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一场大雪抹去了战争的大部分痕迹,难民们终于在大雪来临前住进了新建的房屋,从各地陆续运来的粮食保证他们能渡过这个冬天,生活开始逐步走上正轨,满载各种物资的火车在铁路上飞驰,俞培棣带领的铁道部队终于抢在大雪降临前将两条铁路修复通车。
这个冬天并不闲,大批民工在山东各个机场劳动,留在家中的青壮年每天都参加预备役训练。除了这些外,一些新东西让村民开始慢慢接受,县政府新任命了村长,县党部派来了党部主任。村民们很快发现,党部主任的权力要比村长大。这些年青的党部主任大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青年学生,他们的热情很快在齐鲁大地上掀起了一股抗战建设热潮。
年青的党部主任带着村民们重建家园,修筑道路。村民迅速被重新组织起来,青壮年被编入预备队,在农闲时参加军事训练,村长则带着村民到机场等工地参加建设,整个山东开工建设了二十几个机场。
除了机场外,山东省政府还开工修整水利设施和道路交通网,大批建设工作,吸纳了大批民工。此外,在政府工程外,一批迁到西南的原山东实业家飞回山东,开始在济南青岛等地修建厂房,由四川开发公司股东组建的投资团,到山东考察后,决定在济南投资建设三家工厂。
经济在快速恢复,前线依旧很平静,日军在华北继续集结,不过出乎中国将领的意料,日军集结的速度比估计的要慢,除了从苏俄战场调来的五个师团已经全部抵达外,蒙古战场的两个师团已经不能来了,江南战场抽调的六个师团只有四个师团到达,而南方军抽调的四个师团却还遥遥无期。
中国方面却是大军云集,从缅甸战场抽调的新一军新六军七十四军在十一月底到达华北,新八军和112军也到达武汉。不过这还不够,蒋介石从德黑兰回来后便下令从江南战区抽调七十一军(军长王敬久)七十二军(军长冯圣法)和东北军五十三军(军长周福成)北上,划归华北战区;在四川新编练的独立坦克第六旅也划归华北战区。
除了农村社会的巨大变化,工业也开始缓慢恢复,特别是那些与战争相关的工业恢复速度更是惊人,汉阳兵工厂经过五个月的修复重建,开始生产轻武器和迫击炮,同时汉阳钢铁厂的修复重建工作也已经展开,明年春季即可恢复产钢。
原河南巩县兵工厂在撤退之初破坏很彻底,但日军在占领郑州后没有继续西进,这里成了与日军对峙的前沿,卫立煌在这修建了一个简易兵器修理所,俞大维视察后决定在这个基础上重建巩县兵工厂,到目前这个兵工厂已经开始动工,部分设备已经运到,这些设备可不是从美国进口的,而是重庆自己造的。
曾经一度引发两党危机的郝鹏举事件在两个多月后已经悄无声息的平息下来,郝鹏举在重庆被军事法庭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这辈子都只能在监狱中渡过。
处置了郝鹏举后,对伪军的整训进行得非常顺利。伪军中团以下排以上军官进入军官枣庄军官教导队重新学习,团长以上则进入商丘高级军官学校学习,士兵全部打散混编入五十九军,五十九军扩编为五十一集团军,下辖两个军五十九军和新十九军,集团军代司令官王国斌,王国斌有可能成为超越黄埔诸多学长,第一个担任集团军司令官的五期学生。
王国斌当然清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接受任务后,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在兖州到枣庄之间建起二十个旅级训练基地
五十九军在枣庄到兖州沿线按照师规模建立起六个大型整训基地,基地内每天三操两讲。王国斌也照搬北伐军第一师的训练方法,每周校阅,他则每天开着吉普车,带着人在各个基地之间来回奔波检查。
在这条路附近的村民们早就熟悉了奔驰不断的兵车,甚至连坦克装甲车出现在村庄附近都引不起他们的惊讶,所以这次从基地出来一串吉普车,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冬天的田野白茫茫一遍,平坦的田地一望无际,路上只有少数几个挎着竹兜的老人,他们顺着公路边走边将收集路上的马粪驴粪,然后堆积到自家地里。
公路上的雪已经被过往的汽车和马匹践踏得泥泞不堪,公路的质量并不是很好,因为赶工期,只是用泥土夯实,被雪水一浇,变得松软,泥浆从地上翻起,载重卡车将公路压出一些坑,淤积出一汪汪水塘。
吉普车颠簸的在路上行驶,庄继华裹着大衣坐在后座,吉普车的敞篷已经竖起,不过风依旧不断从外面涌进来。伍子牛依旧象往常一样坐在副驾座上,贺衷寒则坐在庄继华身边。宫绣画这次没有跟来,她留在济南,保持与周EN来的联系。
与中共的谈判已经持续一个多月,在取得初步结果后,双方便不再让步,在部队编制,装备,地盘上僵持下来,中国坚持要增加两个军的编制,地盘要增加绥远和热河西部,庄继华提出增加一个军,以河北地盘换绥远,热河则被坚决拒绝。
在私底下,周EN来提出,由三方组成联军共同进军东北,庄继华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这引起他的警惕,他猜想自己的图谋被他们察觉了。东北是他预定下来的,绝不容中共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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