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分钟在机械的辅助下装备完整的加尔文步履匆匆地向着舰桥的方向赶来。
疑惑的想法从他听到通知的第一时间就一直伴随着他的思绪:
这种单次折跃距离超过5000光年的超长途亚空间旅行中间能有什么意外?
在回归现实之前这种深度航行理论上是不应该有任何意外存在的,如果有,那只能有一种——亚空间风暴,船毁人亡的那种。
加尔文终于到达了舰桥,而他人未到达指挥区,就已经能够听到三连长斯特恩在台上与机械主教卡廷争吵的声音了。
三连长大声地质问道:
“既然接到了星语者的信号求助,我们为什么不去!”
而主教回答的声音则非常冷静:
“接到的是广域信号,我们有任务在身,没时间耽误。”
“但这次出行本来不就是远征巡游?不就应该是接到求助信号以后第一时间响应呼唤?”
“一定是我们?这是审判庭的信号不假,但是经过这么久的信号传递失真,除了能知道是审判庭以外我们还知道什么?如果是攘外修会的信号呢?”
“不论是谁,我们都该去看一看。这是职责。”
“那我们自己的任务呢?一旦在这里脱离亚空间潜航状态,那么再次进入亚空间深航状态至少需要合唱团再做一个月的准备,你能确定我们能够按时间赶到预定地点?”
………………
加尔文进了指挥台上,而双方的“沟通”仍在继续。
他用眼神向同为仲裁官军衔的三连现任连队冠军、圣骑士克劳福德示意询问,而后者也在收到他的眼神后以极慢的速度摇了摇头示意加尔文少安毋躁。
稍后,一道灵能的信息出现在加尔文耳边,他稍微一愣随即放开了自己的意识防护将这条信息接收了进来。
而不出意外,克劳福德的声音在加尔文的脑海中响起:
“我们在亚空间乱流中接到一条残破的求助信号,不知道具体发出的时间,不知道具体的求援地点。除了知道这个信号来自我们现在所处的亚空间的对面以外,就只有一个审判庭的加密标识。”
“啊,这样。确实不好办啊”
加尔文思索着这个信息代表的意义,这种事情换做是他也会一样地纠结。
为了一个连时间维度和具体坐标都没有的信息去放弃正在执行中的任务,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偏偏从职责上来讲又不能直接放弃。
加尔文下意识地眯着眼睛向着指挥台的最中央的座位看去。
这可不是一件好下决定的事情,无论选择哪一个选项他都必须为另一边可能出现的问题负责。
加尔文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转动着眼睛打算把目光收回来,顺便再替这位第一次合作的大导师心疼了一下他即将死去的脑细胞。
但偏赶在此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大导师也正好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的探询的目光恰好与加尔文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坏了坏了……”加尔文瞬间就感觉到事情不对,他下意识地就要抬脚开溜。
但晚了,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的大导师冷冽的声音已经在整个指挥台上清晰地响起。
“你们的顾虑,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晰。现在,请维持安静。指挥序列中还有谁没发言?嗯,仲裁者加尔文。说说你的想法。”
一瞬间,随着高台中央那个声音的指引,整个舰桥的目光似乎都聚焦在加尔文的身上。
没时间吐槽自己的加尔文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的本身上来,大脑中的“线程撕裂者”在得到了充分的供能以后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他的大脑中飞快地运行着整个舰队的数据与现有的情况,几个呼吸的时间内有关于这件事的一切已知信息就在他的脑海中汇集,并拆解出几个可行性与完整度不同的方案。
在周围的压力转移到加尔文身上的一秒钟内,他迎着这些期待与审视并存的目光给出了的答复:
“我们的航行路线中,预定脱离亚空间是在巴卡星区,按计划在那里进行补给以后经由曼妥拉前往俄尔普斯,对么?”
机械主教卡庭·巴别尔将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全息地图。
指挥台中伺服的机魂响应着他的意识,将加尔文的话里所涉及路线和星区节点实时地在众人头顶显示出来。
“继续你的思路,年轻人。”主教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激烈,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加尔文的意图。
得到信息确认的加尔文再次看向头顶的全息影像。
他指着巴卡星区的位置对着众人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从亚空间脱离,然后直接向最近的审判庭集结点释放一支小队,然后继续进入亚空间航行直到下一个大型节点。再在恢复过来的唱诗班的帮助下进行深度折跃,我们会损失多少时间?”
全息投影仪将具体的数字计算出来显示在了众人的头顶,而加尔文脑中的计算不比这个稍慢,甚至还要更快一点。
他没有看头上的结果,而是在伺服算出的数字显示之前就已经继续他的演讲:
“21天!我们可以通知审判庭,将预计的补给点从这里向曼妥拉转移。留给他们调整的时间是绝对足够的。如果不够,甚至还可以向尤尔迪斯继续转移。反正我们的底线其实只有一条,在进入俄尔普斯之前保证状态完整,不是吗?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进程,就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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