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一边量,一边问着沈观夜的需求。
是什么场合要穿?
大概有什么要求等等。
温言细语,很是仔细,跟真正的裁缝没什么两样。
“沈先生更钟意什么颜色?”
量完尺寸,苏鸢又问。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苏鸢用手轻拖着下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沈观夜,过了一会儿拿了一块布料过来,在沈观夜身上比划了一下。
末了,不太满意的皱眉,摇头。
然后又是一阵打量,思考,拿起了另一块布料。
一连试了好几种颜色,苏鸢都不太满意。
苏鸢一种布料一种布料地试着,却总觉得差一点。
“阿静,前些日子李小姐的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屋里头走出来一名四十多岁,裁缝打扮的妇人。
苏鸢回过神来。
“嗯,快做完了,改天就能送过去。”
最终选定了一块布料。
“沈先生,这个颜色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
他看向说话的中年妇人,朝对方微微颔首示意。
这是观止裁缝铺的另一位老板,叫周美兰,苏鸢是同她一起合作开得裁缝铺。
同时周美兰也是救国会的成员。
在观止裁缝铺中,只有苏鸢和周美兰是救国会的成员,剩下人都不是。
“沈先生,设计稿一周后给您送去,您住得远吗?”
“不远。”
……
沈观夜走出了观止裁缝铺,开着车离开了。
“嘿,还别说,人家还是开车的呢!看来家里挺有钱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店里,看着开车离开的沈观夜,有客人这样说道。
“估计家里钱不少,这样的有钱人家少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得上的。哪怕跟普通女人好上了,多半也是玩玩而已。”
一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富小姐若有所指地说道,一边说一边还有意无意地往苏鸢身上看了一眼。
刚才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谁都能看得出来。
尤其是苏鸢,她的表现同往常差别太大了。
沈观夜是第一次上门的客人,她们对沈观夜没什么了解,看不出沈观夜刚才的表现与平常有什么差别。
但对苏鸢,她们可熟悉得很。
一直以来,苏鸢都给人一种安宁温婉的感觉,话很少,但说起话来让人如沐春风,手艺也很好,办事妥帖又牢靠。
而今天,虽然苏鸢看起来还和往常一样话少娴静,但实际上明显不一样了,这里面的细微差别,可能男人们察觉不到,但女性却是洞若观火。
苏鸢像是没有听出这名富小姐的语带嘲讽。
“阿静,你跟刚才那位先生认识吗?”
其中一名贵妇八卦道。
“不认识,今天第一次见。”
苏鸢淡淡回道,重新坐到了缝纫机前,低头工作起来。
见当事人没再说话,客人们也都不再多嘴。
其实她们作为老客户,愿意经常来光顾观止裁缝铺,肯定是喜欢苏鸢的,对她印象不错。其中几人甚至想过给苏鸢介绍对象。
但人总是这样,当一个人远远不如你时,基于对对方的好印象,你愿意为他挑选一个不错的对象,但是当对方突然有了一个财富地位甚至高于你的对象时,你心里就难免泛酸了。
刚才开口嘲讽的富小姐是这样,开口八卦的这位贵妇,同样是如此。
回到办事处,沈观夜将蒋兰叫了过来。
“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接下来我要给你一个任务,替我搜集一下宝隆钱庄的不法行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宝隆钱庄先前做的事他可还一直都没有忘呢!
当初他为什么没收宝隆钱庄的赔罪礼?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肯定要报复回去。
收了礼物就代表着“翻篇”,若是事后再刻意针对宝隆钱庄,未免言而无信。
当然,他敢于这样做,最大的原因还是他是一名天启领主,背靠着碧龙阀,不是什么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不过,宝隆钱庄的势力也不弱,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沈观夜都没有针对宝隆钱庄做出过什么行动,仿佛忘了此事一样。
除了宝隆钱庄以外,还有墨竹帮。
墨竹帮的杀手来刺杀他,还害得雨哥失去了手指,这个仇他可也一直没忘呢。
不过,相较于宝隆钱庄,墨竹帮更难对付,所以这事儿还需要再等一等。
毕竟,墨竹帮不像宝隆钱庄,它自身就掌握着强大的武力,而且偏偏还精通暗杀,真要惹急了,对方很可能不顾他的身份,对他展开刺杀。
毕竟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是这些常年将脑袋系在腰上的杀手呢?
以沈观夜目前所掌握的底牌来说,普通的刺杀已经不能拿他怎么样了。
可墨竹帮毕竟是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真要竭尽全力对他展开刺杀,还是非常有威胁的。
“是。”
蒋兰也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直接应承下来。
她现在在办事处的情报部门工作。
东海办事处作为一个重要机构,当然不可能只有区区三百人,三百人那只是作战人员的数量。
东海办事处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除了作战部门外,还有其他许多部门,再算上编外人员,总人数上万都不止。
因为作战队只收男人,不收女人,所以沈观夜就将蒋兰她们两个女队员安排进了其他部门。
“去吧。”
蒋兰刚一离开,秘书就敲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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