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胜得了斛生刑天?”
域主府内,却听得那位紫绶刑天开口问道。
辉炎刑天一怔,随即思忖数息,沉吟道:“斛生刑天早我一甲子登上第一道天梯,但这一百年,他似乎没有多少精进,而我已经登上了第三道天梯,他的玄阴枪法虽强,但也被我辉炎戟所压制,胜过他……不难。”
“你是否又胜得了剑木刑天?”这位故交继续问道。
换做其他紫绶刑天,辉炎刑天一定会觉得对方是故意找茬,暗藏机锋,但对于这位故交,他却是言无不尽,也不以为意,道:“据半甲子前的消息,剑木刑天东荒那条古天路上,一剑重伤的,是饕餮一族,一位掌握有吞噬禁忌法的顶尖准王,传说其已经凝聚了剑心,这是一种不亚于点燃生命之光,独属于剑道的极境之力,那时候,我等就推测,其多半已经登上了三道天梯,甚至有可能登上了四道天梯。”
“现在半甲子过去,若无意外,其多半真正站在了第四道天梯之上,加上那门传闻其在宇宙绝境中有幸观摩到远古通天神木的石刻,据其神形开创而出的天木剑策,我的辉炎戟法就差了几分底蕴,这无上对决,差了一分,就谬以千里,若说胜算,于我而言,或许不足一成。”
“那么,你若是比之沧源刑天又如何?”
“沧源刑天乃是前辈,踏入王者路已逾三千载,早已立在了第六道天梯之上,甲子之内,必定再上一道天梯,你我二人论道时不是已经断言,其五百年之内,有极大的可能蜕变出无缺的真王体,与沧源刑天比,我自是远远不及。”
“若与藏元刑天比,你又如何?”
辉炎刑天蹙眉,这位故交今日接二连三地发问,还一个比一个离谱,这是故意奚落他,还是为何?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拂袖而去,即便如此,此时他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毕竟身为一位无上生灵,谁又自甘不如人,这是修行年月长短,所遇机缘造化不同,诸多因缘际会,自然也就有了强弱之别。
即便如此,他依然强忍着几分心火,沉声道:“藏元刑天,走在战王路上,甚至早在甲子之前就已经打破了四重界限,现在恐怕距离打破五重界限也不远了,其战体之强,半甲子前,第二刑天座下那位二弟子,立身在七道天梯之上,与其交手,一矛掷出,却没能洞穿其战体,战王齐天亦给予肯定,不吝赞叹。”
“与藏元刑天比……我更是差之甚远。”
“若是紫阳王,又该……”
“够了!”辉炎刑天冷喝一声,“你这是故意消遣我不成!还是要为那竖子拖延时间。”
却见这位故交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摇头道:“说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难道你没有听说,十日之前,有一场战楼之约。”
战楼之约!
辉炎刑天一怔,近几日来,诸强都被谷神病危牵扯了所有的精力,无心他顾,十日之前的战楼之约,他确有所耳闻,但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但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结果,众多紫绶刑天齐聚,不乏顶尖之上的存在,那年轻的锁天圣王再强,也要低头俯首。
等等!
倏尔,辉炎刑天愣住了,能够修成无上生灵,又有几个未曾历经世事,眼界阅历何等广博,这刹那间,他就回过神来,这位故交刚刚言及的一些人,似乎都是这场战楼之约的邀约者,无论是剑木刑天,还是藏元刑天、沧源刑天,乃至是紫阳王……
难道……
他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禁看向这位故交,语气微颤:“结果……如何?”
见辉炎刑天如此,其故交斜睨其一眼,看似平静道:“九大紫绶刑天,分镇九层战楼,紫阳王居于顶,那位一路打穿九层战楼,令诸紫绶刑天俯首。”
什么!
辉炎刑天大吃一惊,顿时露出骇然之色,难以置信道:“紫阳王坐镇第九层,又怎么会败?这消息千真万确吗?”
“斛生刑天也是你我故交,这是他亲口所言,”这位故交郑重道,“但斛生刑天也言及,紫阳王不该败,那位并未成就战王,但无人知晓战楼第九层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藏元刑天,还是沧源刑天,皆不能敌。”
“皆不能敌,皆不能敌……”
这一刻,辉炎刑天喃喃道,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连沧源刑天和藏元刑天都败了,他即便降临天刑谷,又能改变什么?反而要被其镇压,颜面扫地,若说去请人,能够胜过藏元刑天的,一来他未必请得动,二来三海人龙世家牵扯颇多,如非必要,那些在他看来,能够胜过那年轻的锁天圣王的,怕也都有所顾忌,不会轻动。
该死!
他有些坐蜡,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不去!
没有犹疑,他瞬间有了决断,既然去或不去,都讨不了好,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徒遭镇压,只是他这个窝心,心中憋着一口气,却又偏偏无法宣泄,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故交见状,心中微微摇头,他早就告诫过,有些大势,莫要过早入场,更不要轻易论断,这世间千变万化,有些眼见为实,却又不能尽信,很多时候,眼见也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真真假假,都要保持一颗沉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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