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虽然说是冰城,但是夏天也确实够一梦的,说来也挺奇怪,这个小破地方冬天的温度可以达到近零下二十八九度,但是夏天却又能热到零上三十七八度,名副其实的极冷极热,**********明天就是和袁枚那个老杂毛硬磕的时候了,今天可以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我们三个人决定今晚不醉无归,谁要是喝不醉谁是乌龟。
由于我现在是死宅男一个,所以等到老易按门铃的时候我还在被窝里面和梦中女鬼缠绵呢,打开了门,发现老易下身光这个膀子,下身穿了个大裤衩子,大嘴张着舌头当啷在外面,呼哧带喘的说道:“他大爷的,真热啊,这天简直要死人,真搞不懂今年为啥这么热。”
我一半脸苦笑着让老易进了屋,我也比他好不到哪儿去,鲍龙和她媳妇儿已经回家了,说是为去北京做准备,所以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自己,天太热,我也就不跟自己穷讲究了,一条四角裤套在身上,既猥琐又大方。
石头刚才来电话,他临时有点儿事,要过七点多才能过来,眼见着现在才五点多,我和老易不知道干点儿啥好,只能大眼儿瞪小眼儿的对望着。
老易伸着舌头跟我说:“我说老崔,你这回家一趟还真惨啊,我看你脸怎么跟末梢神经坏死似的呢?”
我由衷的鄙视了一下这个民间艺术家,由于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起常天庆的事情,看来他好像是认为我这一半脸的表情延迟是因为末梢神经坏死才把上边给憋大了,于是我对他说:“末梢你大爷,你也不想想我这又不是光为了我自己,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儿啊。”
老易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他望了望我这一身干练的造型,跟我说:“你上回不是说你回家去当出马弟子了么?怎么样,现在已经是了么?”
由于这件事儿挺复杂的,我便对着他点了点头,老易见我点头,又好奇对我说:“那你现在已经是出马弟子了啊,是不是以后要改名为马大帅了啊,还有,你这回家怎么也不知道注意卫生呢,胳膊几天没洗了?”
我一阵无语,真是说多了不了听说少了全眼泪,没有想到这个天然呆说的话竟然句句珠玑,就跟打桩器一样的直掏我内心深处,我便长叹了一声,简单的告诉了他我回家后发生的故事。
老易听完我说的话后,顿时十分感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真没有想到你家那小地方竟然还有这么有性格儿的家仙存在,你也别上火了,学学人家张海迪,身残志不残,即使坐上了轮椅也能为这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对了,你这以面瘫的代价换来的是什么牛逼的本事啊,露两手看看来。”
他大爷的,这老小子是拿我开涮了,搞得我这个郁闷,于是我没有好气儿的对他说:“我够闹心的了,大热天的,你就别跟我添堵了成不?”
老易性情随和,见我这么说便也就哈哈一笑没有继续逗我,只见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望着我的眼神都变了,变的无比魅惑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小媳妇儿的神情,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纯洁的眼神。
于是我便问他:“你中邪了啊,怎么回事儿?”
老易左手和右手反复的搓着,继续十分纯洁的对我笑着说道:“嘿嘿,想起个事儿,崔哥。”
他这一生崔哥叫得我上吊的心都有了,这孙子今天是怎么了,出门儿忘吃药了啊?于是我鄙视了他一眼,跟他说道:“有啥事儿快说,别跟我整这出儿。”
老易嘿嘿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江湖救急啊,哥们儿,过一阵子就是雅欣的生日了,林叔那个老王八还没给我发工资,所以想从你这里先拿点儿。”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望着老易,这老小子的心确实大的可以,这都什么时候了,它竟然还有给小姑娘过生日的闲情雅致,而且一说起张雅欣我就有点儿犯愁,毕竟她是袁枚的干女儿,而我的事情也只有她知道,所以袁枚为什么能找上我这一点,我也确实怀疑过她,只不过我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丫头会出卖我,也许是因为她并不知情吧,我安慰着自己。
听老易说起林叔,我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文叔,现在虽然我不给他打工了,可是还拿着人家的铜钱剑,这玩意儿虽然不抗打但确实好用,我也用的挺顺手的,真有点儿不想还他,但是没有办法,做人必须要行得正站的直,不是自己的永远不能要,于是我便打定了主意,明天把这铜钱剑就送回去,反正哥们儿我已经有这只犀利的爪子了,晚还还不如早还。
正好我刚从家回来,临走的时候,我奶奶偷偷的塞给了我五百块钱,看我根本不想拿,但是老太太撕撕巴巴的塞给了我,跟我说,在外面别亏着自己,想吃点儿啥就买点儿啥,别瘦了。着老太太从手绢儿里拿出钱给我,我心中顿时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还惦记着我,这份恩情恐怕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我叹了口气,心中更加坚定了想尽快解决这一切事情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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