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历史说起……”
在这个寂静的午夜,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杨秀清自军士口中,了解到历史上太平天国自金田起义开始,发生的波澜壮阔的一幕幕。
直到天京事变爆发,杨秀清听的是五味杂陈。历史上,杨秀清最终因为自己越发膨胀的野心,彻底地走向末路。
听完军士的讲述,杨秀清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前一切的谜团,都得到解释。
这一刻,杨秀清无比的迷茫,甚至有些绝望。
此时率部返回天京城,天王洪秀全还会饶恕于他吗?
怕是希望渺茫。
军士看着杨秀清,神情莫名。
此军士,正是军情司潜伏在杨秀清身边的高级密探。他的任务,就是在关键时刻,彻底地离间洪秀全和杨秀清二人,将杨秀清彻底地争取过来。
“我有一计,可助将军破茧成蝶,不知将军可愿意?”
杨秀清闻言,审慎地打量了军士一眼,反问道:“阁下费尽心思,接近于我,怕是别有所图吧。怎么,现在还不能说出你背后的主子是谁吗?”
“以将军的智慧,怕是已经猜到了吧!”
军士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
杨秀清一惊,失声说道:“难道是山……?”
“不错!”
“嘿,没想到啊,没想到。”
“我家主公,对将军可是仰慕已久。他日成事,必有重用。”军士说着,自怀中取出一封密函,递给杨秀清。
此密函,正是欧阳朔通过军情司,特意传递过来的亲笔密函。当然,这封密函,其实早在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写好。
信中所言,无非就是一些许诺。
不仅是此位密探,其他的密探身上,也都带着类似的密函。只要时机成熟,就可凭此密函,策反敌方要员。
杨秀清看罢,心中惊疑不定。
对杨秀清,欧阳朔许诺的,是一个郡守之位。
郡守,无论是在太平天国,还是在山海城,可都是位极人臣。
如此允诺,不可谓没有诚意。
信中虽然只有寥寥数语,杨秀清却能感受到,廉州侯博大宽广的胸襟气度。相比屡试不第的洪秀全,两者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能在如此主君麾下任职,实在是一种福气。
不得不说,欧阳朔的个人称号【雄主】的特性,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这种影响,对历史人物而言,是潜移默化的。
换做是其他人,可没这么容易让杨秀清折服。
更让杨秀清没想到的是,廉州侯的布局竟然如此深远。对方早早地就在天国,埋下如此之多的伏笔。
由此看来,天国内部,必然也遭到对方的渗透了。可笑,洪秀全还以为他的天国,固若金汤呢。
这样一想,太平天国的前景,是越发的黯淡了。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既然洪秀全已是不再可能信任于他,杨秀清也只能更换明主了。
“罢了,罢了!”
最终,杨秀清一声长叹,将密函收入怀中,淡淡地说道:“自今日起,你就调来,担当我的贴身侍卫吧!”
人在最绝望的时候,是无法拒绝他人伸出的救命稻草的。
杨秀清自然也不例外。
“将军圣明!”
密探心中一喜,悄然退下。
至于具体的布置,自然要容后再议。
毕竟夜深人静,两人谈得太久,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军士并不担心,杨秀清会去告发于他。越是聪明的人,越懂得权衡利弊。对杨秀清而言,往前是深渊,退后一步则是海阔天空。
怎么选择,实在是太简单不过。
杨秀清对天国,还没愚忠至此。
营帐之外,夜色越发的深沉,犹如浓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今夜之后,太平天国的命运,就像这夜色一般,越来越看不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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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日,木兰要塞。
当朝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木兰要塞之外,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昨日大战结束之时,已是夜间,根本就来不及打扫战场。
当战场在阳光的照射下,重新出现在视野当中时,不禁让人动容。
延绵方圆十余里的战场之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潺潺的血迹,经过一夜的流淌,彻底地渗入泥土当中。
初步估算,就在昨天晚上,至少有五万余士卒,彻底地葬身战场。
太平军中,还是有许多感慨悲歌之士啊。
白起和韩信两员神将,并排站立在城头,注视着城外的战场,一时无言。
两大军团胜利会师,而且联手一举歼灭太平天国南路军,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两人还在等待军务署,或者说是君侯的命令。
昨晚的战报,已经连夜送到蚩尤城。
按时间推算,最迟今天上午,就该有消息了。
战后初步统计,此役俘虏太平天国士卒十二万余人,缴获粮草物资无数,战马两万余匹,火炮四门,其他物资若干。
除此之外,南路军四员大将,一人战死,两人先后被俘。
这一战,山海城可谓大获全胜。
当然,两大军团在最后的一场血战当中,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总计一万余士卒,彻底地长眠于要塞之外的大地上。
韩信转头,不经意地瞥了白起一眼。
对这位杀神,韩信是既佩服,又不服气。他是很想跟白起掰掰手腕的,山海城军中第一神将之名,韩信可不愿拱手相让。
白起呢?
无论何时何地,白起都是一副严肃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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