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公共茅房,已经是开始收费制度了。
交了5文钱之后,两人都渡步到公共茅房,分别打开了门。
其实在开门之前,冯德遐的心情是平静的,他的情绪是淡定的。
仔细想想的话,刚才的紧张都是不必要的,不就是一个茅房么,还能变化成什么样子?
所谓的公共茅房,估计也不过是把茅厕的位置挪动到了外面,然后再收费供人使用吧?
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了他打开公共茅房门板的那一刹那。
映入冯德遐眼中的,是精巧的水箱、羊皮管和马桶等部件,一下子就让冯德遐看傻眼了。
“诶?”
他从上往下依次看了下去,这里的是啥?
这里的又是啥???
为什么明明只是个茅房,他却完全看不懂呢!?
“这根绳子又又又是啥?!”
冯德遐试探的伸手拉了一下绳子,顿时一阵“哗啦啦”的冲水声响起,把他吓了一大跳。
眼看着面前突然有水流划过,冯德遐竟然都有点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
不过也幸好如此,冯德遐看见了门板后面的示意图,图像清晰明了,让人一看便知该如何使用这抽水马桶。
“原来如此……”冯德遐照着指示坐在抽水马桶上,“我才一年没回大唐而已,大唐百姓们的如厕方式,究竟是发生了何等的变革啊?”
“就是不知道这副画是出自哪位大家的手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风格流派呢,也别有一番风味。”
冯德遐就这样一边上着厕所,一边欣赏着其实已经经过二手誊抄后的示意图,有点提心吊胆的上完了厕所。
之所以提心吊胆,是因为冯德遐生怕等会还有什么环节,会让他像刚刚那样弄不懂,那就非常尴尬了。
说实话,冯德遐从出生到现在,几十年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上厕所这么累过——不是肉体上的累,肉体反而很放松,主要是精神上的累。
天地良心,这是冯德遐第一次连上厕所都要提心吊胆!
“终于要结束了……厕筹呢?”
等准备出去之前,冯德遐像是许多第一次用公共茅房之人一样,到处找起了厕筹。
然后他也像那些人一样一无所获,只好将视线锁定在第二幅有图画的地方。
“这是……”冯德遐疑惑的看去,“……纸?”
“这是……纸?”
另一边,桑布察也接近了尾声。
他同样困惑的盯着眼前的一打草纸,似乎不太理解这么贵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茅房里?
就连用纸大户的大唐,纸张都如此之贵了,更别说是吐蕃,那纸的价格简直节节攀升,属于一般人完全用不起的奢侈品。
因此桑布察无论如何都没法把奢侈品,和如厕这回事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要摆这么多纸在这里?该死的唐国人,怎么做事莫名其妙的,这有什么意义吗?”
桑布察空前的焦躁起来,直到他注意到草纸背后还有一副示意图。
等读完示意图后,桑布察目瞪口呆起来“什么!居然是用来擦屁股的!?”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让桑布察甚至鬼使神差的升起一个念头——与其这么糟蹋这些贵重的纸,还不如让他把这打纸带回去呢!
虽说看起来颜色不太对,还显得太软了,但纸就是纸,他桑布察是绝不会看错的!
这也难怪他会这么想,因为这简直就像是拿钞票来擦屁股一样,纯属是浪费行为,简直人神共愤啊!
“不!冷静一点,桑布察!”
桑布察努力的告诫着自己:“这一定都是唐国人的阴谋!否则能用纸来擦屁股的话,又怎么可能只收5文钱这么便宜?!所以这肯定是陷阱!”
很显然,桑布察陷入了空前的纠结之中。
若是擦了,那前方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若是不擦,他又没法从茅房里走出去。
擦,还是不擦,这是一个问题!
这一下子,桑布察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地步,内心满是怒吼:“好狠毒的计谋啊!”
“阿嚏!”
李祐在刺史府里打了个喷嚏,有点奇怪的擦了擦鼻子。
“难道我感冒了?”李祐想道,“不可能吧……现在我的九阳神功愈发接近大成了,理应是寒暑不侵才对啊。”
李祐并不知道,这就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
因为桑布察陷入到哈姆雷特般的烦恼之中,所以直到冯德遐满脸舒畅的出来时,他还在里面磨磨蹭蹭。
“原来只需要轻轻一冲,所有污秽之物都会一扫而空,再也不会出现以前的那些掉进粪坑里淹死的惨案了!”
不仅如此,恼人的臭味和蚊虫,也因此大大减少,从此如厕成为一种享受!
“怎么样?”
见冯德遐满脸舒坦的出来,奇酷比也好奇的问道,不就上个茅厕而已吗,至于一脸满足感么?
“很棒!”
冯德遐脸不红气不喘的伸手一指公共茅房,神气道:“请允许在下介绍一番,这也是我大唐名产!”
众人都脸色怪异的看了看冯德遐,茅房能变成名产可还行。
“有这么夸张吗?”
突然,一个始终沉默寡言,几乎一言不发的古板男人开口了,他正是吐蕃使节团的最后一人,任职副整事的吉拉多玛。
别看吉拉多玛好像存在感薄弱,其实他在负责的领域里,是仅次于查麦朵的二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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