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在这闹事,刚才在舞池时大展风彩的年青人们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在四周嘘声、助威声不断,使得刀疤更加得意洋洋。
许立在一边一直默默注视着眼前事态的发展,却没有出声,更没有插手,他相信自己兄弟可以处理好这种简单的小事,如果项龙真的处理不了,自己再出手也不迟。
项龙见刀疤向自己挑衅,当然不能示弱,不然以后更加无法反抗。当即向刀疤迎了上去,大声喝问道:“刀疤,明明是你的人闹事,你竟然还倒打一耙,怎么说你在咱们这一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搞这种小把戏让大家笑话!”
“笑话?谁敢笑话?”刀疤用那只已经被烟熏得黑黄的手指指着自己身后跟他一起来的人道:“你笑话我?”
被指的人忙摇头道:“老大你足智多谋,我那敢笑你!”
刀疤将自己身后人指了一圈,见大家都纷纷摇头,最后手指竟指向了站在一边的许立。许立对刀疤的话根本就当做了耳旁风,双眼一眯,全当作没看见。刀疤在许立身上吃了一个瘪,当即就想发飙。
项龙一边看刀疤想要对许立动手,一下子插到了刀疤和许立中间。项龙倒不怕许立吃亏,反而是怕许立动手太快,没了自己表现的机会。再说现在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好歹也跟着许立练了两年多,刚刚开始独挡一面,那能让刀疤在众人面前卷了自己的面子。
“别以为你脸上有个刀疤,就是黑社会。人家就得给你面子,你看看你现在,整个就是一个表演拙劣的小丑!”
“你敢骂我!不要以为你舅舅是疯虎我就会怕他,就是他在这儿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给我上,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到时押着他再找他舅舅!”
“谁要找我?”就在刀疤身后地小弟刚要冲上来时,从迪厅大门口又呼呼拉拉进来二十来个人。为首的一人长得身高体壮,虽然穿着一件长袖t恤,可还是能透过衣服,隐约看到他衣服下面结实的肌肉。再看跟他一起来的人,后腰都鼓出来一大块,看形状不是砍刀就是铁棍,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不是来跳舞的,而是专门来打架的。
进来的这人正是项龙地舅舅唐云虎,绰号疯虎。唐云虎听说刀疤今晚要到外甥新开的龙鼎歌舞厅来闹事,怕项龙年少没有经验。吃了刀疤的亏。才匆匆带着手下弟兄来帮项龙撑场子来的。一进门,就听刀疤要教训项龙,还要找自己,这才主动接过了刀疤地话。
“哟,这不是唐大哥吗!最近真是少见,今天怎么有空到小弟的地盘来溜哒,你就不怕三爷他老人家不高兴吗?”见到唐云虎来了,刀疤依旧不急,反而提起了三爷。
刀疤口中的三爷才是朝阳区这一片真正的老大。他的真名早已经被人忘了,从十几岁出道,在这一片已经闯了三十余年,现在虽然还不到五十岁,却也已经是爷字辈的了。
唐云虎所开的夜总会不在朝阳区而是在西城区。今天他却带人来朝阳区。已经是捞过界了,难怪刀疤说唐虎会惹到朝阳区真正地老大三爷不高兴。
唐云虎却毫不在意地笑道:“我今天来这儿又不是闹事的。我跟我这些兄弟来我外甥的地方唱唱歌难道还得请示你刀疤吗?”说完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要是有人想要找我外甥的麻烦,我这个做舅舅的当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你说对不对!”
“哼,疯虎,你以为有你给这小子撑腰就有用吗?这小子今天要是不按我的规矩办事,我今天就让这里变成一片废墟,你信不信!”刀疤冷着脸道。
“你敢!你今天要是敢动这里一件东西,我项龙就非得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项龙一听刀疤要砸歌舞厅,顿时急了,要知道这个歌舞厅可是项龙花了两个月的心血和上千万资金才能今天这个样子的,现在这里就是项龙的命根子,他当然不会让刀疤破坏这里地一切。
刀疤扫了项龙一眼,却没有理他,反而对唐云虎道:“疯虎,你就是这么教育晚辈的?一点规矩也不懂,长辈在这里说话,什么时侯轮到他个晚辈插话了!”
“嘿,这里是我处甥的地盘,什么事都由他自己做主,我这个做舅舅的只是来玩而已,至于规矩,如果你有兴趣,你不妨教教他,不过可千万别让人家把你给教训了!”唐云虎对今天这个场面其实并不担心,项龙早对他提过此事,对今天也是早有准备,更何况项龙的身手他也见过,连自己都不是项龙地对手,更何况眼前这些个小混混。
所以唐云虎今天只是来为项龙助威来了,有什么事还是要由项龙自己作主。而且最重要地一点是唐云虎也是在有意考验项龙的处事能力,毕竟自己年岁一天天大了,也是奔五十地人了,还在黑道上混个什么劲,早就应该回家跟自己老婆和女儿享享天伦之乐了。不过因为没有合适的接班人,这件事情才被拖了下来,毕竟自己能有今天,全是姐夫在一边照顾,可要是换手下人来接管自己现在的生意,凭姐夫的性格,很有可能撒手不管。不过这个人要是项龙的话,可就又不一样了,恐怕姐夫不但不会撒手不管,反而会更加用心,那时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而不用为手下弟兄们担心了。
项龙一边听刀疤还敢自称自己的长辈,当即有些火大,一口痰吐在地上,“呸,就你还敢说是长辈?我要是真有你这么个长辈,我出门就得把脑袋夹进裤裆里,真是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