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对于这个战团,你该有印象。”
泰伯斯作为上一次 SATA 星系任务的执行舰长,对于加尔文的经历可以说是熟稔于地。
“你们上一次任务执行完以后,事后还是艾丹大导师通知他们的人来回收的那些动力甲之类的装备。”泰伯斯回答道。
“哈!真的是他们!”加尔文几乎要跳了起来,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作为脑海中那几十亿人口的灵魂的承载者,可是无时无刻地在惦记着这些家伙啊!
“你认识他们?”于勒对加尔文明显的反应有些疑惑,按道理讲他应当是没有机会遇到这个战团的战士的。
“当然,我们之间……嗯,有一点小小的故事。这不重要,给我他们的资料吧,我希望尽可能地了解他们,作战模式、惯用战术、装备情况还有他们的基因种子,我都想知道。”
加尔文以一种让审判官莱茵觉得危险的态度,回答了于勒连长的问题。
他觉得有必要对这个特别的仲裁者予以明确的警告,对方那明显异于普通阿斯塔特身高的体型和身上堪称华丽的终结者动力甲,都让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对于灰骑士,一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我需要警告你!年轻的仲裁者!帝国的任何一个财富都是属于帝皇以及全体人类帝国所有!你没有私自动用和毁坏它的权利!”
“收到!我保证不先动手。”加尔文回答得干净利落。
但这样的回答反而让莱茵更加担忧了。
他看向在场军衔最高的于勒:“那么关于这一次的援助?”
“我们原则上同意。”于勒连长接上了审判官的问题,但没有完全肯定。
“但鉴于你所预设的目标是两支阿斯塔特,我们要求有独立的指挥权。我们必须要有可以在必要时不需要申请,直接开火的权利。”
这是于勒连长给出来的底线条件,能谈则谈,不能谈那就一拍两散。
“……好吧。”对于这个理由审判官莱茵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但想到刚刚的那个仲裁者的话,他还是坚持强调了一次自己的立场:
“我会紧盯着你们的一言一行,如果出现没有必要的伤亡,我同样保留事后追溯的权利。”
“这是你的权利,我没有异议。另外给您准备的居室已经就位,您可以去休息了。在到达那里时我会派人叫你。”
于勒对审判官下达了委婉的逐客令。
而莱茵也确实是一路奔波而没有机会休息,就再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舰桥。
“现在能说了么?他们的种子是来自哪里?”加尔文在审判官走后,再次向于勒问道。
“可以说,但我可能要先向你确认另一件事。”于勒说道。
“你说?”加尔文回答。
“你是想为了 SATA 一号上的那些平民,而找机会追责那些恶意战士?”于勒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加尔文肯定地回答。
“那我不得不说,你可能要失望了。”于勒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支持我?”加尔文问道。
“当然不,但是你可能要先知道一个这样的事实:某种意义来讲,这些恶意战士,就是以连队为单位的独立存在。你不能把那个连队的事迁怒于这个连队。”
于勒耐心地解释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加尔文彻底听不明白了。而于勒也明白他的疑惑,他耐心地和加尔文讲道:
“这是一个,嗯,非常特殊的战团。他们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基因种子的来源。”
“然后?”
“他们建立与二次建军,是为了某些过渡性需求而诞生的产物。并且他们的种子多数来自变节的那些军团中的忠诚派留下的种子。”
“然后?”
“他们本就是帝国的弃儿,自诞生起从未有一次完整的补给被发放给他们。”
“……然后。”
“他们以连为单位,使用着不同的种子,并执行着不同的任务。除了名义上属于一个战团以外,几乎没有关联。”
“然后?”听到这里的加尔文,几乎已经明白了于勒的意思,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在 SATA 一号所看见的那个连队的遗骸,就是那个连队的全部成员。他们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了。那个连队,没有任何一个人活了下来。”于勒看着加尔文,缓慢地将真相说了出来。
“这也是为什么审判庭在事后没有追究他们的原因。”
泰伯斯在旁已经沉默了很久,他在于勒说完以后,幽幽地补上了这一句。
他为这个战团自建军开始,所有的作战行为以及对外行事作风做了一个总结:
“这些恶意战士,也许确实是一群恶棍。但如果了解他们的来历,再去想想帝国对于他们的态度。你就不难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偏向于利己主义的作战作风了。他们的的确确在过往的岁月中,各自有着各自的罪恶。可如果你想用 SATA 一号的事,来追责这里的这些恶意战士,那确实是一种迁怒。”
“…………他们的战团长呢?总要为此负责吧?”
“对外沟通时,他们的每一位连长都有站团长的身份。”
“…………”加尔文沉默了。他有些难以理解恶意战士这种战团的存在方式,或者说他更难以接受的是帝国在战团建立这种事上的无底线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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