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址: x23
刺耳的刹车声。
公路之上,瞬间被急停的轿车画出了两道黑色的痕迹,当司机惊恐地从座驾跑出的时候,脸色苍白。
幸好,他一直都在急停,他身后的轿车也处于急停的状态。因此,公路上并没有因此而造成一场车祸。
只是那些被迫停的司机们对他的责备自然是少不了。
可这位司机显然不去关心被人骂的事情,他只是急忙忙地跑到自己车头前,看着那倒在了自己轿车之前的男人。
因为旁边就是公交站的原因,不少的人此时都在围观起来。一个人倒在了车前,司机神情慌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
司机慌忙地解释道:“我、我没有撞到这个人他他忽然间就倒在地上了我,我的没有我停下来的”
可人始终没有醒过来。司机担心,已经顾不上什么,连忙把这倒在地上的男人扶起,用力地摇动几下,对方却是毫无知觉。
这看起来也不像是碰瓷司机咬了咬牙,飞快地拿去了手机,这时候他只能够选择报警和叫救护车求助了。
救护车比交警的车子到来还要快一些,疑似肇事的司机飞快地给医护人员说明了一情况。在救护车上的医务人员确认男人是真的昏迷之后,司机反而心更加着急起来。
他分明没有撞到人,可人却倒下了,这要不是就是吓到的万一这家伙胆子小,最后反而被吓死了,那么这位司机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后来交警到来了,急忙忙地了解了情况,又两名地调看了附近的监控镜头之后,才最终证实这司机并没有说谎。只是病人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急救,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情,还需要等医生诊断过后,才能下结论了。
“警官,我真的没有伤害这个人,你的相信我”司机一脸苍白,如今他随着一行人来到了医院了。
“没撞是没撞,但是你也了不是”交警眼睛一瞪,“这里是医院,给我安静点等医生出来,再看看结果”
在这位倒霉的司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救急室的医生终于走了出来,“警官,这位先生身上却是没有任何的撞伤。他之所以会突然之间晕倒,是因为伤口感染了,得了破伤风,才会突然晕过去的。”
“破伤风”交警一愣。
医生皱着眉头,点点头道:“里面的那个人,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很残忍地割掉了。可是割掉之后,却没有处理好伤口。现在感染了,得了破伤风。要不是送来及时的话,这命啊,恐怕是神仙难救了。”
“割掉了耳朵”交警听完,眉头深锁,他正在猜测到底在什么情况之下,才会被人割掉耳朵。
是被寻仇了,还是因为别的事情不过,想这种割掉耳朵的做法,倒是有点像是一些道上极端的混子才会做的事情。交警知道这件事情有些出自己的职责范围了,索性直接报告了上去。
但司机并不关心这些,他生怕这男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医生,那那里面的人能好过来吗”
“送过来还算是及时,命是保住了。”医生吁了口气,显然抢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紧迫,以至于精神也一直绷劲,“嗯,你们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吧,先替他办理了入院手续再说。”
这司机想了一下,知道医院的一些死规矩和不通人情的地方,此时他生怕耽误了治疗,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情,那男人的家人追究到自己身上,可就真是没完没了。
他只好咬了咬牙道:“要不这样吧一声,我现帮他办理住院的手续还有这位交警同志,你也看到了,要不也帮帮忙”
“好好吧。”交警想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他们倒是从病人的物品当中找到了一个钱包,上面有这人的身份证:刘子星。
当一切都办理完毕之后,司机才疲惫地坐了下来,给亲人打着电话,“唉我也不想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倒霉还是那家伙倒霉。你说好好地,身上有伤就别乱跑啊这下好了,还破伤风,差点死掉,还害人我先不说了,那交警同志过来了交警同志,怎么样,联系到他的家人了吗”
这交警这时候却一脸古怪,同时也有些气愤,“找是找到了,可是对方不来。一听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不闻不问了。倒是让一个人送了点钱过来,说是治疗用的,还是仁至义尽还是当妈的,我就从未见过有这样当妈的”
“那那我怎么办”司机急忙忙地道。
“嗯,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看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口供也写过了,这几天你保持手机通畅,保证我们能够找到你就行。”交警想了会儿,觉得这司机问题不大,留着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司机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怎么保险,便咬咬牙道:“要不这样吧,我在这里等着他醒过来反而他的家人以后追究怎么办这事情谁也说不准至少要让他醒过来,当着面说清楚,是他自己的问题,不是我撞到的,也不是我吓到的”
“行吧。”交警同意了下来。
事实上他刚才把这件事情报告上去,其实打算转交到派出所的,可是今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全市的警察都被调动了起来,说是临时加班,要抓捕一个危险的凶徒之类。
他得到了通知,就连交警部门也被调动起来了。
“我有点事情,要不你留在这里,这人要是醒过来了,你就通知我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交警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他家让人送来的前我押在了医院了,你放心吧。”
