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早晨发的一节进行部分修改,主要是对棉湖战场的交代不够清楚,没想到会被看成假更,我怨呀,比窦娥还怨。)
五日凌晨三时,廖仲恺由普宁赶到棉湖,看见指挥部的灯光居然还亮着,心中有些奇怪,便信步向指挥部走去,门外站岗的卫兵正要开口,廖仲恺举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卫兵便悄然敬礼,听任他推开房门。
蒋介石听见有人进来,没有回身,只是问:“七旅找到没有,他们现在在哪里?”
“介石,你怎么还没休息?”
蒋介石回头见是廖仲恺,忍不住笑了,廖仲恺莫名奇妙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没什么呀,草鞋、军装、红飘带,很正常。
蒋介石笑着说:“仲恺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军装,你这身军装穿得可不伦不类。”
廖仲恺上下看看,摊开双手说:“那里不对了,不全是这样吗?”
蒋介石收敛笑容说道:“你这军服是军官的军服,但你却没穿军官的马靴,而是穿的草鞋,幸好我们校军都认识你,换个部队很可能把你当奸细抓起来。”
廖仲恺看看自己又看看蒋介石,不由呵呵大笑,蒋介石笑着又说:“你呀,还是穿西装顺眼。”然后又问:“仲恺兄,你怎么到前线来了?”
“我是校军党代表,不来前线,去哪里?”廖仲恺微笑着说,见蒋介石皱眉似要说话,便抢先说:“校军几次战斗我这个党代表都不在场,未免辜负党代表的的名字,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参加;介石不要劝我,另外,你放心,我绝不干涉你的指挥,我就干我能干的工作,给战士们鼓劲、运弹药。”
蒋介石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廖仲恺的话把他想说的全堵死了,与廖仲恺认识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这个人一旦下决心,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于是他也就放弃劝他回去的打算,向门外叫道:“卫兵。”
门外的卫兵进来,蒋介石命令道:“把我的房间让给党代表。”
廖仲恺连忙阻拦:“这可不行,介石,你休息不好怎么指挥打仗。房间你留着,我随便找个地方睡会就行。”
“那怎么行,你从揭阳赶到普宁,又从普宁到这里,来来回回跑了几百里,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行军。再说,我也睡不了。”蒋介石说到这里面现忧色。
“怎么情况不好?敌人很多?”廖仲恺见蒋介石神色忧郁。
“没什么,敌人不算多,与我军大致相同,只是七旅失去联系,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正在等他们的消息。”蒋介石故作轻松的说。
“你还是去睡会吧,明天很可能就会碰上敌人,我还要想想。”
廖仲恺见状,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起不了作用,便答应了。
送走廖仲恺,蒋介石又回到桌边,拿起地图仔细研究,边看便盘算,过了会,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你怎么还不休息?”蒋介石回头,却是加仑来了。蒋介石忙请加仑坐下,又亲自给加仑倒上水。然后才说:
“加仑顾问,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是不是关于七旅迂回的事情。”加仑问道。
蒋介石一愣,转眼明白,敢情加仑也是一夜未眠。
“对,顾问,”蒋介石见加仑也提到这个问题,对自己的判断更有把握了。他把地图拉到加仑面前。
“您看,总兵力对比我军虽略占优势,但由于七旅要迂回塔头埠(距离棉湖十余公里),因此我军正面就只有两个团,兵力对比为6000对3000,我军兵力只有对方一半,我军虽然士气高昂,可毕竟久战疲惫,正面能否守住?如果正面被击破,七旅的迂回就毫无意义。”
“您说对,我来也正是这个原因,正面我军兵力较为单薄。所以我们要调整部署,不过放弃迂回不可取,但我们可以调整迂回的兵力,让许将军调一个团回来,加强正面。”加仑毫不犹豫的说。
两人的判断基本相同,就用不着再讨论论证了,蒋介石立刻写好三张纸条,然后叫来三个参谋,让他们各带一组人,分别去狗肚、铜坑、鹿子洋寻找七旅,同时命令他们如果遇上敌人,首先销毁命令。
凌晨五点三十,天还没有完全亮,教导一团离开宿营地,开始向青屿搜索前进,一营担任前卫,二营在右翼机动,学生队在左翼,三营为预备队。
部队在晨曦中出发了,士兵们一队队向村外开去,寂静中只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士兵间偶尔的低声说笑,路边草丛树叶上的露珠打湿了士兵们的草鞋、绑腿和肩头。
何应钦骑着小黄马站在村口外的一处麦草垛旁,静静地看着出发的部队,蒋介石已经把调整部署的事情通报他了,同时通报他的还有今天可能会与林军相遇,前卫必须小心。
一团的行动非常谨慎,前锋一营以一连、二连在前三连在后,以倒三角形向前搜索前进,两个多小时下来,才走七八里地。
距离情报所说敌人的宿营地上栅越来越近,蒋介石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昨晚派出的人是否找到七旅,七旅能否及时赶回来,情报是否属实;二团能否击破当面的敌人……,怎么还没发现敌人。蒋介石不由有些烦躁。
廖仲恺、周主任随支前队走在一起,部队的行进速度不快,所以支前队很是轻松,一路都有人说笑,队伍中不是传出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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