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决明望着袁大叔时,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收起,眼神也变了,好似见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物一般,尽管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可是不凑巧,竟然让我察觉到了。
石决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微笑回到了他的脸上,袁大叔笑呵呵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跟我们说:“吃好喝好袄。”说完后,他便又坐回了袁阿姨的身边,老两口看起了电视。身边的老易正和张雅欣谈笑风生,我端起酒杯问石决明:“石头,咋了?你以前来过这儿么?”
石决明微笑着对我摇了摇头,然后端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下杯后说道:“没来过,等会吃完饭再说吧。”
要说石头这性格与我和老易不同,我和老易差不多都属于直肠子,有啥就说啥,但是石头却不一样了,他好像是心里能藏住事儿的那类型儿的。直到现在我和老易两个人的时候,都会谈论这小子,带个眼镜,蔫坏蔫坏的。
老易望着张雅欣,就好像在欣赏一张***一般,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充满了饥渴,好在张雅欣和我们早就混熟了,而且说实在的,我看她对老易也是比较有好感的,最起码是觉得老易这人挺有意思挺能侃的。
望着张雅欣现在和老易谈笑风生的样子,不由得又让我开始唏嘘时间过的原来说慢挺慢,但是说快也挺快啊,现在这丫头早已经不是那个深夜里蹲在走廊哭泣的小丫头了。她早就走出了阴影,沐浴在阳光之下,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可是我却不同了,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就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便停滞不前,几年了,我和妖怪打过架,还为女鬼操办过阴婚,见识到了许许多多的离奇事件,然而这些事件好像只能出现在那些荒诞离奇的鬼故事里,不知何时开始,我竟然也成了鬼故事中的角色,和那些正义的卫道士一般斩妖除魔,但是不知为何,我却没有像那些故事中的人物一样能有一颗大无畏以身卫道的博大胸怀,相反的,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我根本不喜欢这种事情,我只想要平平常常的生活,可悲的是,可是到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屹然是一种奢求。
一杯啤酒下肚,我感觉到了爽快,打了个酒嗝,刚才酒桌之上我已经跟张雅欣为石决明做了下介绍,大家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是有的,而且张雅欣这小丫头,现在我越看她越像个小魔女,很快便和石决明聊开了,就像是之前和老易一般。
聊着聊着,石决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张雅欣在旁边他不好说吧,于是他只是简单的跟我和老易说:“对了,今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学校出了点儿事儿,你俩猜是什么事儿?”
我和老易摇了摇头,石决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对我们说:“大二的学生高过天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老易都一愣,搞过天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雅欣问我:“崔哥,你们说的高过天是谁啊?”
我苦笑了一下,怎么和这丫头说呢?于是我叼着根烟对她说:“高过天是一个让自己女朋友怀一个打一个的奇男子,自古以来只有尘世美能跟其相提并论,简单儿点儿说,他就是一杂碎。”
老易问石决明:“这孙子不是活得好好的么,怎么死的?不会中花柳了吧。”
石决明摇了摇头,抚了抚眼镜,和我们说:“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挺蹊跷,尤其是他死的地方以及死法,听我们班学生说,他是死在那西区的舞蹈楼前的,由于那楼一般都是女生去上课,寻常的时候男生是不会去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高过天忽然就去了那楼前,结果还没有走进楼里,在楼前拌倒了,头磕在了台阶上,直接就咽气儿了。而且。”
说完这个而且后,石决明看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他接着说:“而且他死的那地方偏偏就是那东西魂飞魄散的地方。”
哈尔滨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儿回升,但是寻常的午夜依然供应着暖气,所以袁大叔的面馆中很是暖和,但是我和老易听完石决明的话之后,都觉得后背上搜搜的冒着凉风,他大爷的,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有报应存在的,并非女鬼作祟,而是却却实实的现世报,真是没啥好说的,天公地道,报应不爽。可怜的搞过天,想想他这也算是横死吧,即使让他领到了鬼心,到了下面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老易说:“这真是太感人了,太刺激了啊,看来啊,人还真不能做啥坏事儿,举头三尺有神明,都在上面记着呢。”
石决明笑了一下,和我俩说:“是啊,这件事情竟然我都没有算到,就毫无预兆的发生了。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了顾可凡这个女生正提着行李上车,我问了下她的一个好朋友,原来这孩子是铁了心的想把孩子生下来,所以便办休学了。”
悲剧,着他大爷的就是彻彻底底的悲剧,你说那女生真是典型的胸大没脑,学谁不好,学什么穆念慈呢?搞过天现在都挂了,她就想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要说现在的女人啊,为啥都这么傻呢?
可是后来一想,其实这样也对,毕竟鲜花是无罪的,小孩儿是无辜的,与其打掉这孩子,多加一条罪孽,还不如生下来,娘俩相依为命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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