司机点了点头,只能自认倒霉了。
交警走了之后,司机便随便买了点吃的,然后守在了刘子星的病床前,想着这家伙第一时间醒来自己就能够知道。
他看着看着刘子星昏迷的模样,又看了一眼他那耳朵上包扎的地方,连连皱眉。司机刘子星皮肤光滑,也不像是做粗重工作的人,怎么就会混的这样的田地
想着想着,他便坐在了折椅上,慢慢就犯困,眯了起来。
王悦川最后看了电脑屏幕上的文件一眼,便直接把u盘给拔出。他并没有按照的吩咐把u盘毁掉,倒是把这房间的电脑的硬盘给拆了下来,准备带走。
王悦川看了一眼时间,快十点的时间了,但是自从离开之后,他交给自己的电话就没有想过。没有下一步的指示,王悦川也不清楚自己下一步到底应该要如何展开行动。
他正打算梳理一下今日生的事情的时候,却猛然间听到了外边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王悦川连忙地贴在了窗口旁边,侧着身子从窗口朝下看去。只见楼下此刻已经停靠了两辆的警车,几名的警员此时早早下了车,正抬头张望着。
王悦川皱了皱眉头。他相信警方的办事效率,但此刻却感觉楼下几个家伙的效率太高,或许有人泄漏了自己的行踪是吗
王悦川来不及细想,起初在没有接到这次任务之前逃出,不过是为了不泄漏死者之书的无奈之举。如今不能被抓住,却是为了完成那个他自己也不清楚具体内容的机密任务。
王悦川又看了楼下一眼,此时再来了一辆警车马厚德的车子。
这匹老马,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尽管王悦川并不认同马厚德做事的作风,但不得不承认,这匹老马确实有厉害的地方。
这时候包厢的门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王悦川全身一紧,却听见外边有人说道:“客人,请开开门好吗外边来了警察,说是要检查消防的。不过没事的,我们老板和他们熟,很快就好的”
“提供线索的人找到了吗”
马厚德看了前方兰陵公馆的入口一眼,便直接问旁边的林峰。林峰则是摇了摇头,“用的是公用电话,找不到人。”
马厚德一拍脑袋,“说来也奇怪,这王悦川才走,那头就有人提供线索,简直就像是安排好的一样。”
“听你这样说”李峰也嘀咕道:“不过马,这领导的领导都说了,必要时甚至能够击毙,戏能这么演吗再说,马,你说这王悦川到底是不是得罪大领导了,居然下了这样的命令”
“这小子来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而且来了没几天就神神秘秘,神龙见不见尾的,谁知道他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马厚德摇摇头:“可是我们既然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就按照吩咐行动吧。”
说着,马厚德走进了兰陵公馆之中,“你们给我看紧了所有地方都给我搜清楚我没有喊收队之前,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离开这里”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把你的人带走”却见一名醉醺醺的青年男子,此时搂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脸不悦地大声嚷了起来,“我告诉你,我跟你们的局长很熟”
马厚德摆了摆手,“谁来把这个家伙给我弄清醒点弄不清醒就给我把他衣服剥了,扔外边吹吹风去”
“等下你们,你们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放开我放开我我叔叔是市里的吴法官放开我”
看着被人抓住然后带走的家伙,马厚德翻了翻白眼,一脸关爱十级伤残人士的眼神道:“十八大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有这种弱智”
林峰连连说是他可不敢说,要是换了别的,一般还是会给个面子,也就您老人家不把这当一回事了。
“报告全部房间都查过了,没有找到”
“报告后门也没有出入”
不多时,一个个警察来到马厚德的面前,汇报着搜查的情况。马厚德这会儿大马关刀地守在了大堂的位置,越听越是皱眉,“没人插了翅膀不行还是说举报是假的你们问清楚了没有”
“马sir,问清楚了,听这里员工的描述,王悦川应该来过。可是等我们去到那房间,里面根本没人,倒是有一些轻微的打斗痕迹。但是窗口没有被破坏,他应该没有跳窗离开。”
“那他会隐形不成”马厚德双眼一瞪,“再给我好好地搜把这里反转了也给我搜还有,这里的负责人呢这么久了,还没有给我过来吗”
“警官,我在,我在”一名穿着西装,满脸笑容,三十来岁的微胖男子此时赶忙来到了马厚德的面前,“我就是了”
这负责人此时相当郁闷。这兰陵公馆说实话也是市里面一些有权势的公子哥合伙开的地方,平时不要说有人警察来了,就算是消防什么的也压根没有查过。只是那些平日里吊炸天的公子哥一听马厚德这个名字,就见鬼地一个个说忙,过了再说云云
“警官,我们这里是守法经营,没有做什么违规的事情啊”
“我们来抓人,你急什么”马厚德冷哼一声,“别让我说中,你这丫的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去打电话给你们这里的老板求救了是吧”
“警官,哪有,哪有我这不是忙,忙嘛”
“我管你有没有”马厚德继续冷哼道:“今个儿这就算抓不到逃犯,我也要好好查一查我怀疑你这里有招嫖的嫌疑”
“警官没有啊警官你们不能这样啊这是这是诽谤这是诬陷我可以去告你们”
“林峰,把我的工号抄给这家伙,让他去告,高兴怎么告都行”马厚德一眯眼,“现在,给我把这里所有的员工都喊出来洗厕所的都别给我放过”
“员工”林峰一愣,“马sir,你是说王悦川可能混进去了员工里面”
“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快去”马厚德叉着腰,目光如老鹰般,在这大堂当中巡视起来。
大堂一角,一名服务员此时低着头,悄悄地往后走去,神情有些凝重。
“这个时候,我倒是宁愿你白吃干饭,平庸一些”
服务员低着头,急忙地朝着前面的电梯走去。
“前面那个,你给我停下来”
可服务员还没有走到电梯,背后却猛然出来了一道喝止的声音。只见马厚德这会儿皱着眉头,快步地走上前来,一边还沉声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