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范竹灵问,前天老太太把衣服拿出来给她穿的时候那件衣服带着年代的旧而不是被穿旧。
所以她猜测或许有什么她所不知道故事,不然物资短缺的年代,不会保存这么一件衣服这么多年。
“后来啊。”范荣山顿了下才继续说:“后来你奶生了你大伯那件衣服就成了压箱底。”
“压箱底?”
“嗯。”范荣山点了下头:“因为你奶胖了,穿不上了。”
真......不知道说什么。
祖孙两个走到后山的时候范竹杨还没来,两人找了块歇脚巨石坐在上面,顺带把背后的背篓解下来放在脚边,等范竹杨的同时顺带闲聊。
范荣山给范竹灵讲他年轻逃荒时的见闻和奇遇。
什么会流血的树,荒废还闹鬼的宅院,天天下雨的村子等等一些列类似鬼故事的异事。
看范竹灵没被吓到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范荣山撇了撇嘴,转了话头,开始讲他当年怎么落户在青山村的事,无非是有天走到青山村,看这个村子山清水秀,是个世外桃源之所决定定居于此,并且靠识几个字还是个赤脚大夫大受村里人欢迎,别人还积极给他介绍对象。
听到这不等范荣山继续往下讲,范竹灵适时提出了她的疑问:“爷爷。”等被打断话头的范荣山看过来范竹灵才问:“你们那个年代不是都早早订婚吗?”
抗战开始之前,那时候无论穷富人家都会早早给孩子定下亲事,越早越体面,大户人家很多都是娃娃亲,平头百姓家的孩子基本都是过了八岁家里大人开始寻摸,十五岁之前找到合适的给定下。
“我没有。”说到这事范荣山有些讪讪,毕竟人家都有他却没有,而这没有的理由还让他无法出言反驳。
“哎?”范竹灵有些好奇:“为啥没有?”
照老爷子形容,他小时候家里可以算略有资产,按该说不会这样啊。
“我爹说小姑娘不定性,长大会长歪的几率很高,跟你曾祖母说让我长大自己找。”
“......”她只能说曾祖父很有些远识。
“我奶呢?”范竹灵问:“难道她也没有?”
俩剩男剩女被介绍到了一起?
范荣山撇嘴道:“哪能啊,你奶订过娃娃亲。”
不自然的语气让范竹灵不禁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被我截了胡。”
说完这句话范荣山没忍住,眉飞色舞的把他当年的壮举给范竹灵讲了一遍。
原来当年范老太太没出生之前便被她爹给许出去定了娃娃亲,谁知后来她十岁的时候,男方适逢家变举家搬迁,等她到了适婚年纪便成了家里一大难题。
跟范老太太定娃娃亲的那家人搬迁之后便失去了联系,可三里五村的都知道小李村的一枝花从小便有婚约在身,婶子大娘打听姑娘都会绕过她,直到有次范荣山去小李村给人看病,无意中碰到她,打听过后开始对范老太太念念不忘,觉得男方既然搬家已久,看她家那没动静的样估计两家婚约可能出了问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没等几天范荣山雷厉风行的请了青山村当年有名的媒婆去打听这事,顺水推舟之下,两人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半年时间。
“为何说是截胡?”听了半天范竹灵也没听明白,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剩男找剩女?
范荣山笑了两声,从身边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含糊的说道:“结婚第二个月,你奶那娃娃亲对象拿着当年两家交换的信物回了小李村。”
“......”
厉害了我的爷爷,多亏了机智的您才有了我们。
接下来范竹灵完全沉浸在“我的爷爷截了胡才有的我大伯和我爹然后才有的原主最终才有的我”的思想中不能自拔。
直到太阳升起露水消散范竹杨背着背篓从村里走出来,被喊了几声她才回神。
走在进青云山的小道上,范竹杨手上拿着被削尖了头的木棍打头阵,他不时用木棍敲打几下山道两边的草丛,以免有蛇藏在里面。
范荣山嘴里含着那根狗尾巴草跟范竹灵悠闲地跟在后面。
“二两,爷爷。”走到平日常采药的老地方,范竹杨停下脚步,他回头问同样跟着他停下脚步的两人:“还在这采?”
范竹灵没说话,等四下观察草丛的老头发话。
“不在这采。”观察过后范荣山大手一挥:“往里再走走。”
好不容易有保镖在,不能浪费。
对于范荣山的话当保镖的有些担心,他们现在已经站在半山腰之上,再往里走该到深山边缘了,他怕自己保护不好那一老一少,不过范竹灵则艺高人胆大,手里抓着强力迷药咋都行。
最后,在范荣山的“怂什么怂”和范竹灵的“别怕,有我”的眼神中,范竹杨毫无原则的带着俩人走向深山边缘。
在青云山的后面还有好几座连绵起伏的山,深山指的就是那儿,深山边缘则是翻过青云山的另一面。
“这儿不错,有很多外面少见的草药。”到达目的地,范荣山看着满山林的草药喜得直点头:“挑着罕见的采,你们小心点。”
说着话他已经把身后背篓摘了下来,从背篓中拿出小药锄蹲下身开始小心的刨脚边一丛野生黄芪。
深山边缘已经处于半危险地带,等范荣山蹲下身开始采药之后范竹灵并没有放松警惕,趁着范竹杨观察四周的同时她围着方圆一百米呈圆形转了一圈,不动声色的撒了些迷药在走过的草上,无论人或动物,只要碰到那些草必定会昏迷。
走完一圈,到了范竹杨跟前的时候,范竹灵出其不意的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她先是晃了晃,里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然后她打开盖倒出一来颗递到范竹杨嘴边:“哥,张嘴,给你颗糖吃。”
范竹杨垂眼看了被他妹捏在手里递到他嘴边的糖一眼,张嘴让范竹灵把糖豆塞进他嘴里。
送完范竹杨糖,范竹灵又走到还在刨黄芪的范荣山跟前,蹲下身塞到他嘴里一颗。
清凉的薄荷味瞬间弥漫整个口腔,范荣山头也没抬的问:“薄荷糖?”
范竹灵嗯了一声,解释了句:“上次在林乡市省买的。”
其实那是被做成薄荷糖的迷药解药。
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可以当糖吃,吃上之后她撒的那些迷药对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整个采药过程完全是范荣山埋头苦刨,范竹灵挑着稀有的找,范竹杨这个保镖责任最大,他除了采药还需要时不时抬头观察四周,唯恐有攻击性强的野生动物跑到他们附近来。
午饭他们是在山林中将就着吃的早上带的干粮,水是找的山泉水,甘甜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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