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北平城天高气爽,太阳热辣辣的照在地面上,城楼上的太阳旗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城门洞前站岗的日本士兵和伪军的背上是大片的汗迹,长长的出城队伍和入城队伍沿门洞两侧排列,伪军在日本士兵的监督下挨个盘查。
一溜轿车驶出戒备森严的华北派遣军司令部,轿车经过时,门口站岗的士兵无不举手行礼,轿车穿过北平的大街,街边的行人和黄包车夫纷纷躲避。
轿车穿过金水桥,进入故宫,在故宫广场上停下,七八个日军军官从车内出来,阳光下顿时金光闪烁,将星璀璨。
“这就是故宫,”一个少将看着威严的宫殿,明黄的瓦在阳光下发出刺目的光彩,高大的宫墙披着厚重的历史,少将感慨万千:“真是了不起,几百年前的手段就能建起如此辉煌的建筑,真是了不起。”
“是呀,可惜百年来,支那衰弱了,这个璀璨的文明曾经影响了整个东亚东南亚,可惜。”西尾寿造也同样羡慕中带着感慨。
“司令官说得对,正是因为他们衰落了,我们大和民族才有了机会。”立高之助在他们身后开口道:“秦彦将军,大和民族必须抓住机会,征服支那,开波涛于万里之外,否则大和民族将再无机会。”
秦彦三郎少将是关东军副参谋长,他到华北是来联系对热河绥远察哈尔八路军和晋军进行联合扫荡的事宜。
八路军在热河和察哈尔活动频繁,今年一月时,日军著名山地战专家阿部规秀就在察哈尔战死,而晋军的傅作义部在绥远活动频繁,今年五月,傅作义曾反攻包头,包头驻军伤亡惨重。
“立高君,我看过你的那份战略设计,坦率的说,我非常震惊,日本少有战略天才,现在终于可以补上这个缺憾了。”秦彦三郎爽快的说。
秦彦三郎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明面上他是来协调作战的,实际上内阁的决定让关东军上下非常不满,西尾寿造的备忘录已经传到满洲,这个备忘录提出的战略深合关东军上下的口味,可内阁的决定让他们深感失望,失望中他们上下串联,要求梅津美治郎仿照卢沟桥事变,撇开内阁,采取主动行动。
此次他来北平就是要与华北派遣军协商,一旦关东军采取主动行动,希望能得到华北派遣军的支持。
到北平不久,秦彦三郎就与西尾寿造进行商谈,西尾寿造也让立高之助参加会议,在这个会上秦彦三郎首先介绍了关东军的的兵力和装备,以及他们掌握的苏俄远东部队情况。
目前苏俄远东部队总兵力为一百二十万人左右,分布在中俄和蒙古境内,其中坦克大约八百辆,重炮约两千门,远东舰队有五艘巡洋舰,两艘战列舰,而且都还是老式舰,飞机一千架;相比较关东军目前约七十五万人,坦克六百辆,其中老式97坦克大约三百七十辆,新式坦克两百六十辆,重炮一千六百门,飞机四百架。另外蒙疆驻屯军还有十八万,老式坦克二百辆,飞机八十架;朝鲜方面军有兵力六万多人,坦克没有,飞机三十架。
双方实力对比,关东军并不占优势,因此秦彦三郎希望在关东军采取主动行动后,华北派遣军能抽调部队进行支持,至少需要抽调二十万。
可这个要求让西尾寿造很为难,华北派遣军的兵力本就不足,正在进行的对华北八路军进行报复性扫荡,也是从各地抽调兵力进行的。
会谈陷入僵局,立高之助建议休会,请秦彦三郎少将到北平古都游览一天,然后再继续开会。
面对秦彦三郎的称赞,立高之助真心谦逊:“那里,将军过誉了,我一直很佩服石原将军的战略,他才是帝国一流的战略专家。”
提起石原莞尔,西尾寿造和秦彦三郎都不开口了,石原莞尔曾被认为是日本陆军的头脑,可卢沟桥事变后,与陆军主流意识相背,逐渐被排挤出陆军决策圈,现在已经转入预备役,受到宪兵的监视居住。
一群人慢慢向前,沿途细细观摩高大的汉白玉石雕,丹陛上古朴的日晷、嘉量和栩栩如生的铜龟、铜鹤、铜鼎。
“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看到那个巨大的日冕,秦彦三郎再度发出感慨:“支那人真是个令人惊讶的民族,几千年前发明的计时工具居然精确如此,与钟表相差无几。”
“是的,秦彦君,你太高看他们了,”西尾寿造微微摇头:“支那民族是个了不起的民族,但他们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毅力,善于遗忘,而我们大和民族比他们优秀就优秀在毅力,坚持不懈的毅力。从唐时开始,大和民族就向往大陆发展,我们坚持了上千年,今天我们才有了成功的机会。因此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否则我们还要奋斗上千年。”
“司令官说得对,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立高之助围着日冕转了一圈,又转身仔细观摩嘉量:“所以这是一次破釜沉舟,而进攻苏俄就是破釜沉舟,只有击败苏俄才能扭转目前的不利局面。”
“攻击苏俄,若只有关东军,那是绝对不行的,”秦彦三郎叹口气,立高之助摇头说:“秦彦将军,其实关东军还有一股力量,满洲国防军,二十万满洲国防军。满洲有兵工厂,有钢铁厂,将二十万满洲国防军扩编为五十万到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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