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搞了这么大的事还问我们怎么回事?你说这么大的事,我们俩还能坐得住吗?还不如到这儿来,早看见你一会儿,早听你说明白这事,我们也能放下点心!”徐得厚笑道。
马健也道:“你小子,在电话里也没说明白,徐书记这个急啊,找到我他就说了句:马上回县里!就抓着我一起坐上了车。当时把我吓坏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到徐书记跟我说明白原来是你的事儿,我才知道原来都是你小子惹的祸。”
“好,好,都是我的错,咱们上车再细聊吧!反正这回咱们乡是要有好日子过了!”许立拍拍自己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道。
“走,咱们上老马家,让弟妹给咱们的大功臣做点好菜,为他接接风!”徐得厚道。
三人坐上了车,徐刚开车,一会儿就到了马健家。马健早就让妻子去买回了菜,此时正在厨房忙着作菜。徐得厚进门就道:“徐刚,你去帮你婶忙活忙活。”说完就拉着马健和许立进了马健的书房,又将门反锁上。这么大的事,徐刚的身份暂时还掺和不进来。
当屋里只剩下许立等三人时,徐得厚终于急道:“小许,你说开矿的事真的成了?”
许立从公文包中掏出与李宾签订的投资意向书,递给了徐得厚。“你先看看吧,这虽然只是意向书。可只要咱们乡有诚意。而县里又不反对地话,这个项目基本就算成了!”
徐得厚仔细地翻看着投资意向书,特别是关于双方利益时,几乎是逐字逐句的研究。可越研究越觉得这个意向书不真实,这天下真有这样的好事?按照意向书中所讲,二道乡政府,以土地、矿产为投资,占25%的股份,项目所需资金都由甲方,也就是李宾投资,占75%地股份。要知道这个公司一旦成立,年利润可是上亿元,作为该公司第二大股东的二道乡政府。每年就能有2500万的分红。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全乡七千多户,28000多人,人均年收入可是净增一千元!
当然这笔钱不可能分给全乡群众,只会让二道乡党委、政府富的流油!
“小许,你这个意向书不是糊弄我们吧!怎么二道乡也有25%的股份?是不是……”
“徐书记,你是嫌少?这已经是我尽最大努力才争取来的!而且投资方所占的75%的股份也不是全都是他自己的,这个公司还有第三方和第四方,其余丙方肖利飞,占10%的股份。丁方文成占5%地股份。”许立因为对相关地法律不太清楚,这个分配比例是在京城找了律师仔细研究后才定下来的。“不、不,我是不嫌少,我是说这个投资方怎么这么大方,竟然给了咱们二道25%的股份。这一年下来就是两千多万啊!以前总是嫌钱不够花。可这个公司一旦投产,那咱们要愁的恐怕就是要怎么把钱花出去了!”徐得厚笑道。
马健却在一边听出了许立话中的意思。皱着眉头道:“小许,你说的文成是不是咱们县龙宫的老板文成?”
“是,就是他!要是没有他参股,那个李宾一个外地人那敢随意在咱们县投资?还不得被咱们当地的那些老虎给吃了!”
“龙宫老板文成?听说他和咱们市委书记有些关系!”徐得厚也插言道。徐得厚原来只是个乡长,在二道乡干了差不多一辈子,对县里的这些事情大多只有个耳闻,一来是不关心这种风言***,另一方面也与他太过遥远。
马健在县委办干了这么多年,对其中地关系自然是门清,点头道:“何止是关系不错,这个文成本来就是咱们市委书记文天的亲弟弟!这个投资商把文成绑在了他的公司,看来对咱们县的情况倒也知道一些。不过这个肖利飞又是谁?连文成都只拿5%的股份,这个肖利飞却拿了10%,小许,你知道这个肖利飞是什么来头吗?”
看来姜还是老地辣,没等自己说,这个马健就已经发现了其中地问题。“对这个肖利飞我倒也知道一些,不过今天我在这说了,你们可不要外传!这个肖利飞的父亲可是咱们公安部地部长!”
“公安部长?天啊!”徐得厚听后大叫起来。徐得厚不过是个正科级的乡党委书记,虽然按照行政级别,比公安部长也不过差了七八级,可到目前为止,他徐得厚见过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市一级的领导,当然报纸、电视里看到的不算。
马健听后反而安下心来,看来李宾这个投资商不但有经济眼光,还有政治眼光,在江宁这个地方,虽说并不富裕,可不论再穷的县,也不可能穷了领导干部。那他们的钱都是从那儿来的?县财政就那么多钱,那有多余的钱供这些个领导干部挥霍,这钱还不是要向下面基层,层层揩油。如果要来的这个投资商没有什么大背景,恐怕公司正式投产的那一天,也就是公司破产的时侯。
“徐书记,你就别吃惊了,用不了几天李宾和这个肖利飞就会亲自到咱们江宁来,而且还会到咱们二道乡实地考察,到时侯你可别吓着人家!”许立开玩笑的道。
这时门外马健的爱人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午餐,叫几人开饭了。三人把许立带回来的材料都收拾好了,才走出马健的书记,来到餐厅。因为下午还要去找县委书记汇报工作,所以三人也不敢喝酒,徐得厚和马健分别以茶代酒,敬了许立一杯,算是慰劳许立,也算是为许立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