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学校怎么样?”回招待所房间路上,柳爱军关心道。
突然的关心让范竹灵有点不适应,不太像男人风格。
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答:“还不错,学校同学们学习氛围浓厚,让人很舒服。”
“跟同学们相处呢?”
“也还好。”
“舍友们呢?”
“好。”一些列追问让范竹灵有些意外,她又看了柳爱军一眼,劫了他要继续问下去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点好奇普通大学什么样。”柳爱军摸摸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不知跟军校有什么不同。”
“比军校轻松点,至少只需脑力,不用大量体力。”看他认真听的样子,范竹灵不由想讲的更详细点:“普通学校学生以学习为主,他们早上四五点起床看书,到六点吃饭,吃完早饭直接去班里上早自习,中午十一点半下课吃午饭,吃完午饭只有一少部分回宿舍午休,其他人都会看书学习,下午两点上课,五点下课吃晚饭,晚上都在班里晚自习,周五不上晚自习,周末放假,离家近的回家,家远的在学校看书或出门逛逛。”
“你呢?”柳爱军问。
“什么?”范竹灵有点懵,转头看他。
“你早上几点起?”他声音里带了点常人难察的笑意。
按他对自家媳妇的了解,她四五点估计起不来。
范竹灵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羞的回答:“六点。”
音稳人沉,颇有大将之风。
两人这时来到房间门口。
范竹灵拿着钥匙低头开门,柳爱军提着布兜站在她旁边,低头观察她。
三个月不见,她脸还是没长大多少,身子也还是纤细如杨柳枝,眉宇间却有了女人的风情,显得成熟了点,可能是经历了人事原因,上次没仔细看,现在定睛一打量才发现,她好像长高了。
“二两。”柳爱军问:“你是不长高了点?”
锁被这时打开,她抬头有点看向他,眼里带着茫然,不明白为何话题到了身高上。
柳爱军抬手比划:“上次你好像到我肩膀,现在上了我肩膀一点。”
“可能吧。”范竹灵把锁挂在门后面,她往屋子里走:“我还在长身体呢,毕竟是个孩子。”
这话说完,她没忍住,自己倒是先笑了。
柳爱军跟在后面进门,从里面随手反插上门。
“听说上次李大山差点把你接丢?”
接人差点接丢这事还是王守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捅给柳爱军的。
全因李大山上次提着范竹灵给的特产回去没直接回宿舍,先去了王守振办公室。
他吃着范竹灵给的核桃榛子,略带心虚的把事情经过分享给了王守振。
顺带特产也分给他了一半。
对于差点被接丢这事儿,范竹灵不觉得,她只是在车上多等了一会儿。
所以她转头看着柳爱军解释:“没有啊,我在车上等他来接的,娘另外让爹给我带了一大袋吃的用的,我提不了。”
“我让他买了站台票的。”
事情这么明显了都,难道非要说?
这年代,大家对买站台票接人是要上火车接这件事都心照不宣。
不然接个人谁会闲的买站台票。
除非还没结婚的小年轻,才会头脑发热。
“他可能不明白站台票的意义。”
大多数不常坐火车的人,基本不懂这事。
“也是。”柳爱军点头。
毕竟那是个没有女朋友和媳妇的人。
“上次老三不是说让我给看看我们学校有没有合适的女同学吗?”
话音刚落,不等她继续往下说,柳爱军就皱眉追问:“老三什么时候说的?”
“你上厕所那次。”
他们两人单独待统共就待在一起过一次,还是那次柳爱军上厕所了。
“介绍给谁?李大山?”
“对啊。”
“你有合适的?”
对于这事,柳爱军倒不是不关心,只不过他觉得一个男人操心给另一个男人找对象,怎么想都觉得不得劲。
“下次见了老三,你跟他说,就说我看他堂妹不错,问问他舍不舍得。”话里带着调侃的笑。
“......”有点复杂:“他哪个堂妹?”
“怎么,他还有不少堂妹?”
听这问话,这是有戏?范竹灵看向柳爱军,等他继续说。
“听他意思,得有三四个吧。”
平时聊天,王三江挂在嘴边说给柳爱军听过的就有过至少三个。
“......”这次换范竹灵说不出话了。
“他上次跟李大山说过,把三堂妹介绍给他。”说到这儿,柳爱军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不过,李大山拒绝了。”
去年,在柳爱军宣布婚讯后,王三江想起前年见到李大山年迈老母亲时的事。
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拉着他和柳爱军,哭诉李大山找不着对象这事儿。
老太太摸着泪说等她指不定哪会儿两腿一蹬没了,他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造的什么孽,怎么就找不到个对象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太太语气里包含了无尽的心酸和无奈。
想到再过两年又到了李大山两年一度的探亲假时间。
王三江忍痛把自家三堂妹亮了出来,像是要掏走自己心肝一样,捂着胸口跟李大山说,把自家三堂妹介绍给他。
谁知,被李大山一口拒绝了。
问原因,他却死活不说。
只说,不合适,不能耽误人家。
“......”这事有点复杂,得从长计议,范竹灵想。
“老三堂妹跟你同学?”柳爱军好奇的问。
“舍友,不在一个专业,挺对胃口,我们算是朋友。”
不算朋友也算饭友,反正都有“友”。
“叫什么?”
“王冬冬。”范竹灵看着柳爱军,问他:“认识吗?”
“不认识。”他摇头,却说了句:“好像是他四堂妹,这事没戏。”
“咋?”
看样子有故事?
柳爱军瞥了眼,眼巴巴看着他,等他讲故事的人。
“他最疼爱的一个妹妹,天天挂在嘴边。”
“怎么个疼爱法?”
三堂妹都要献出和亲了,估计四堂妹也不远了。
柳爱军想起前段时间和王三江待在一起,他天天挂在嘴边的词,学给范竹灵听:“我们家冬冬,去年高考,考了个很好的成绩,今年成了一个大学生。我们家冬冬还说,家里男人身上都有暗伤,她要去学医。”
柳爱军用面无表情的脸和没有起伏的语调,学王三江说话,让范竹灵看得乐不可支。
实在太具有违和感了。
不对,按后实话说,叫做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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