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半个小时的休会时间,所以许立也没有回市政府,而是让人开了一间小会议室,许立便坐在沙发上与姚桂静和赵国庆等人闲聊。
大家虽然没有再谈郑钧波的事,可只要稍微留意,十三名常委中有六人都在这间小会议室时,围坐在许立身边,他们的政治倾向不言而明。
得到秘书汇报的刘洪涛也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个许立来望江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平进不显山不露水的,竟已经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支持,日后这常委会的每项决议恐怕都只能是许立意志的体现,自己看来真的是要退休了。
几人虽然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聚在了一起,可现在大家在外人眼里都已经被钉上了许立的标签,已经由不得他们再有其他想法。
大家谈得正高兴,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嚷道:“许市长在那
许立一愣,声音极其熟悉,正是这次常委会争论的焦点郑钧波。他怎么会突然跑来,还指名道姓的要找自己?虽然有人向郑钧波通风报信并不奇怪,可他竟然还敢找上门来,确实不得不佩服他的胆量!
其他人因为对郑钧波并不熟,所以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找许立,正在那儿继续聊天,突然小会议室的门被人狠狠的推开了。大家被吓了一跳,不由得望向门口,而闯进来的正是郑钧波。几名秘书科地同志跟在郑钧波的后。尴尬的站在那里,既不敢上前拦郑钧波,又不敢离开。
上次郑钧波大闹市政府,望江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日值班的保安都被辞退,相关人都被严肃处理。要是让他再闹一回市委,自己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虽然在许立他们看来,不过是个普通的科员,可对于他们自己却是一辈子的铁饭碗,可千万不能让郑钧波给砸了。
许立当然也明白这些人的难处,一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这些人立即如同得到了赦令一般,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立笑着站起来。迎向郑钧波,道:“郑先生,今天怎么这么闲,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钧波第一次对许立有了一种看不透的感觉,难道刚才董阳明和刘洪涛都在骗自己?看许立见到自己好像没事人一样,怎么可能是他要对付自己?
“许市长。我确实有事儿想跟你私下聊聊。不知道方不方便?”郑钧波当着众人地面没敢向上次那么嚣张。再说许立地身份摆在那儿。前几次接触也都比较愉快。以后也许还要用到许立。外一要是自己误会了他。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激怒了许立。后果可就严重了。
“方便!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有什么不方便地!”许立回头看了姚桂静和赵国庆等人一眼。大家也都是明白人。当即离坐先后出了小会议室。不过姚桂静在离开时却有些担心地看了许立一眼。要是两人真地谈不拢。小会议室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许立怎么是郑钧波地对手。
可许立却给了她一个让他安心地眼神。再看赵国庆甚至是隐含笑意地离开了。她虽然不解。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随着众人一起离开。
此时小会议室里只剩下许立和郑钧波两人。郑钧波进门后。又特地将门关好反锁。这才来到许立面前。
门外姚桂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赵国庆道:“赵局长。许市长一个人在里面恐怕不妥吧!郑钧波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要是他外一……”
赵国庆哈哈一笑。道:“妥当极了。没有什么不妥。”随后赵国庆又小声道:“你放心吧。许市长吃不了亏地!”
因为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所以大家也都没有远去,而是就在小会议室对面的市委督查室坐了下来。市委督查室在全市虽然也算是比较有权的科室,平日里专门负责全市各部门工作情况进行督查,见过的领导干部也不少,可今天五名市委常委同时在他们办公室休息,确实也让他们受宠若惊。督查室的主任忙张落着给各位领导端茶倒水,难为他年近五十的身体此时却显得那么矫健。
不过姚桂静、赵国庆等人却无心注意他的表现,大家都在关心小会议室里许立和郑钧波地谈话结果。
姚桂静不停的看着手表,两人进去已经五分钟了,里面却依然沉静。可姚桂静却不但无法安心,反而更加紧张。
突然在小会议室里传出郑钧波的大骂声:“许立,你别给脸不要脸!”
可大家却听不到许立地声音。姚桂静顿时有些急了,对赵国庆道:“赵局长,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可没想到赵国庆不但没有动,反而一拉姚桂静道:“姚书记,你就放心吧,咱们再坐一会儿,呆会儿保证还有好戏看!”
这时不仅是姚桂静有些急了,就连何长江和凌志远也有些坐不住了。“要不咱们就去看看?”何长江小心地问道。
没等赵国庆开口,只听小会议室里又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要拆屋子一样,随后只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却再没了声音。
这时赵国庆和张广琼才终于站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他们对许立却是有着十足地信心,赵国庆那是不用说了,用他的话说,许立完全可以一个打自己十个,而张广琼却因为知道连郑雷都在许立手下吃了亏,对许立也有所了解,所以两人才这么放心。不过现在看来里面已经结束了,也该自己这些人出面收拾局面了。
几人刚赶到小会议室门口,正巧许立从里面打开门,推门而出。见到大家许立竟然还是微微一笑。
姚桂静急道:“许市长,你没事吧!郑钧波他……”看到许立竟还有功夫拂平身上衣服地折皱,姚桂静才没有继续问下去。
大家进了小会议室一看,却又被屋里的情况吓了一跳。只见郑钧波躺在小会议室中央地地上,满头鲜血,正不断的呻吟着,手上还握着一把半尺左右的匕首,在旁边一把木制的大靠椅七零八落散落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