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教师的指导,当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艾丽她给了我不少的建议我还要感谢”
课堂上,在热情的掌声下,歌莉娅站起了身来当然,也是在导师的点名之下。
课程设计大奖的一等奖,两个多月的甄选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艾丽默默地看着歌莉娅走到了讲台上,从导师的手上接过这份荣誉,然后露出了微笑。
但她的垂了下来。
手拿着笔,一下一下地在椅子上刮动着,不知道多少次的重复,刮痕已经很深了。
艾丽忽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自己好像就这样就身处在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而在这个世界之中,在这个世界的课堂上,导师是这样说的:恭喜艾丽同学上来吧,亲爱的艾丽,我想你一定不会吝啬向大家分享现在的喜悦。
而她,也如期待一样,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在众多的目光之中,走到了讲台前,她看着歌莉娅,微笑道:“首先,要谢谢一直陪伴我的好朋友”
日复一日地,艾丽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之中,仿佛还有另外一个自己。
自私的,善妒的,容易愤怒的,总是不满的自己。
她常常会对艾丽说:这算什么朋友,你以为歌莉娅真的是善良吗她只是从你的身上寻找优越感,因为她所有都比你出色。
不是这样的。
她常常会对艾丽说:看看吧,她收获了荣誉,收获了爱情,还有与生俱来的富裕,甚至她还聪明。她轻松做到的事情,你却只能够拼尽力气才能够追上,有她存在的一天,你永远都只是装饰品,装饰她优秀的陪衬。
不不是这样的。
于是她又道:难道不是吗一开始的时候,你以为博莱翰真的是对你赶兴趣吗清醒些吧,他只是对歌莉娅感兴趣,他和你说话,只是想要知道更多歌莉娅的事情,了解更多歌莉娅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这一点的,但还是幻想着他喜欢的是你,就连他的问题之中,明显更多的是关于歌莉娅的事情,你也视而不见。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接着嘲弄道:你为什么和莱恩在一起寻找安慰因为莱恩的家境其实比博莱翰更加优越因为莱恩的成绩一直都比博莱翰优秀因为他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木讷的人,但除此之外,有着更多博莱翰比不上的优点因为你急于证明,你比歌莉娅拥有一个更优秀的男友因为你心情不好,和莱恩上床了,所以索性自暴自弃。
不是这样的
终于,她冷笑道:你太丑陋了,艾丽。你真的是太丑陋了。
“并不是,并不是,并不是”也终于,艾丽咆哮着:“并不是这样”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里面的那个她似乎已经消失不见般。听不见那些难听的声音了,可为什么可为什么。
我用刀子刺入了歌莉娅的肚子之中
殷红的鲜血从她那蓝白色的连衣裙之中散开,艾丽本能第把手上的小刀抽出,看着歌莉娅捂着自己腹部,睁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模样。
不是这样的。
她茫然地看着身边,莱恩和博莱翰同时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他们一同冲了过来的震惊的模样。
并不并不是这样的。
并不是,并不是,并不是,并不是
并不是这样
她尖叫了一声,嘶声裂肺。
啊
急速,惊恐的,并且颤抖的一声惊叫声音在马克恩感觉到有些不妥,下意识把目光从下腹的伤口移动到镜子上之后的瞬间。
他一瞬间转过身来,一股凉气从他的脚底直冒而上,势如破竹般地直冲到了他的头皮出。一阵阵发麻的感觉,接着又从他的头顶,缓缓地蔓延而下。
脸颊,脖子,胸膛,手臂。
“是是你”
即便眼睛裂开,露出猩红诡异的眼球,即便嘴巴裂开,露出像是野兽般的利齿,可是轮廓还是让他认出来,这是在公路旁的林边碰到的那个精神病人艾丽。
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简直是女妖一样不简直就是怪物
“你你想做什么”马克恩太过惊恐了,本能地后退着,一下子就已经碰到了房间的墙壁。
无路可退了。
“别过来不要过”马克恩惊恐得竟是不小心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只是她却靠近而来,直逼迫到了马克恩的面前。恐怖临近,恶向胆边生,马克恩发狂般双手同时伸出,就这样朝着这个几乎吓得他崩溃的女怪的脖子掐去
他成功地掐住了女怪的脖子,狂怒着反推而出,更加是把对方推到了在地上马克恩坐在了女怪的身上,依然掐着对方。
