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武汉三镇全城戒严,日伪军警宪特密布全城,如临大敌,伪军和汪伪人员揣揣不安,漏夜奔走,传播各种小道消息。
珞珈山麓,东湖一侧,日军司令部,岗哨密布,枪口森森,杀气凛凛,大楼灯火通明,军官穿梭不停,冷冷脸色严峻,整个司令部充满紧张气氛。
一天之间,前线战况陡变,二十二集团军和三十六集团突然出现在大洪山区,随即在中线展开反攻,三十九师团失去联系,五十八师团正向京山溃退,中国军队攻势持续不断,他们充分利用了日军战线中的空隙,大胆穿插,绕到日军侧面或后面发动进攻,从大洪山南麓到到钟祥京山,全部发现中国军队的活动。
汉水西岸,原来认为不会动的长江上游指挥部下属部队,也向北展开攻击,九十二军和八十六军兵分两路,九十二军抢在山本部队以前占领胡集,山本指挥部队对胡集展开进攻,可随后,八十六军突然出现,占领了侧后的八万山,随后向山本部队的侧翼发起进攻。
山本部队仓皇后撤,在小李湾冲开一个缺口,后撤到孔湾才堪堪站住脚,沿途丢下了所有重型武器。神田在愤怒之余,只能命令十七师团立刻南下,增援山本,同时指挥部队向宜城收缩。
一零一军随即展看反攻,蓝运东虽然对张灵甫的战场抗命异常生气,但现在也来不及与他算账,以张灵甫的一零五师居中,一零四和一零六分居左右,三路并举。
傍晚时分,日军整个战线被彻底割裂,已经查明的中国军队两个集团军,五个军,近三十万兵力,雄踞中路,自由活动。
当二十二集团军和三十六集团军出现在大洪山地区时,整个十一军司令部都惊呆了,司令部内一遍寂静,所有人都惊呆了。
木下勇头皮发麻,脑袋嗡嗡直响,他完全没听清通讯课长矢信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呆了两分钟后,他一下跳起来,冲到地图前,忙乱的将出现的中国军队番号标注上去,小旗不断落下,两个参谋连忙过去帮忙,却被木下勇有些粗鲁的推开。
阿南惟几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第一反应是把高桥建二送上军事法庭。随后便瘫在座上,他完全清楚现在局势的危险性。
三十九师团失去联系,五十八师团正在溃退,神田被三个军的中国军队缠住,他们的目的就是拖住神田,待中路中国军队腾出手来后,然后围歼神田。
意识到归意识到,阿南惟几却没有解决办法,整个十一军主力已经全部投入到鄂北进攻,武汉仅剩下不足三千人的守备队和一万多伪军,从那里调兵????
怎么办?如何解开这混乱局面?如何挽救已经被割裂的战线,将部队撤回来?
木下勇站在地图前,长江吹来的风将窗帘卷起,带来阵阵初春寒意。作战室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作战课课长久佐连忙让人关上窗户。
“阁下,立刻命令104师团和第二混成旅南下,经田店增援京山,稳住中路;命令神田,立刻率领第六师团在宜城以南的西河渡口强渡汉水,命令山本一定要阻击北上的支那部队,十七师团立刻在余家瑙渡河,然后与神田汇合,占领钟祥,稳住整个战线。从三十四师团抽调216联队和217联队,从四十师团抽调234联队和235联队,这四个联队,限明天赶到武汉。此外,立刻向派遣军司令部报告,请求战术指导。”
木下勇最终提出个挽救局面的方案,可阿南惟几的脑子还是一遍空白,木下勇快步走到阿南的面前,摇晃他的身体,阿南惟几惊醒过来,他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武汉全城戒严。
“武汉全城戒严,严禁任何集会。”阿南惟几有些麻木的命令道:“这里的情况绝不能让支那人知道,绝不能。”
木下勇非常惊讶,一向以武士自居的阿南惟几居然展现出如此胆怯脆弱的一面,武汉的情况根本瞒不过中国人,十一军有多少兵力,中国人一清二楚,只要查查战场上出现的番号,就可以知道武汉南昌湘北还有多少部队。
但他没有阻止阿南惟几下这个命令,况且这道命令至少可以让全军保持警惕,威慑下武汉外围活动的支那游击队。
“立刻向南京派遣军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阿南惟几摇晃着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地图前:“木下君,你还有什么建议?”
木下勇又把自己的方案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最后那句向南京求援的话。阿南惟几沉默 下扭头问酒井:“酒井君,你的想法呢?”
酒井抿下嘴唇,深吸口气:“四十师团不能轻动,如果鄂北的情况恶化,支那九战区很可能会趁机进攻,就像长江上游指挥部那样。此外,我建议十三师团在掩护第六师团渡河后,立刻放弃宜城,由山本部队掩护渡过汉水。”
阿南惟几还没做出反应,木下勇就急忙开口:“支那军在大洪山地区集结了近三十万部队,第六师团总兵力两万多人,第九混成旅不到一万人,104师团和第二混成旅团总兵力也不过两万人,三十四师团调来的两个联队也不过六千多人,阁下,兵力悬殊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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