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衷寒找到钱大均和林蔚请他们帮忙,让邓文仪见蒋介石,林蔚却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蒋介石非常愤怒,正在追查侍从室泄密的事情,搞不好侍从室又要进行调整。贺衷寒十分失望,他饱含热泪的对钱大均说:“老师,雪冰对我说,他绝对没收徐培根的钱,这纯属栽赃诬陷,老师,看在黄埔一脉的份上,请您帮他一下,让他见见校长,至少让他有分辩的权力。”
贺衷寒少见的感情流露,感动了钱大均,他沉凝片刻后说:“君山,不是我不帮他,是我帮不了他,萧赞育在校长身边,他知道我没说假话,不过,我友一法可以帮他。”
“老师,什么办法?”贺衷寒本已经有些绝望,忽然听到钱大均说还有办法,不由又生出希望。
“当前,能帮雪冰的只有两个人,”钱大均看着贺衷寒说:“夫人和庄文革,只有他们能说服校长。”
“文革,”贺衷寒犹豫了,宋美龄他是不敢去找的,庄继华,可他又不知道上次他借李安定下套的事,庄继华是否猜出来了,如果猜出来了,自己此刻再向他开口,他会答应吗?“文革对雪冰有成见,他会帮他吗?”
“这你就多心了,文革这人是性情中人,只要我们向他提出来,他肯定帮忙。”钱大均为难的说说:“不过,这事不能通过电报,上次文革替李安定说情,被校长驳斥了,必须吸取这个教训,让他当面向校长说,可用什么理由让他来南京呢?”
贺衷寒简直哭笑不得,李安定后遗症居然还影响到邓文仪,林蔚一拍大腿:“有办法,后天不是要讨论长江防御方案吗?塞克特非常欣赏庄文革,可以让塞克特出面要求让庄文革参与,如此不就顺理成章了。”
“还是慰文转得快。”钱大均笑道,然后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争取拖延三天,庄文革来了,你去见见他,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长江防御方案是德国顾问团针对中日战争爆发后日军沿长江进攻而制定的防御措施,是塞克特的副手原德累斯顿步兵学校校长冯.法肯豪森将军制定。蒋介石对这个防御方案很重视,他要亲自参与讨论。
贺衷寒无奈的答应了,连钱大均和林蔚都不敢插手,这事还真的很麻烦,贺衷寒想起那个暗中下手的人,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塞克特的面子很大,庄继华很快就接到命令让他去南京参加总参谋部重要会议,他不知道是什么会议,所以带上了重庆地区的工业计划,想想后又把后勤支持和后备役建设规划带上了。
在南京机场下飞机后,来接他的除了参谋本部的居然还有萧赞育,庄继华感到奇怪,萧赞育是蒋介石的侍卫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化之兄,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是不是校长要我现在就去见他?”庄继华问道。
“上车吧,我们边走边说。”萧赞育拉开车门,庄继华看他面带忧虑,心知其中定有蹊跷,便对宫绣画他们说:“你们上那部车,我坐化之的车。”
宫绣画他们当然明白,萧赞育找庄继华肯定有事要谈,三人点头答应。庄继华上车后,萧赞育对司机说:“参谋总部招待所。”
出了机场,过了一会,萧赞育才开口:“文革,这次雪冰有难了,搞不好脑袋就得掉地。”
“有这么严重?”庄继华感到有些疑惑,报纸的报道他也看过,不过他认为这里面有几个重要环节没说清楚,所有的证据都是推测,无法证实邓文仪和徐培根的罪。
萧赞育点点头艰涩的说:“校长非常生气,要不是钱大均和林蔚同时阻拦,恐怕雪冰已经待在监狱里了。”
“已经有证据了?”庄继华大为惊讶,这也太快了,民国政府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效率了。
“没有,你没见校长生气的样子,我在他身边几年,还从没见他如此生气,….,哎,现在校长不想见雪冰,雪冰也就无法向校长申辩。众口烁金,校长不得不顾及舆论。”萧赞育摇头叹息道。
“哦。”庄继华点点头,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萧赞育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为广州的事,对雪冰不满,可这次雪冰真是冤枉的,他没向我们保证没收过一分钱。”
“是谁干的你们查出来了吗?”庄继华淡淡的问,他的心思却在飞快转动,很显然邓文仪这次被人阴了,但纵观民国高层敢阴他,有必要阴他的人还不多,所以能出手的人,肯定是南京的实力派。
“没有,查不出来,最先报道的报社主编说是个不知名的中年男子送来的,留下的姓名地址都是假的。”
“那你找我做什么?以蓝衣社的实力还不能保下他?”庄继华有些奇怪,蓝衣社现在可是实力雄厚,庄继华都不敢说自己超过他。
萧赞育苦笑下摇摇头,蓝衣社现在分裂更大了,连他这个元老都不愿再去管社里的事情,邓文仪倒料,恐怕社里的其他几排只会偷着乐,接着他把钱大均林蔚的建议说出来:“文革,现在就只能看你的了,校长,一向对你言听计从,只有你能说服校长了。”
“你高看我了,言听计从?上次为李安定求情,校长是怎么说的,为腐败分子求情,这就是警告我,不要顺便插手南京的事。”庄继华淡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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