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不曾下过几盘围棋,却知道其中的套路,看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虞天窦手上的黑子未能落下,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苏衍,带着一股波动。
苏衍越发平静,淡淡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不过有大有小,有平淡有精彩罢了。”
“你能否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呢?”
“我的故事太多,只是怕你听了受不了,毕竟岁月不饶人,你的心脏不同年轻时候了。”
苏衍望着虞天窦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而他的手臂却是微微紧绷,自然是做好了应对的可能。
“苏泰斗的意思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吗?”
“错了,是姜还是老的辣,而且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老。”
虞天窦有些不明就里了,苏衍只是个十几岁的青年而已,如何姜还是老的辣,难不成他是天山童姥。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样的事情,他关系还是霹雳火,他也知道苏衍将其炼化了。
“吃掉我五子,被动被动啊。”
虞天窦继续落棋,十分稳,稳如泰山,这才是一个老棋手应有的态度。
可苏衍却是说道:“虞泰斗虽然稳,可不知道锋芒毕露可破它山之石吗?”
苏衍再落一子,直接定乾坤,将虞天窦的棋从中截断。
这下虞天窦再也无法冷静,直接望着苏衍怒道:“难道你不懂得尊老爱幼吗!”
“尊老爱幼,我当然懂得!”
苏衍直接运转灵力,将棋盘上的棋子都化为了灰烬,随风而过直接飘荡向了四处。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虞天窦双目如电,深邃的眼睛看不清喜怒哀乐,只能看出他的浑身紧绷无比,似乎忍耐不住要出手。
一旁的管家雷四此刻是痛苦的,因为二人虽然在下棋,但那种威压的碰撞和眼神的对视,这让他无法承受,最后不得不退出大厅。
良久,虞天窦恢复面色,变得慈目,望着苏衍淡淡道:“苏泰斗光临寒舍,我怎么也要尽地主之谊,厅房已经摆好了宴席,希望苏泰斗赏脸。”
“虞泰斗自谦了,能上虞泰斗的宴席,那可是我的荣幸。”
两人起身,直接朝着用餐厅房而去,那里早已备好了饭菜佳肴,都是珍贵罕见的食材。
待二人入座,一名美丽女子穿着大胆,踩着魔鬼的步伐,扭动青春的身姿,直接来到了厅房。
她手捧酒壶,为二人倒酒,然后静静的站在虞天窦的身后。
“这是我的小女儿,名为虞姬。”
“哦,古有虞姬让世人魂牵梦萦,今有虞姬让人耳目一新。”
“虞姬陪霸王,小女陪苏泰斗,岂不是佳话。”
“诶,虞泰斗说笑了,我可不是乌江自刎的霸王。”
虞天窦脸色一冷,身后的小女儿急忙离去。
“苏泰斗不好女色,难怪能一鸣惊人。”
“非也非也,我美女佳人左拥右抱,修炼又不是禁欲。”
“我看得出苏泰斗是清心寡欲之人,即便有也是真爱。”
“虞泰斗这宴席可让人不敢承受啊,样样都是奇珍之物,价值不菲啊。”
“苏泰斗岂是一般人,自然要用好东西招待,来我们喝一杯。”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苏衍丝毫不惧酒中下毒,虞天窦也不会如此之蠢。
“苏泰斗来岭南也不通知我一声,差点没能尽地主之谊啊。”
“不过来此游玩,本就不愿打搅贵地。”
虞天窦脸色一变,望着苏衍,语气变冷:“那苏泰斗为何要一把火烧了霹雳堂呢?”
“霹雳堂,哦,那是邪门,为世人不容,自然要烧掉。”
“邪门,怎么个邪法。”
“四处抓人练功,伤人性命不算邪法吗?”
“即便算,那苏泰斗问过我这个岭南之主吗!”
虞天窦气势陡增,显然是质问乃至愤怒。
苏衍却是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平静的说道:“天下邪门邪派为世人不容,我想虞泰斗会非常同意我这么做的,所以没想那么多。”
“可你却屠戳我岭南二百斗,让我岭南如今无武道界强者,摇摇欲坠!”
“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杀了也就杀了,难道还要让他们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苏衍语气也变得冷淡,丝毫不惧虞天窦丝毫。
“这么说来苏泰斗是来岭南就是制造事端的了?”
“随你怎么说,我来此想干什么还需要别人指点和同意吗。”
“我身为岭南泰斗,如今见到各界习武之人惨死你手,深为痛惜,此事自然要你给个交代。”
“交代,无非是霹雳火的事情吧。”
“霹雳火是岭南之物,自然应该留着岭南。”
“哦,我已经炼化,这可没法。”
“那就用你灵力液的配方交换!”
虞天窦眼中闪烁着一丝光亮,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他是窥觊灵力液,相比于霹雳火这更能引起他的兴趣,更何况霹雳火已经得不到了。
“原来虞泰斗是想要我的灵力液啊,也不早说,我差人送几箱来就是。”
“我要的是灵力液的配方,而不是灵力液!”
虞天窦狂暴,浑身威压齐出,直接朝着苏衍涌去,带着盖压之威,整个厅房都是微微颤抖。
苏衍不惧分毫,身后金龙影子若隐若现,直接将这股威压震荡开来,望着虞天窦目光森然。
“配方,灵力液取自天地灵气,哪有什么配方。”
“没有,那我只能将你人留在这里,好生研究一番。”
“我乃南北之尊,苏霸先是也,岂是你想留就留的!”
“好一个南北之尊,好一个苏霸先,但在我面前不过是刚会飞的苍鹰而已。”
“刚会飞又如何,也能戳瞎你的眼睛。”
“苏泰斗此番意思是吃不成这段宴席了?”
“虞泰斗不会待客之道,还想囚禁与我,如何吃宴席。”
“所为一山不容二虎,苏泰斗到了我岭南无非就是想要与我争一争而已。”
“虞泰斗可是地榜强者,我无意可你多心,但我又有何惧哉,争那便争。”
“好,你我之间终有一战,谁胜谁定天!”
“定天不说,但让你颐养天年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