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们相处的不错。”
离开大厅,转过回廊,钢铁铸造的门扉正中央被鎏金的帝国鹰徽占据。
朝着两侧的帝皇天使们行礼,11-25看着那枚硕大的天鹰在私服的操作下一分为二,然后带动着整个门向两侧分开。
原体的投影在房间的中央,一照面下的寒暄和背后响起的脚步让11-25微微一愣。
而未等到他开口,背后赶来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控诉:
“并不!大人!”
“我也这么觉得。”11-25斜眼看着急匆匆走进的摩尔,嘴角不可抑制的抬起了一条弧度。
“我再没见过比这个星系更原始的指挥系统,更别说使用这些系统和落后军事原理的人!”
“我也没见过如此野蛮的军事作风,并且绝对会在战后对审判庭发起控诉!”
“肃静!”投影旁的禁军代表上前一步,战戟粗壮的配重锥重重地砸进地板。
他们不知道这个佩戴头盔的禁军的身份,但又都被提醒他们所处的场景。
“请恕罪。”
两人收敛了不满,对着原体的投影道歉,而加尔文则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显然对两人的相处有所了解。
“说正事!”
加尔文说着,屏幕两侧的禁军则几乎同步,将战场态势的沙盘开启。
一连串正处在高热度战争的红点被一一标注,而原体则将其中代表星系内环的几处特别放大。
“他们的办法不多了,而时间站在我们这边。”加尔文以肯定的语气,为当下艰难的战争做出判定。
两个将军则继续等待原体的解释,以便与他们因职能而获取到的全局信息对照。
“审判庭和我们,已经在超自然的领域取得了优势,死亡守卫依赖于恶魔的力量已被削弱,只剩下老老实实的进攻一条路可选。”
“神皇在上!”两人同时赞叹,又同时嫌弃的互相注视。
“嗯……”加尔文的眉头一挑,但还是略过了两人的小动作。
“我知道前线的伤亡严重,也知道你们因为战术价值的评估差异,而对具体部队的部署持有异议。
“但这都不重要!”加尔文挥了挥手,以加强他的说服力。
“这恰恰说明他们没有好的办法,而这只……叛变的军团。”
加尔文的投影原地转了一圈,在稍微组织并考虑了一下措辞后,还是将那个名字说了出来。
反正在他的眼里,本地的星界军在这场战役过后,其中的大多数都要因为与混沌的接触,而被划归到审判庭的序列。
对此,11-25显然已经有所了解,而一旁的摩尔则显然没有经历过这些,正懵懂的听着加尔文的讲述。
“还有……莫塔里安”加尔文说到:
“他和他的军团,如今所采用的策略正是他们最擅长的消耗式打法!而这恰恰是他们在借助其他手段失败之后,将战场逻辑重新归到他们熟悉的领域的体现!”
“而你们……”
他看着两个将军,尤其是11-25的身上,其凌厉的目光几乎要穿透他的身体。
而后者则领会到原体的意图,不敢在以个人的情绪影响战事的同时,也听到原体交给他们的任务:
“你们要做的,就是在前线最难得时候挡住这些叛徒最后的挣扎。
因为他们肯定会反应过来,消耗式的攻击逻辑尽管会带来伤亡,可对整个战役目的的达成并无帮助!
他们一定会在反应过来以后,尝试以最后的手段去腐化、渗透到我们的防线后方。
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个阶段,将可能出现的叛变压制到可以接受的规模!”
“您的意志。”两名将军在禁军卫士的注视下行礼,而加尔文还在继续提醒:
“别以为这很容易!前线的部队已经就位,都有各自的去处。你们能动用的部队非常少……”
说到这里的加尔文将目光看向哥特,语气也因为某种战斗的预想而变的深沉:
“这注定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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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是友谊的催化剂,硝烟也是。
想要两个性格同样刚硬的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放下隔阂、放下防备、放下立场带来的偏见,甚至让他们那不同际遇造就的人格融为一体。
那除了烈酒之外,战争熔炉的锻打恐怕是唯一的选择。
轰!
轨道打击扬起的气浪灼热而令人窒息,可真正令人恐惧的却是轰鸣之后,脚下剧烈的震荡。
近地轨道轰炸的炮弹来自舰炮,随随便便的小口径都远超星界军的火力极限。
而即使隔着厚重的装甲穹顶,在几十米深的地下隧道里,11-25也能从巨大的耳鸣,和周围正在原地蹦跳的碎石上,想象到此时地面的一地狼藉。
“380mm,驱逐舰,最多十二发,不是自己人……”
趴在地上的11-25在内心念叨,耐心数着炮弹落地的次数。
“自己人?”身后的副官没忍住开口问道。
“十…十一…十二……走了!”
最后一发炮弹终于炸响,就像剩下的那一条靴子落地,11-25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他的将军常服,然后从容的结果副官刚刚从地上摸索到的军帽,拍了拍尘土然后重新戴好。
而这个当口,尽职的副官已经走到了他们此行乘坐的车旁,先一步将门拉开。随行的卫队士兵也各自返回了车队前后的装甲运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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