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民心尽收,民意尽俯。
如今上官秋羽的声望,随着南地瘟疫逐渐消退,与日俱增。
即便暂时还没法与五圣家族相提并论,那般深入民心。
可南地一众军民却也实打实的从心里接受了镇国公府上官家爷孙俩的统治。
相比如今已是臭名昭彰的镇南王,武威盖世的镇国公更值的人们信赖。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还是五圣家族的承认。
没有五圣家族在背后捣乱,南地各方势力自然不敢蹦跶出来与上官家抗衡。
毕竟,上官家可不是软柿子。
他们能够逃过镇南王和朝廷的清算,却不一定逃得过上官家的清算。
如今上官家已然入驻南地,在五圣家族跪舔伤口之际,没有任何人或是势力能够再将上官家赶出南地。
又过半月,南疆一众文武官员终于抵达南地,不待众人喘口气,上官秋羽却是直接撂挑子跑路了。
这让一众刚刚赶到的文武官员,一时面面相觑,摇头苦笑,径直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他们都是经过上官家多年培训的军政人才,又在南疆各郡县经过实际培养,处理事情来也算得心易手。
如今只是照搬南疆方式方法,划分仔细,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不过,一下接手四州八府军政要务,工程量可谓堪称浩大。
上官秋羽这个做少将军的懒得出奇,不会多管,众人自然只有咬牙熬上一两个月。
只要一切走上正轨,相信南地很快便会恢复回原来的样子,甚至有可能更甚从前。
后院,上官秋羽刚打完一套拳法,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将南宫诗洛几女接过来。
一刀寒血这位如今身兼南疆、南地两大疆域的缉捕司总捕使再一次找上门来。
“少将军”一刀寒血躬身站立,微微低头,以示尊敬。
“怎么?又有什么事?”见一刀寒血没事又找上门来,上官秋羽不由一阵头疼。
对于缉捕司内部之事,上官秋羽一向很少插手。
毕竟,他一直奉行内行人干内行事,外行人尽量少插嘴。
所以,一刀寒血这个总捕使,在缉捕司内部权力可是相当的大。
一手遮天或许过了。
但是,除非出现实在需要上官秋羽首肯点头之事,一般大小事务,一刀寒血基本上都能一言而决。
如今上官家地盘虽然无法与曾经的大禹皇朝相提并论。
但是,一刀寒血这位缉捕司总捕使,权力却要比当初的总捕使权利要大的多。
见自家少将军一脸不待见自己的模样,一刀寒血不由苦笑:
“少将军,南地水师动了。”
“哦?那家伙终于吃饱了,舍得走了?”闻言,上官秋羽眉头一挑,脸上的不耐烦瞬间消失,表情很是怪异,让人有些猜不透。
“应该是的,如今镇南王府大军皆已撤到南江边上。
接下来,我们”
说着,一刀寒血抬眼看向上官秋羽,好似想要从其脸上看出点什么。
不过,很可惜,上官秋羽对此并没有太大的表示,让他不免有些失望。
一刀寒血的举动,上官秋羽自然是全都看在了眼里,见其欲言又止。
上官秋羽咧着嘴,似笑非笑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可不符合你总捕使得身份。”
“咳咳”
被上官秋羽看穿小心思,一刀寒血也没有在意,直言道:
“少将军难道打算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镇南王离去?
此番因为护龙卫协助,镇南王几乎劫掠了南地近七成大小世家宗门。
那些本来可都是属于咋们的东西,少将军如何能够便宜了镇南王和朝廷。
这次咋们大军西进北上,接管南地四州八府之地,治理南地瘟疫,几乎掏空了家底。
要属下说,咋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镇南王劫掠所得,一举留下。
这样也好给南地亿万百姓一个公道。”
说道最后,一刀寒血摆出一副大义凌然,义正言辞,仿若化身一代铮臣,让上官秋羽看的眼皮直跳。
这种过河拆桥的事,绕是上官秋羽脸皮厚,也没好意思张口说出来。
却不想,平日里一向以冷面视人的一刀寒血,缉捕司总捕使。
做起事,说起话来,竟然这般没脸没皮,丝毫不觉得臊得慌。
脸皮之厚,已经不输于自己。
要知道,此番若不是镇南王配合,自己想要彻底掌控南地各州郡府军政,绝不会这般轻松顺利。
至少,五圣家族在经受这次惨痛教训后。
若是没有镇南王压制,五圣家族即便明面上不反对自己接收南地,暗地里必然会可劲的使绊子。
如今,因为自己与镇南王的协定。
致使五圣家族不敢投鼠忌器,生怕恼怒了自己,以至于被两家合力围攻。
如今,自己这边刚接手稳定南地时局,便做这过河拆桥的事。
怎么说,都有些无耻了。
恐怕镇南王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这般着急着离开。
显然,此举必定也是害怕自己后悔,将他留下。
不过,无耻归无耻。
脸面又能值几个钱?能当饭吃吗?能当衣穿吗?
想想那些传承至少千年的世家宗门,身处南地这块鱼米之乡,积累下来的财富,该有多少?
自家在南疆辛辛苦苦积攒数年,恐怕还不到镇南王所获的一小半。
要说他不动心,肯定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