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洞庭烟波浩渺,水天一线;沙鸥翔集,白帆点点,渔舟唱晚。湖边的岳阳楼乃中国三大名楼之一,前世庄继华并未来过,正好李之龙率政治部宣传队从常德到了岳阳,庄继华便邀请他同游岳阳楼,李之龙带领的这个宣传队实际上是个表演队,在各地演出革命戏剧,队里鸾鸾燕燕不少,而且大都身材修长模样姣好,很是惹眼。鸾燕们一听就吵着要同去,庄继华不顾李之龙的眼色就答应了。
这时候的岳阳楼没有卖门票一说,里面做小生意的也不少,带着这群鸾燕游楼把庄继华累得,比带一个团还累。
“庄师长,你看那是什么?”美目流转,满脸祈求。
“渔船。”广州出来的怎么会连渔船都不认识。
“庄大哥,君山是不是那个小岛?”
“哦,是。”知道还问,烦不烦。
“庄长官,那飞的是什么?”
“鸟。”除了鸟会飞,你看见其他动物飞吗?
“讨厌啦,人家知道是鸟,人家问的是这鸟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许那位大叔知道,你问问他去。”讨厌啦就别问了,还拉着手臂作什么。
“大哥,”干脆连姓都省了:“这款对联是什么意思?”
“李队长是这方面的高手,请他帮你解答解答。”庄继华实在架不住,向李之龙求援了
李之龙却听而不闻,视而不见,转身下楼了。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庄继华心中暗骂。不过灵机一动,对鸾燕们说:“我看大家都热坏了,楼下有个茶棚,我们去喝茶,好不好,我请客。”
鸾燕们一声欢呼,香风立刻飘到楼下,庄继华擦擦脸上的汗,这比带一个团累多了。
“我说在田,你是怎么把她们带到岳阳来的?”庄继华心有余悸的问李之龙。
“现在你知道厉害了,不过她们对我不这样。”李之龙淡然一笑。
“难道她们是故意的?”庄继华纳闷,没得罪她们呀。
“当然是故意的啦,谁让你没结婚,而我结婚了呢。”李之龙狡诈的冲庄继华眨眨眼:“况且,你答应她们一起来,不就是没安好心吗。”
“谁说的,我对阿淑可是海枯石烂。”庄继华的用心被看穿了,居然毫不脸红,还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
“我看阿淑同学看走眼了。”李之龙“鄙夷”的瞪他一眼。
“在田,我可不相信你没有与她们…..”庄继华看到李之龙那要杀人的眼光,赶紧住口不言。
“文革,今天你是怎么啦?往日可从没见你这样。”李之龙很是奇怪。
庄继华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总感到心头有团火在熊熊燃烧,晚上躺在翻来覆去总想着刘殷淑那美妙的身体,或许该找个女人泄泄火了,庄继华在心头暗想,脸上却是一脸晦气。
“我这人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要出事。”庄继华愁眉苦脸的说。
“说来也是,其实说来惭愧,从军校出来这么几年了,我一场战斗都没打过,”李之龙语气幽怨:“头次东征,我带宣传队,好不容易北伐了,我还带宣传队,那怕给我一个连,一个排,就是一个班也行,可现在…..。”
“算了在田,这话就不要提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卧薪尝胆,潜伏待机。”庄继华替李之龙宽心。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李之龙哀叹一声,这次要不是邓演达,他恐怕只有在广州街头游荡。
庄继华心说你要不公开声明****党,恐怕这个时候的共产党会拉你一把,谁让你声明支持蒋介石,可现在的蒋介石还不想沾上你。
“那件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怎么也要等一两年吧,到时候校长还是会用你的。”
庄继华闭口不谈共产党,他知道共产党方面绝不会原谅李之龙。
“蒋校长怎么把你也晾这里了?”李之龙对庄继华没上战场,而且还一点不着急有些不满:“好歹你庄文革还有善战之名。”
“我嘛,看着孙传芳的,”庄继华眼望着在洞庭湖上的穿梭的渔船,慢悠悠的说:“孙传芳不动,我不动,他一动,我就动,看吧,要不了多久了。”
李之龙沉默片刻点点头:“如果打下武昌,孙传芳还不动的话,恐怕我们就要去找他了。我听说溥泉(曹渊)和谨生(许继慎)都在独立团,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如果有的话,战报上,或者巫山会有消息传来。”庄继华既安慰李之龙又安慰自己,许继慎与他交情不深,但曹渊可是与他一齐从七连滚出来的兄弟,庄继华心中不由一阵痛,暗中祈祷曹渊的安全。
可就在他们闲聊之时,曹渊在炮火纷飞的武昌城下向团长叶挺报告:“进城无望,职部伤亡将尽,仅存十余人,但革命军人有进无退,何去何从,请指示。”名未签完,飞来一弹击中头部,当场牺牲,年仅二十四岁。
这次进攻武昌蒋介石是卯足了劲的,不但投入了第四军,第七军,还把刘峙所部推上战场,原以为经过汀泗桥、贺胜桥两场恶战之后,吴佩孚精锐已经消耗殆尽,无再战之力,满心希望刘峙能第一个攻上武昌城头,为他拿下武昌,为他争光;可没想到刘峙却谎报军情,导致第四军伤亡惨重,各将领怨声载道,蒋介石心中埋怨却又不得不替刘峙遮掩,二师晦暗的战绩中唯有胡宗南团打得有模有样,差点登上城头,算是给了蒋介石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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