想的那么理想。
“嗯,不过你最好还是回到公司,就算公安和信访的同志去了,有些问题也需要你在再场才好解决。”许立并没有正面回答齐丰,而是模棱两可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