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五十多年人生中,听到的最骇人听闻,最残忍的事件!!!我无法用预言来描述我的心情,整个记者招待会被惊呆了,在长达五分钟内,没有任何一个记者记起了他们的职责。
用活人培养霍乱、赤痢、鼠疫杆菌、炭疽,用活人从事活体解剖,这是怎样一种残忍,我无法想象,这些本应该从事救死扶伤的医务工作者,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进行这样的杀戮;我也无法想象,那些被推上解剖台的被害者,那些被塞进实验室的受害者,他们是怎样的一种遭遇。
这次伏击是战区司令部截获情报,日本准备在山海关外实行特种攻击,战区司令部迅速进行查证,查明日本人的特种攻击便是实行细菌作战。
中国在过去七年中,曾经数次指控日本在中国实行细菌作战,1939年,浙江爆发大面积鼠疫,导致八万多中国平民死亡;1941年,珍珠港事件前夕,江西爆发霍乱灾情,这次疫情导致十一万中国军民死亡;除了这两次,GCD还曾经宣布,日军在太行山区实行毒气战和细菌战。
这些指控现在得到证实,从缴获的文件和对俘虏的审问中得到证实,731部队曾经数次向中国战场和南洋派出分队,他们分别被冠以xx防疫给水部,比如现在设在新加坡的南方防疫给水部,这个部就是从731部队分离出去的。
在这支由恶魔组成的部队中,受害者有各个国家,各种人种,除了中国人外,还有俄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是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731部队特别要求从南洋战俘中运到东北的,时间是1942年7月,数量是两百三十人,从守御巴丹的菲律宾部队中运去一百六十人,从新加坡战俘中运去七十人。这些被用于试验的战俘,在运输过程中一律被冠以圆木的代号,731部队每年要消耗上万名圆木。
日本人一直在掩盖他们的罪行,但种种奇怪迹象依旧泄露出来,满洲国高级官员都知道,位于哈尔滨平房区的731部队不能触碰,这个部队的任何事情都不能问,过问他们的事都非常危险,哈尔滨的一个警长曾经莽撞的去盘查,随后这个警长便被带走,再也没人见到过他。
上帝的慈悲之光,从未在这些人身上显现,人类将永远记住下面这些人的名字,石井四郎、北野政次、篠冢良雄、内藤良一、笠原四郎、田中英雄、吉村寿人、高桥正彦、江岛真平、太田澄、石川太刀雄丸、田部井和、二木秀雄、草味正夫、肥之藤信三、碇常重、八木沢行正、川岛清、柄泽十三夫、野口圭一、三谷幸雄、植村肇、朝比奈正二郎、园田太郎、西俊英、榊原秀夫、加藤恒则………”
冯诡的消息让韦伯震惊,为了验证消息的真伪,韦伯一步没有离开战区司令部,快到中午时,战区宣传部花春召集记者们,告诉他们,战区将在下午三点召开紧急记者会,但让韦伯失望的是,花春对记者会的内容一字不漏。
但这难不倒韦伯,韦伯在路上便看见了吉普车上坐着两个穿着日本军装,神情委顿的日本人,很显然,日本人是这次行动的战俘。他在外院四处游走,终于从一个看守嘴里问出,这两个的确是刚送到的战俘,不过上面交代,这两人不是普通战俘,是战犯。韦伯很想提前采访下战俘,但哨兵坚决拒绝了他的要求。
不过韦伯还是没有离开,他的耐心也终于得到回报,午饭后,梅里尔和宋云飞一前一后从内院出来,他立刻缠住了梅里尔。
梅里尔的心情显得很愉快,突击队的损失并不大,仅有六十多人在突围行动中阵亡,特种部队的损失也不是很大,突围过程损失了五十多人,不过樊春申和练小森带了一个分队,吸引日军追击部队,这百多人还没回来,他们的伤亡还不清楚。
韦伯从梅里尔嘴里要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次伏击是梅里尔进入中国后参加的第一场战斗,战斗的胜利和顺利,让他有些志得意满,要不是宋云飞在旁边,他恐怕就要得意洋洋的将全部功劳揽下。
从梅里尔的嘴里,韦伯证实了几点,特种部队和突击队这次袭击的是日本人的细菌部队,俘虏了日军的部队长,缴获了很多日军资料,不过带回来的却不多。当谈到这支部队的性质时,梅里尔的情绪陡然转变,一连串有失身份的话语从嘴里蹦出,这让韦伯非常震惊,但同时又让他心里有种冲动,想立刻知道事情的真相。
趁着梅里尔激动之机,韦伯提出采访战俘的要求,梅里尔差点脱口就答应下来,宋云飞适时插话拦住,宋云飞有点不客气的告诉韦伯,庄继华有命令,任何人不能随便采访北野政次。
北野政次被俘后在最初时间里非常恐惧,可清醒过来后,便明白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数次企图自杀,在后面的突围中,便被四个士兵抬着走,手脚被捆住,嘴里塞着布团,将北野政次折磨得疲惫不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这样顶了十来天后,北野政次终于被制伏,老老实实再不敢耍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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