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梁淑怡女士,告诉你一个您在电报里提及得,由我们央视作为代理,销售你们亚视的剧集,并且出四万港币的部分,都归我们所有的这个提议,我们台里的领导研究之后,觉得很有兴趣。”封副台长随即又说道。
“是么,很好。”周梁淑怡一听,笑着点了点头。
“是呀,领导认为这有助于促进中港两地的文化交流,也是对电视台商业化的一次大胆尝试。”封副台长又笑着说道。
周梁淑怡听到他这种官话,不禁一愣,心想代理就代理呗,哪儿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说法。内地的人可真有意思,什么事儿都非得套个高大上的名义。其实这就是个单纯地商业行为而已,你有钱赚,我有钱赚,大家一拍即合,何必多说那些废话。
不过她心里别扭归别扭,嘴上却是笑着说道,“领导真是高屋建瓴,高瞻远瞩,一下子就把咱们这次合作的意义给升华了,让我真是敬佩之极。既然如此,咱们就更应该搞好这件事,免得达不到领导的要求呀。”
她当过多年的立法会议员,说官话套话一点都不难。只是她一般都是从事政治活动时说官话套话,在做生意的时候向来都是商业口吻,这才叫在什么山唱什么歌。内地这种政商不分,政治凌驾于商业的做法,让她感觉很有些不适应。
“周梁女士说得很好呀。你们派人来内地一趟,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争取把这件事给确定下来。”封副台长笑着说道。
“好的。”周梁淑怡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恭候大驾了。”封副台长笑道。
谈完公事之后,他又谈及一点私事,“对了,夏先生最近好么?”
“夏先生去美国宣传他的电影《人鬼情未了》去了。”周梁淑怡自豪的说道。
“是么?!哎呀,真了不起。夏先生真是我们华人的骄傲呀。”封副台长一听,惊喜的说道,“周梁女士,请您代我向夏先生问好,说我欢迎他有时间来内地玩。”
“好的。”周梁淑怡点点头。
“谢谢您,再见。”封副台长说道,随后挂上了电话。
“内地人真怪。”周梁淑怡挂上电话之后,嘀咕了一句,随后吩咐秘书将副经理马玉伟请来。
“周太,您找我?”马玉伟很快就赶了过来。
“你交接一下手上的工作,过两天去趟内地。”周梁淑怡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去内地?”马玉伟一愣,“做什么?”
“夏先生说,委托内地的央视帮咱们分销咱们的剧集。咱们每集收四万港币的底价,多出的部分算是央视的代理费。”周梁淑怡简单介绍道,“我昨天给他们了电报,今天他们打过电话来,说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你过去跟他们谈一谈,把合作协议签一下。”
“好的。”马玉伟点了点头。
……
转天,马玉伟就搭乘飞机,飞往内地的京城,同央视洽谈合作事宜。
而同一时间,梁博滔也准备收网了。
昨天抛售一千万股无线股票,把它的股价砸到八元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的心理价位。
这个价格,已经逼近了谷底。
毕竟无线还在盈利,而且资产仍然在,想再往低打压,就非常困难了。
他把无线股价从二十一元五角打压到十一元时,只用了两亿港币;但把它从十一元打压到八元时,却动用了六亿港币;如果再想往下继续打压的话,那动用的资金很可能过十亿港币,而且风险系数也是成倍增加,极有可能失手。
因为股市上其他投机者也不是傻瓜,他们也都在盯着无线的股价。如果真的跌得特别过分的话,他们一定会出手抄底吸纳的。
到时候,辛苦打压的无线股价,就白白便宜了这些投机者,那就成了为别人做嫁衣裳了。
既然如此,不如见好就收。
“梁先生,是不是准备收网了?”陈义信也问他道。
“收网。”梁博滔点点头,“动用人头户,大笔抛售,小笔吸纳,尽量不要引起市场的警觉。”
“明白。”陈义信点了点头道。
用人头户,一边大笔抛售,明修栈道;一边悄悄吸纳,暗度陈仓。抛得少一点,买的多一点,时间一长,手上的无线股票自然就多了。
而这样做既能魅惑市场上的投机者,让他们误以为无线股价还要下跌,暂时不会出手抄底;一方面也为了避免大笔吸纳,会令无线股价抬升过高,到时候就产生不必要的损失了。
“梁先生,你觉得咱们需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将市场上的无线股票全部吸纳过来?”陈义信一边指挥操盘手运作,一边好奇地问梁博滔道。
“想将市场上的无线股票全部吸纳来是不可能的。现在市场上总共有六千万股无线股票,就算我们大笔抛小笔吸,暗度陈仓,掩饰得再好,据我估计,等我们吸纳了三千万股之后,也一定会引起市场的警觉。最后我们能吸收到五千万股股票,就已经算是胜利了。”梁博滔解释道。
股市上的投机者也不都是傻子。虽然他们用人头户,大笔抛售小笔吸纳,玩暗度陈仓的把戏,但是股市上流通的无线股票慢慢消失,终归会引起人们注意的。到那时候,他们就会知道有人在抄底无线股票,一定就会有投机者也加入其中。
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就算梁博滔凭借资金优势,最后能抢到最大的一笔股份,但还是会有一些零星股份,被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