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木兮的话语,显然和温兰是彼此之间认识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只听木兮说话的语气就不难判断出,当年她被封印进帝宫之内是另有内情的,这隐情必然和五大圣地有关。
苏衍也不免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来,似乎事情已经变得非常有趣了。
温兰道:“你……你不是代表太极大陆战死在了星辰大陆吗?
为何你会被封印进帝宫之中,还成了不死圣女?
这种事情真是毫无道理!”
温兰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慌,但同时这眼眸之中也有极大的疑惑,看样子她是确实不知道木兮为什么会被封印进帝宫,并且成为传说中的不死圣女。
而傅月池也在这一刻糊涂了,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衍笑了一声,问道:“木兮,你该不会原本也是五大圣地的人吧?
只是后来被你的同道出卖,才被封印进了帝宫之中?”
这推断让松鹤真人他们都觉得惊骇,也有些接受不能。
但木兮竟然直接大方地承认道:“不错,我的身份和温兰一样是五大圣地的创派元老,太极圣地的创派始祖就有我一个。”
木兮既然是太极圣地的创派元老,又为什么会被封印进帝宫之中呢?
这中间恐怕有极隐蔽的故事,而且也说明了一件事,五大圣地在创派之初,权利斗争就非常激烈。
温兰道:“我当年在真龙圣地闭关,出来的时候就听说你和许多同道战死在了海外,怎么事到如今一万年之后,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竟然又变成了什么不死圣女?”
“温兰,看来你的确不知道当年的隐情,说什么战死海外那都是北冥瞾胡编的,当年他的荆池圣地北冥家族独大,不管说什么鬼话也一定会有人配合吧。”
温兰道:“等等,我有些糊涂了,你到底怎么会落入帝宫中的,这和北冥家族又有什么关联?”
木兮道:“北冥家族在第三地域发迹多年,到了北冥瞾这一代强到无可附加,他们家族早发现了帝宫的存在,前前后后研究有七百年,最后终于被北冥家族发现人皇和古族之间有直接的血脉传承,他为了打开帝宫,找到人皇当年修行的《天子心法》,不仅夺了古族的圣血,甚至还召集了我们一班老友。
我那时候已经在神山等待第九次天劫的到来,但碍于朋友的情面,不得不来帝宫,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杀局……” 温兰道:“你在胡说!当年北冥瞾何等实力,完全凌驾在了我们所有的修士之上,若没有北冥瞾的一锤定音,就不可能有五大圣地并立的格局,他要杀我们何必需要做出这么复杂的布置?
就算他贪图《天子心法》,也没必要特别叫上你,你当年的实力在我们这些人中间也就排名中游而已。”
木兮道:“你以为我编排这种事情很有趣吗?
温兰,看来你转世重修也还是脑子不太灵光,做事情只知道猛打猛冲,难怪当年北冥瞾看不上你,不愿意和你结成双修道侣。”
木兮说的话让温兰愤恨万分,温兰本来就脾气火爆,此时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但这愤恨根本就是无能狂怒罢了,她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不到,眼下她的伤势不允许她做任何过激的行为。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她没有受伤,也不可能是木兮的对手。
木兮早就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却能站在他们的面前说话、行动自如,本身就已经算得上是逆天的存在了。
“北冥瞾野心极大,他收拢我们这帮人结成五大圣地,表面上是为了和我们平起平坐,实际上他早就在暗中做好了准备,随时准备利用我们的力量。”
“《天子心法》是当年人皇必修的功法,据说修成这等神功之后,不仅有无上皇气护体,更能知道一部分过去未来,是当年伏羲女娲共同创造出来的功法。
第三地域内诸多部族流淌着神族的血脉,部落中的英雄将这血脉觉醒便可以晋升成为半神,人皇当年能平定乱世,靠的就是《天子心法》。”
这一点苏衍可以作证,木兮说的都是事实。
在几万年之前,这个纪元开始的时候,的确有许多部族的强者流着神族的血脉。
这些强者生下来就有差不多金丹初期的实力,比起弱小的人族不知道要强大了多少倍。
但最后的赢家却是人族,这中间的历史当然一点都不平和、友好,反而充满了各种屠城、灭族的残酷血腥。
历代人皇能披荆斩棘,将诸天万界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靠的当然就是实力! 如果没有震慑得住一切的实力,怎么能阻止各路诸侯、野心家的叛乱?
这部《天子心法》的确就是关键,而且也真的和伏羲、女娲有莫大的联系。
若是有可能的话,苏衍也想将这一部《天子心法》收入自己的囊中。
在这凡尘之间,这是唯一一部苏衍有兴趣一探究竟的功法了。
“你又在血口喷人了!”
温兰道,“既然《天子心法》这么要紧,他又怎么会愿意将这秘密悉数告诉你呢?”
“北冥瞾他当然没有告诉我,这是我在帝宫摸索了五百年得到的结论,当我陷入帝宫之后,前面五百年有的是时间来探究北冥瞾的目的。
除了《天子心法》,帝宫内并没有什么值得北冥瞾以身犯险的东西了。”
木兮又道:“当年北冥瞾集结我们之后对外宣称要去星辰大陆和鲁家开战,实际上是来到了帝辛之丘。
他先用古族的圣血打开了帝宫的大门,然后盘真圣地的杨师兄帮他镇住了旱魃,杨师兄的剑术你也是知道的,有他殿后我们才有资格进入帝宫的深处。
只可惜杨师兄一世英名,最后全毁在了对北冥瞾的信任上。”
苏衍他们这时候明显好奇起来,到底帝宫的深处有什么。
但木兮正好就在这里停顿下来,似乎帝宫深处有什么禁忌,连她也不好轻易开口。
这犹犹豫豫的态度反而让人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