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在一边听了徐得厚和马健的话心中反而一动,既然知道这么大的利益必然会吸引一群所谓的太子党来打秋风、分利益,那自己何不就干脆在投资之前就找几个有权有势的太子党一起合作,大不了分些利益给他们。自己要开这个矿场,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钱,而是想让二道乡能有个说得响,叫得出的企业,能够为二道乡的群众谋些利,为二道乡的发展做些贡献而已。
想到这儿,许立站了起来,道:“徐书记、马乡长,这件事儿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如果这个矿真的能建起来,那咱们二道乡可就真的有希望了,我会继续运作,看能不能找个最佳的办法出来,不过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需要两个领导的支持!”
徐得厚和马健对视了一眼,两人跟许立都不算外人,徐刚已经跟着许立练了一个月的武,而且许立有空时还辅导徐刚考公务员的一些窍门,徐刚此时对许立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徐得厚就这么一个儿子,见他能跟许立套上关系,当然是乐见其成,他这个当一大半辈子领导的人,当然看得出许立的将来应该是无法限量的。
马健与许成友是老同学,虽然平时走动不多,可儿时的情感才是最真挚的,所以也算得上是许立的叔父,当然也希望许立能有一个好的将来徐得厚听了许立的许后,点头道:“小许,你放心。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咱们二道乡将来的发展。我支持你!有用得着我地地方,你就说一声,我就算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一定帮忙!”
马健见徐得厚已经表了态,也道:“年青就是好啊!有冲劲、有干劲!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只能是在后面为你们这些年青人摇旗助威了!要是有事地话。我们是决对不会不管的,你就放心干吧!”
有了徐得厚和马健的支持,许立知道最起码眼下在二道乡是没有问题了,不过将来可说不准。毕竟事关上千亿的资金,谁看到不会眼红?将来真敢向二道乡钼矿下手的,那个不是有着深厚背景地?徐得厚和马健真的能顶住来自上面的压力和来自内心深处的诱惑吗?许立不知道,恐怕就是让徐得厚和马健本人来说。他们也说不清楚。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那好,我最近一段时间就全力以赴跑钼矿的事儿,其他事情就麻烦徐书记和马乡长多担待了!”
“招商引资也是咱们的政治工作,也是为咱们江宁县作贡献吗!如果小许真地能将这个矿场办下来,受益地可不光是咱们二道乡,就是咱们县现在也还没有这么大规模的超大企业,一旦真的能投产,必将成为咱们县的支柱企业!你就放心跑吧,路费由乡里全额报销。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徐得厚点头道。
许立当天下午便带着二道乡钼矿的所有相关资料乘车返回了县里。一到家,许立便拔通了田根生的电话。“喂,田大哥吗?我是许立!”
电话那边的田根生一听是许立,当即热情的道:“老弟,今天这么有空。不用陪你的女朋友了?”自从认识了田根生。他在周末已经给许立打了好几个电话,邀请许立去龙宫再聚一聚。可许立一周只能回县里两天,当然要多陪陪范玉华,所以几次推辞了田根生地邀请。
“大哥,我是有事想求你帮忙!”
“咱们兄弟还有什么求不求的,有事尽管说,只要大哥能给你办到,决无二话!”
“大哥,不知道你们龙宫的大老板文成回来没有?我想和他见面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
“什么龙宫老板,那是我大哥,也就是你大哥!他刚回来三天,你的事我都跟他说了,他一听也十分想见你,不过你要是见面喊他文老板,他非跟你急不可!正好他现在就在龙宫呢,你马上过来,咱们哥仨好好喝一杯!”
“行,那我马上过去找你!”许立放下电话,带着二道乡钼矿的相关资料,打了个出租车直奔龙宫。原来许立在二道乡就已经想好了,眼下二道乡钼矿地事儿,资金已经不成问题,唯一让人担心地就是钼矿一旦开始开采,必然会有一些人来分上一杯羹,与其到时任人宰割,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在开矿之初就找到几个靠山,分他们一些利益,将他们也绑在这艘大船上,让那些想打歪主意的人知难而退。
自己眼下认识地最有利的靠山本来应该是范杰,可范杰还在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上,无法让他参与进来,况且这几千亿的大买卖,恐怕他区区一个市委组织部长是罩不住的,怎么说范杰也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当然不能把他放在这盆热火上烤。除了范杰,许立能想到的最适合的人选便是龙宫的大老板文成了。文成不但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哥哥,还有一个曾经是省委书记的父亲,他又在江宁经营了这么多年,应该可以顶得住,最起码在省内应试是比较吃得开的。所以许立才会急着见文成。
出租车很快便到了龙宫门口,许立见一下车,门童便上前鞠躬道:“许先生,我们文经理和田部长在中餐厅金龙厅等您!”
许立点点头,进了门后,随着一名服务员很快便来到了上次曾经吃过饭的金龙厅。金龙厅门口的两名服务向许立问了声好,又为许立推开了金龙厅的大门,许立一进屋就看到屋里已经坐了两人,一人正是自己刚认的大哥田根生。而在田根生身边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半截袖,还戴了一幅金边眼镜,看上去真有几分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