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和李淳风一听,互相对视一眼,能看见对方眼中的凝重之色。
“我就是李淳风!”李淳风大步上前,“究竟发生何事?”
那宦官一见李淳风和孙思邈,顿时面色大喜。
“想必旁边这位就是药王孙老神仙了吧?快,请随某速速过去,汝南公主病危!”
“你说什么!?”
李淳风闻言大吃一惊,他被李世民和袁天罡委托出来请孙思邈,正是为了汝南公主的病情。
没想到汝南公主才拖到今日就已经不行了,这可和他当初看过的面相不符啊?
“居然刚好卡在这个时候!”
孙思邈也心中诧异,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来的太巧,还是太不巧了。
不过目前情况十万火急,孙思邈和李淳风还是快步动身了。
“走!快带我们去看看!”
……
正月诗会的举办处。
场面变得混乱无比,一队御医已经火速赶来,团团围住汝南。
“汝南怎么样了?!”
李世民着急的问道,其中一名御医严肃的给汝南把了把脉,面露凝重之色。
“陛下,下官会尽力救治公主殿下,只是这状况,恐怕稍微有点不乐观啊……”
只见汝南此时小脸苍白,浑身是汗,看得让人无比心疼。
不仅如此,汝南还不断的咳嗽,已经有血迹被咳了出来,连番咳嗽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甚至无法正常起身!
另一名御医当即捂住口鼻道:“陛下,请当心龙体,切勿再靠过来了!还有也请诸位大人速速后退!”
不得不说,皇宫的御医水平还是有的,虽然当下还未明确传染病的概念,可也已经观察出痨病是会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现象。
李世民这才想起,痨病就像是疫病一样,是相当危险的,他马上命令道:“把全部人隔开!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放过来!”
“是!”
护卫们立刻上前维持秩序,拦住了满朝文武,连想过去的李祐都被拦了下来。
“给本王让开!”
李祐见状急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早点使用万能药箱!
“抱歉楚王殿下,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们是不会让开的。”
显然这些宫中护卫只会听李世民的命令,让李祐急的红了眼睛。
“他们一群傻逼御医团团围住汝南,让空气没法流通,肺痨患者呼吸更加困难,这是在害死汝南知道吗!”
这个时代的御医毕竟没有医学常识,果然汝南在他们围起来会诊的架势下,病情变得越发严重了。
“胡闹!”
李世民看李祐想突破过来,也立马火了。
“都给朕看好楚王了!别放他过来!”
如今李世民已经是越来越看重李祐了,对于自己这个身上有着无穷才能的儿子,如果也被感染了痨病,那李世民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正因为李祐在李世民内心的地位变得更重要了,所以李世民才万万不会让李祐过来涉险!
看着眼前的场景,袁天罡也没有一贯运筹帷幄的从容了,居然都开始背生冷汗。
“怎么会这样!?这不应该啊!”
袁天罡心中是惊骇欲绝,他明明都看见汝南公主的面相死志消失,怎么又会突然间黑气急速蔓延,变得如此奄奄一息?
幸好这个时候,李淳风和孙思邈已经赶了过来。
“孙先生!”李世民见状眼前一亮,“汝南还有救吗?”
孙思邈没有回答,而是先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汝南,才沉重的说道:“公主殿下已经病入膏盲,老夫也……无能为力!”
“怎会如此……”
李世民听得彻底愣住了,短暂的失神之后,变得无比烦躁。
“难道上天非要夺走汝南的性命吗!?”
在这一刻,李世民少有的感受到自身的无力,因为在疾病面前,无论是皇权还是千军万马,都彻底的失去了效果。
任他是大唐最位高权重者,也断然没法改变汝南的命运!
满朝文武也尽皆黯然神伤,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意在祈福的正月诗会,居然会演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莫非这是预示着今年的不祥之兆吗?
“陛下请节哀顺变,生老病死是无法阻止的。”
“汝南公主文采斐然,此乃天妒英才啊!”
“痨病毕竟无法逆转,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群臣百官们都满脸沉痛的劝说起李世民来,看那气氛,就仿佛汝南已经当场去世了一样,让李祐都想骂人了。
“节哀什么节哀,汝南还没死呢!”
李祐一声大喝,让众人都纷纷愕然看过去。
李世民反而开口安慰李祐道:“阳杰,朕知晓你和汝南关系很好,但……”
李祐无奈道:“父皇,我能救下汝南!”
事到如今,李祐也只能这么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说,否则一直被拦着,可能就真的赶不及了。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然而李世民闻言,反倒沉下了脸。
“连孙先生都无能为力,你又如何敢说可以救下汝南?朕知道你心中着急,可如今就不要捣乱了!”
不仅是李世民,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相信李祐的话。
要知道痨病乃是绝症,这可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常识!
“陛下,且慢!”
谁知这个时候,孙思邈忽然“哗”的一下站起身,和李淳风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李祐。
“或许……”孙思邈缓缓道,“这位殿下真有救治之法!”
孙思邈的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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