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将因为你……的勇敢……而被……记录进史册,但原因……我不能说。”
当一行人都站起身跟着加尔文向外走去时。
来自谩骂者的瓦尔克最后一个经过战斗修女的面前,向她如是说道。
“我的忠诚只对帝皇负责!你无权评价我的过往!”
战斗修女克劳迪娅鼻子都快歪了,最烦这群阿斯塔特那神神秘秘的战团文化。
你要是不知道这群人在几千年前的祖宗有什么事迹,你就可能在某个奇怪的地方得罪他们。
要是外向的极限战士还比较好说,至少他们会直截了当地当面指出,留给你道歉的机会。
反之面前的这个暗鸦守卫就是另一个极端:
这群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阿斯塔特平时就语言木讷、不善沟通、作为一名非阿斯塔特单位,能和他们能正常交流战斗情报已经实属万幸。
至于现在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克劳迪娅也不是听了第一次,但还是不能接受就是了。
至于更极端的例子她也不是不知道,从一些有幸活着回来的姐妹嘴里,她也听说过一些“那个战团”的名声。
能在战场上遇到他们之后还活下来,本身就跟遇到灰骑士之后活着回来一样幸运……
这么一想,克劳迪娅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和一名灰骑士争吵。
嗯,为了能更长久地为牺牲的姐妹复仇、为帝皇尽忠,她决定在之后的相处中适当地展示一些善意。
嗯,适当的……
加尔文在这个狭小的避难所里向外走着。
他一边思索着自己手头汇总的情报进行初步的研判,一边在分身避让狭小空间内凡人的经过。
并非这些凡人不尊敬他。
而是这个能通行单人轨道运输车的通道,对加尔文的庞大身躯来说还是太过狭小。
两个人如果不都侧身,那谁也别想过去。
嗯……制宇权、制空权都不在手里,那意味着大范围机动优势和火力支援优势在敌人手中。
所以登高一呼应着云集的幻想,在他的脑中停留不到半秒,就被排除。
组成它们的物质也顺着神经节间的电流重新变成了糖分和废弃物,顺着血管被冲走……
大型哨站和关键防御节点也要么被摧毁,要么在敌人的控制之下。
这意味着小规模集中兵力后的物资补给和跨区域运动会成为问题。
联系上之前敌人的空中优势,那游击战和治安战也成了笑话。
“嘶…………”
他长叹了一口气推翻了自己下意识里最简单的想法。转而将思绪重整,把战斗的模式向着最不利的情况假定。
距离避难所的门口还有几步,面前已经没有人迹。
下意识地站在原地,加尔文脑海中战场逻辑中各种权限的优劣和敌我双方的对比,在飞速地运转着。
沉浸式的思考有助于他捕捉战场的每一处细节,也让背后跟随的阿斯塔特们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大人的决断。
“我记得……”加尔文回头看向距离最近的塔罗斯,语气有些迟疑:
“你搜索了那些“帝子”的补给?”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然后向塔罗斯问道:
“弹药基数,他们随身携带的弹药基数是多少?型号比例是多少?”
塔罗斯也是打老了仗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加尔文的意图。
他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常规弹头大概三个基数,低于平均值40%,地狱火爆弹我怕污染枪械没有捡,但数量该不会超过一个基数。”
“确认?”加尔文问道。
基数这个词可不是乱用的,它是一支部队的平均载弹量,也就是这支部队的整体状态,而绝不是某个士兵的具体数量。
“确认!”
塔罗斯稍稍回忆了一下近几次的外出,然后给出了肯定的姿态。
“我注意到那个大魔的来自战争之主,并非“帝子”所信仰的邪神的子嗣?它们最初就是一起的吗?”加尔文再次问道。
“不是,那个恶魔是在我突围失败以后才来的!可是,这有什么问题么?”
塔罗斯疑惑地回答道,这些战场上的细节当然瞒不过他以及其余的阿斯塔特战士。
可除了知道这些“帝子们”的补给似乎除了一些问题,其余的信息他们也无从利用。
大战以后的他们可是不止一次的思考这些细节,其中但凡有一点能够利用的情报,也不会留给如今的加尔文来“发挥余热”。
这不是对加尔文的夸奖,这是对所有职业军人的侮辱。
“不,不,不。”
加尔文看着身后的三位阿斯塔特和队伍末尾同样专注地听他讲话的“帝皇之女”,摇头否认他们的疑惑。
他指着自己的脑子对他们说道:
“这不怪你们,有些情报是只有我这里能够得到的,没有那个情报,这些信息就都是无效的碎片。”
什么是只有加尔文才能感受到的情报呢?
在场的人看着他的手势,跟着他的思路在思考着。
而队伍最后方的克劳迪娅率先反应了过来。
她满是敌意地看着加尔文,用最不屑的口吻说道:
“灵能?真是扯淡!你这神神叨叨的家伙!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你还会预言吧?”
这种偏颇的表现,显然依旧来自她所在修会的历史典故。
经历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欺骗之后,这群单纯、执拗的战斗修女们在之后的数千年里都以反预言、反权威而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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