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闪到雾镇的位置时,发现再也找不到少年的踪迹,怕是他已经被女子带走。若真是如老者所言,天元城主下的棋局已经在很多年前便布下了局。怕是任何得知此事的人,都会在此世界上消失。
不知怎的,墨尘想起和少年初见的地方,便朝着那个方向走去。等着停下脚步时,却再也说不上话来。眼前此地如同战场般,处处都是鲜血的痕迹。在这片血泊中墨尘很快便找到了白衣女子的位置,当他把她的脸浮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面目全非了。
此时两双紧紧相扣的手在此地呈现出凄凉之美,墨尘只感觉心中的悲凉越来越深,想逃离此地却被散发的恶臭,闹得胃中翻滚着。对于墨尘而言,这个镇子已经没了停留下来的意义。便向着镇子的方向折返,想打听下出镇的方法。
在墨尘走后,闪出四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聆风四将。李元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道:“想不到这两个棋子,竟然险些坏了大事。他们也是时候该偿还了,当时天元城主救他们时,便已经想到今天这般了吧。”
四将当中稍年长的位道:“这天元城主在很早以前,收留了很多孤儿,这些孤儿的身世却无从而知,可以清楚的是,这些孤儿皆是天煞孤星。没有什么人愿意养这样的孤儿,他们四处流浪,居无定所。”
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眼前的这两位,正是天元城主养的孤儿,据说是在北冥之地长大。这魔界哪里是轻易能够进去的,必须渡过若水河才行。上次我去万毒门查看情况,没想到遭到了毒枭的攻击。我曾以为这万毒门到了这代,早已经没落。可不曾想,这代比之其余几代,可都要棘手的多。
在这华夏浩土上,虽然天元城主管不了昆仑仙山的老古董,但只要在九五之城的门派。是死是活,全都是由问道一个说了算。诛善门早的时候曾有过大的贡献,可是后来居然切断了和天元城的联系,可谓是作茧自缚。
想独立的那刻起,已经写满了它的整个命运,这诛善门中已经很久没出过大能之辈,别说和天元城抗衡了,就连我们四将之中的其中一人,也能把他们捏成粉末。至于为什么不出手,像这样的蝼蚁还用不着我们出手。至于方才的少年,已经走到了雨虹城的第三个镇。这雨虹城号称是华夏大陆上最神秘的地方,也不为过。
讲道这里的时候,他的目光里流出出深深的畏惧,随道:“因为元劫马上就要开始了,各部分的势力都在集结着。每当大凶之时,定会有大福之事来临。这样的相辅相成,才造就了世间如此传奇的事情。”
说完这些,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李远行,谁知他连看都不看。反而是朝向了血泊的方向,在拳心处慢慢聚集着武道之拳,可是没过多久便消散而去。看着这幕,他的眼神里满是憎恨。
若不是墨尘,他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若是元劫降临,他必然要取墨尘的性命,无论他跑到什么地方,哪怕是天涯海角,他也要把墨尘抓起来。
再说墨尘回到了镇子后,镇民们纷纷走了出来,庆祝诛善门被驱逐的事情。再者还有件事值得恭喜,便是有的新的县令。据上了年纪的老人回忆说:“上个知县是个大好人,没有做过害村子的事,简直是上天派来给他们造福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墨尘心中的那份担忧也就悄悄放下来。并且朝着第四个镇子的方向前行,等着点点白光在身上浮现的时候,墨尘还带着念旧心里,向着身后看了看。
见到身后一如往常般平静异常,也就放下了心底里的那块石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镇子里蒙上了又一层恐慌。这样的不安是如同白色的雾气一般,让人看不到边。
此事说起来也就是换了知县一说,不过这知县上任的时候,遇见了一件麻烦的事,便是这镇子中发生了件命案。这些都不是关键所在,重要的是这命案发生在此地最富有的世家中。
这世家在雾镇中已经有了几百年的历史,甚至于每一任的衙府上任,都会遇见麻烦事。这麻烦事的背后,都与这个家族有关。这次是世家子弟中人到了风月年龄,便强行闯入女子家中。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白天醒来的时候只剩下燃烧成废物的屋舍。这县令也是个知晓世事的人,必然知道该如何把案件办的有声有色。在此事发生的当晚,世家的人找到了县令。
张口便道,这件事他们做的,但是想让县令演一出戏。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这声不同意还没有落下,在窗户的位置便冲出了几道身影。若是墨尘在此地的时候,必然会发现这几道身影皆是武道之人,而且修为都在墨尘之上。
县令哪里见到如此的场面,面色上的冷汗冒的密密麻麻。没多久在灯火通明的屋舍里传出几道声音来,声音的方向来自县令和衙差。
“这太平盛世中怎会有如此胡作非为之人,必然是流言一场。这里的安静太平,怎能让几个造谣之人扇动,来人,把他们都压入牢。不说出实情来,永远也别放他们出来。”
“大人说的即是,真是,光明磊落,为民办事!”他们口中的对白还没有结束,几柄兵器已经撤离了他们的脖间,甚至于还有丝丝点点的鲜血在脖间溢出。看着世家的人渐渐走远,县令这才舒了口气。
心底里更是上气不接下气,他想不到自己新来的第二天,便接到了如此大的案件。
正这般感叹着,世家的人抬着几大箱黄金前来府衙后门,看着下人掀开箱子后。新来的县令熟练的背出段:“太平盛世,把这几个刁民抓起来,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