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军第一师和第三师兵分两路,第一师出平山走海丰,第三师经三多祝,在西枝江右岸为第一师提供侧翼掩护,总指挥部率领第二师第一旅和一支队随后跟进。当敌人发现我四军和程指挥部队的企图后,敌人有三个选择,其一主力北上,救援五华兴宁;其二集中主力围攻一军;其三后撤,退至闽粤边界,在那里与我们决战。但是不管他们采取那种策略,都会遭到我军打击。第二种应对正是我们希望的;第一种方略,南路的第一军就变成迂回部队,北路的四军和程指挥的部队就变成了诱敌部队,因此我们估计最后的决战会发生在这里。” 陈倬的指挥棒在地图上停留一会,然后指着揭西、安流一带说。
陈倬说完之后,会场上陷入暂时的沉默,好一会程潜才说:“好,计划周密,情况都考虑到了。”
李济深心中不快,他再次感到自从胡汉民、许崇智出走后,粤籍将领缺少中枢支持的弱势。赶走许崇智他没什么意见,他与许崇智本就有矛盾,可是胡汉民就不一样了,胡汉民名义上还是他的老师,要不是胡汉民确实卷入廖案,他是肯定要打抱不平的。灯光下他的脸色阴晴不定。蒋介石等了会见没人开口,便宣布作战计划照此执行,各部将领务必督率本部迅速行动,不得迁延贻误。
东征军迅速调整部署,李济深率领四军北上,一军向平山集结。而惠州两日即下,杨坤如溃退海丰,陈军将领深感大难领头,在汕头召开紧急会议,会上亦爆发激烈争端,带病出席的李易标提出以主力固守揭阳、惠来、潮阳、普宁;若不能胜则退入福建以保存实力;但黄强、刘志陆反对,主张反攻惠州;洪兆麟主张鱼死网破,请陈炯明回来主持大计;最后大家吵作一团,原林虎部将不愿受洪兆麟指挥,洪兆麟自持兵多,更不愿受三黄指挥,最后面前达成,洪兆麟在南线作战,若不利则退入福建,原林虎部将在北线作战,若不利则退入江西,若需配合,双方再行商议。
陈炯明在香港听说惠州易手,心急如焚,他知道东江陈军实力虚弱,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原来的部下邓本殷,他在信中哀求:“….,广州赤色政府一统广东实乃既定策略,先东江后八属,兄若坐视东江覆灭,则下一步彼必兵加八属,兄以何拒之,弟之今日及兄之明日,”随后进一步开价:“若能击败赤军,兄之力也,粤军自当听兄之号令,广州亦应由兄主政…..。”
邓本殷接到信后召集幕僚商议,众人认为虽然让邓主政广州有点玄,不过东江覆灭后,国民政府兵加八属是必然,不如趁国民政府主力陷于东江战场,进攻广州,胜了至少可以平分广东,于是邓本殷调集部队向广州发起进攻,连下恩平、罗定、云浮、开平、台山等地;逼近广州南大门江口。
国民革命军南路总指挥陈铭枢手中有一个师的兵力,可他的第十师,是由原粤军第一师第一旅扩充而来,第一旅下属的两个团张发奎团和蒋光鼐,张发奎团又被抽调出去单独编成独立旅,因此第十师实际是由蒋光鼐团扩编成三个团组成的(这个师后来在蔡廷锴率领下参加了南昌起义,南下途中脱离起义军,改编为大名鼎鼎的十九路军,后驻防淞沪,1.28在上海奋起抵抗日寇侵略,从此名垂青史,战后,调往福建,发起福建事变,失败后部队被整编,连级以上军官全部遣散,十九路军至此瓦解。英雄的部队自然应该为国人铭记。——作者书。),其中二十八团蔡廷锴部还驻防广西梧州,手上只有二十九团范汉杰部和三十团戴戟部,这两个团新兵居多,战斗力弱,因为抵挡不住邓本殷的进攻,陈铭枢几乎是不战而退,把兵力集中在江口,同时接连向广州告急,请求增援。
广州南大门告急,汪精卫召开紧急会议商讨南线作战,谭延恺、朱培德、王懋功、张治中,原大本营幕僚长蒋作宾,苏俄顾问鲍罗廷、财政部长宋子文,让所有人奇怪的是汪精卫居然让张治中把庄继华叫上,让他也出席这样高级别的会议。
庄继华不明就里,他这段时间忙得要命,每天学校、广州两头跑,每周固定给蒋介石密传两份情况通报,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张治中拉来开会,更重要的是他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危机,朱培德和谭延恺的几万人马还在北边没动,说是防守湖南赵恒惕和江西方本仁,实际上江西军队都被孙传芳调到安徽去了,正在徐州与张作霖打得热闹,湖南赵恒惕就是一守家之犬,根本无意进攻广州,反时时刻刻准备防御广东的进攻,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人精没看出来。问张治中究竟叫他去作什么,可张治中也很纳闷的告诉他,他也不知道。因此庄继华到了会议室就找了个角落坐下,打定主意只带耳朵,不带嘴巴;看看大佬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庄继华坐下不久,李之龙也来到会议室,他刚升任海军政治部主任,军衔也提升为少将,正是志得意满的的时候,他看到庄继华坐在会议室的角落,稍稍一愣,随后过来拉他到前排就坐,庄继华无论如何也不肯去,他对李之龙也有些不满,因为上次他拉李之龙去见过蒋介石后,李之龙就再没去过蒋介石那里了。见他不肯去,李之龙也不便去前排,拉把椅子就坐在他旁边。然后悄悄对他说:“待会看戏。”庄继华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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