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可是头一次来到这六道之地,有什么需要我的。”墨尘看向身后的人,是个面上奸诈之徒,一双贼眉鼠眼正打量着自己。被这样的人打量着,定是生不出什么好感的。
正这么心中思量着,又有个人要来和墨尘攀谈,不多时在他身旁就已经聚集了十个人。这些人大多都是神色相同,正这么想着,墨尘手心的位置感到发烫起来。看向手心的位置时,发现上面写道:“这是进入升魂阁的考验,在这十个人之中,只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其余说的全部都是假话,若是选错,那么只有死亡。”
最后两个字让墨尘倒吸口凉气,看向眼前的人说的不亦乐乎,心中的那份寒冷却不曾消退起来。
墨尘仔细的打量着他们,想从他们的眼神或者对话中找寻着线索,可这些人却如出一辙般,不光是对话,连神态也是一致。万不得已,墨尘只能挨着问他们重复的一句话,却得到不同的答案。
这段话便是:“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这番话,让他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最终墨尘抽出的忆棋剑击向了其余九道幻影。
最后留下来的一道幻影,带着笑意看向墨尘,随问道:“少年人是何从而知我便是说的真话,其余几人皆是说的假话。”
墨尘缓缓而道:“方才我问过那些人了,说假话的人只会一直掩盖自己的目的,会一直强调自己说的是真话。而你和他们不同,不但不强调而且也不喜和他们争吵,因为你是说真话的人,所以有恃无恐。”
一声声笑意在此空间里回荡着,墨尘眼中的幻境变得清明许多,眼前正是些赌博招式的人。其中某个略显疲惫的男子,面色已是蜡黄,面色上流露出细细麻麻的汗水。见到此幕,墨尘便思量着,此人绝是赢得招式最多的人。
这样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危险异常,在这帮失败的人中,只要还不死便有无数的机会,从失败中寻找着成功的经验。此间这位面色蜡黄的男子,见到墨尘,嘴角上绽放出丝苦笑道:“少年人,看你的模样,却是新来的。在这片极凶之地上,我已经停留了很久很久。这里来往的人中,也不知多少从我手中败退,若是没有绝对的信心,还是奉劝你不要和我赌博招式。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这些事我只说一遍。”讲道这里的时候,面色蜡黄的男子看向了还要向他比试的人,他们的目光里流露出狂热之色。
这样的狂热是对于生存的渴望,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人敢于开这个头。墨尘拿出忆棋剑,把玩着剑鞘下的浮尘,轻轻摇晃着剑鞘,在几次摇摆下突然停止,闪身到达面色蜡黄的男子面前。
道:“真正该感觉恐惧的,应该是胜利者,你在这个位置上停留了久远的时间。每天每夜里都在害怕着有人会把你赢了,再者胜利者能学到的东西少之又少,真正学到东西的都是这些失败者。可见,只要在无数失败里吸取经验,必定能从你手中铤而走险。”
几句好好好,传道正在转身而走的墨尘耳边,墨尘已经走向了其余将要比试招式的人面前。冷冷道:“有什么人要比试招式,都来吧。”其余的人见到面色蜡黄男子不好欺负,转念看向了墨尘。
这下可有了他们宣泄的愤怒,纷纷要排队与墨尘比试招式,眼中的那份狂热非但不减反而更深起来。
有个面带笑容的白衣男子先上前,手执把白扇,在墨尘面前摊开。道:“就让我先来吧,这里的人之中,有七人是经历过数百次战斗,而我就是其中之一,若是你能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在去找我的大哥,也不迟。”说道这里的时候,他敬畏的看了看面色蜡黄的男子,那男子也会意的笑了笑。
墨尘抽出忆棋剑,道:“来吧。”白衣男子却是制止了他,笑容载载的看着墨尘道:“少年人且听听着赌招的规则,这赌博招式便是每个人各用一招,这高手过招,只需一招便能分出个谁上谁下。”
墨尘冷哼声,在剑上聚集越来越多的黑气,不多时在剑上汇集了体内八成的黑气。这些黑气带着深深的恨意,朝着白衣男子飞射而去。“这些黑气在飞射出去的同时,在墨尘眼中汇集出越来越多的杀意。在度过命劫以后,墨尘的黑气就如同控制不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被黑气所控制。
此间墨尘胸腔内的愤怒越来越深,看着面前化成粉末的白衣男子,嘴角上绽放出嘲笑之色。黑暗之中传出道愤怒之声:“你竟然把七弟给!”
墨尘看向黑暗中而来的人,却是个彪形大汉,此时他拿着棒槌模样的东西。眼睛肿的血红越来越深,仿佛对这个口中所说的七弟有着深深的思念之情。
墨尘面色上的杀意越来越深,此时他的瞳孔中已经被漆黑色的黑气所覆盖,更有些冒出的黑气在周身之间流动着。
如同烟雾一般缭绕,此间看向了前来的彪形大汉,冷冷道:“这是你的七弟,想不到在这处极恶之地中,还有人在称兄道弟。你们困在此地如此之久,有没有想过正是你们这份感情,才羁绊着你们永远困在这里。”
彪形大汉面带怒色道:“我们迎天宗七杰,竟会在此地遭到你的羞辱,老七的死,这笔账就算我们六位兄弟都会记在心中,若是你能从此地而过,那便是你的造化,若是你不能在此地而过,你便会死在我们剑下。”
讲道这里,彪形大汉挥舞着手中巨棒,朝着墨尘的方向打来。墨尘脸上被若隐若现的黑气所覆盖着,点点滴滴游走在脸上,这刻起他感觉体内有无穷的力量般。
产生这样的力量源头,便是恨意,这样的憎恨伴随着他的一路,行的路程越长,越能体会这个力量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