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存厚的攻击在参政会引起轩然大波,低调俱乐部和参政员们趁机大肆攻击重庆的专制制度,所有新账老账全部翻出来,从粮食管制与民争利,到新闻管制限制新闻自由,户口管理限制民众迁移自由,街道、村委被指责为特务统治,金融整顿被指责为掠夺民财,一时之间参政会民情汹汹,大有一举推翻重庆体制之势。
汪精卫见此心中暗喜,孔祥熙更是喜出望外,指使人在中央日报、时事新报以及大公报上展开攻击,周佛海更是利用宣传部长的优势,组织了大批文章向重庆猛烈开火,舆论更加凶猛。
面对来势汹汹的舆论,重庆报界随即展开反击,以重庆日报打头,渝州晚报紧跟着,重庆群报等报纸群起展开反击,历数重庆这些年的发展,详细讲述重庆在教育、社会组织、工商业发展,指出重庆在各方面均领先全国,尤其是在社会组织上,在全国只有重庆能做到一声令下,社会各阶层就会全体动员,行政效率远超各地,人民生活也远超其他各地,这是重庆各界民众七年共同努力的结果。
在这些反击中尤其以渝州晚报言辞最为激烈,充分庄继华坚定支持者的形象,以激烈的言辞攻击参政会。
“….,七年以前,西南开发队入川时,重庆没有一条铁路,对外交通仅仅只依靠几条破烂不堪的公路;全市没有几家称得上工厂的,转眼七年过去,我们拥有钢铁厂,机械厂,成为全国唯一的重工业基地,修建了铁路,完成了两代川人的愿望,…..”―――《重庆的昨天和今天》
“…..,当那些政客,军阀在争权夺利时,我们在默默苦干;当他们在高谈阔论时,我们在默默开拓;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们,仅仅凭他们身居高位吗?我们的回答是――不,你们没有这个资格!”―――――《对无所事事者的鄙视》
…….
《渝州晚报》的语气越来越激烈,火药味越来越浓;重庆参政会也展开反击,他们以绝对优势否决了修改新闻条例的议案,随后参政会新闻发言人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指责国民政府参政会干预地方事务,发言人声色俱厉的指责中央政府参政会:“在长达数年的西南开发过程中,中央参政会的老爷们究竟为我们做过什么,你们口口声声支持民主,支持自由,现在却试图以权力来压制我们重庆的民主和自由,强逼我们选择你们认为的民主自由,这与民主自由背道而驰。….”
在一遍舆论论战中,庄继华却保持着沉默,蒋介石也同样保持沉默,西南开发队的核心人士也同样保持沉默,蒋经国却发表了一个严厉的声明,指出粮食管制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更改;而后就再无声音。
何习武和段风秋却在川东北展开一场严厉的打击走私活动,和减租减息,段风秋见识了郭药师他们的武力后,开始疯狂的训练他的缉私队员;而何习武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针对川东北交通不便,马帮众多的情况,决定给马帮办法经商执照,凡是没有这个执照的马帮一律以走私予以查处。
这个办法很快收到成效,何习武提交的报告引起蒋经国的注意,他专程到川东北考察,考察的结果让他非常高兴,他召集该地区的党政军开会,公开肯定何习武的成绩,随后提升何习武为万(万源)巫(巫溪)城(城口)地区专员,主持该地的所有工作,有权调动当地驻军,同时将当地剩下的刘存厚所属的最后一点部队交给王陵基,划入三十集团军作战序列,出川参战。
蒋介石下令王陵基三个月内组建三十集团军出川,可王陵基却没能在三个月内完成。川军前后出兵三个半集团军,总数高达三十五万,可以说川军精锐已经悉数派出,剩下的是各军刻意留下的教导师,这些部队是绝不会轻易出川的。
王陵基接到命令后就开始伤脑筋了,能派出去的部队已经大部派出,他要组建集团军只有抽调教导师,但这却引起出川各军的反对,杨森干脆直接来电拒绝,这下让王陵基感到为难了,单独的二十一军系统内的部队已经不能满足一个集团军的要求。
王陵基万般无奈下,向蒋介石报告,要求推迟时限,蒋介石也没什么办法,邓锡侯杨森等人坚决拒绝抽调教导师,理由还十分充足,教导师承担训练新兵的重任,川军新兵之所以比别的部队更快形成战斗力,就是因为教导师的存在。
邓锡侯等人振振有词,让蒋介石毫无办法,只有延长王陵基的时限。王陵基在川中穿梭,拼命说服各部,结果刘文辉提供了一个旅,二十一军系从个教导师中抽调部队,组建一个师,田颂尧帮忙组建了一个旅,这样勉强有了两个师,搭起了集团军的架子;蒋介石又将黔军一部调给他,现在蒋经国将刘存厚剩下的一个加强团扩充为一个旅调给他,总算凑够了四万人。
对重庆的攻击进一步展开,从武汉扩散到广州、陕西、甚至孤岛上海;加入论战的人也更多了,除了新华日报外,武汉上海的报纸全数参与,连韦伯、查尔斯这些外国记者也加入卷进来,一时之间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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