头发从散落,他满头的大汗,眼睛睁得极大,怒目狰狞,“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已经不追究了我真的不追究了你还回来做什么报复我吗可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我真的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你已经把我打晕过去了你还要对我做什么你被带走了不就好了你回去病院安心地呆着不就好了你和一个一时冲动的人计较什么啊你这个疯婆子疯婆子你你在笑什么”
马克恩感觉到体内的更冷了,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地僵硬了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自己的身体拉扯离开一样。
看着这恐怖的脸上的笑容。
“你到底在笑什么笑什么笑”
吱呀声马克恩听到了吱呀的一声。那是开门的声音,是长年门轴没有上油的那种紧密的咬合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转过了头去,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妻子,玛姬。“我听到了什么声音。”玛姬太太下意识地说了一声。
她看不清楚这个被他丈夫压在了身上掐着的女人的模样,但是这身衣服她能够辨认出来。
但看着这一幕,已经足够让她心乱如麻还有刚刚马克恩说的一些话。
一时冲动
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时冲动
玛姬太太的脑海之中,几乎都被这个问题占据着,让她甚至本能地没有马上去思考这个应该被抓回去的病人,为什么会再一次出现在这里。
“玛姬,你听我说这个,这个女人是怪物”马克恩冲忙说道:“快过来帮我”
“什么是一时冲动”
不料玛姬太太像是走神般,脱口而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你一定是听错了快过来我要摁不住她了这是怪物”
“你为什么不追究为什么”玛姬太太带着惊讶和陌生般的目光打量着马克恩,“我清楚你的性格你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才对。法律上就算是追究不了这个女孩的责任,可是也可以从她的家人身上获得经济赔偿才对。可是你她有没有家人都不问太不正常了。你你到底对这个女孩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快过来,帮我”马克恩已经大吼着出声:“这家伙是怪物她会伤害我们的过来”
“你你才是。”玛姬太太忍着自己激动的心痛,“你才是我看见的你才是什么怪物想要杀人的,是你才对我我想不到自己的丈夫居然会是这种人你太让我失望了,马克恩”
女孩被按在了地上,马克恩的双手还掐着人家的脖子到底谁才想要杀谁
“住手马克恩”玛姬太太红着眼睛,“你不许再伤害这个孩子”
马克恩怔怔地看着妻子的表情,忽然之间他明白这个女怪刚才到底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笑容了。
那是嘲笑
“放开她你这样真的会杀了她的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马克恩清醒一下”玛姬太太深呼吸一口气:“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怎么又逃回来了,但我相信那两个警官应该还没有走远马克恩,我不想当作证人来指证你。停手,好吗想想莉娜,停手好吗”
“莉娜莉娜对,莉娜不”
他失神了片刻,却很快又变得狰狞起来,女孩女怪的嘲笑,仿佛又一次呈现在他的眼前,让妻子看见自己真实的面目,更像是被玩弄了一般。
一直以来,作为好丈夫的形象,仅仅只是这刹那之间,竟是荡然无存。
“听着”马克恩回过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大了眼睛,“我不管你是神经病还是怪物你毁了我,你知道吗你毁了我的家庭你知道吗我不会,我不会留下你不会”房间之中,恶仿佛一下子被放大到了极限。
像是一个漩涡,急速的,猛烈的,把人推向了漩涡的中心点之中
“你不应该还回来的啊”马克恩的双手同时用劲,他保证,这是他的全部力气
“马克恩停手”玛姬太太见丈夫彻底失控,此时只能慌乱地跑过来,直接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制止这一切的发生
忽然之间,马克恩停了下来,一口脓血,从他的口中喷射而出。
女怪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经从马克恩的胸膛上穿透而出。染红了的手掌,像是一个爪子,正在那空气之中,缓缓地挥动着手指。
啊
玛姬太太惊叫了一声,整个儿地吓的瘫倒了在地上。
只见那穿透了自己丈夫身体的手臂这时候一甩而出,便把马克恩的身体也同时甩飞而出,滚到了墙角了位置。
她才看清楚这个女孩如今的模样
看着墙角位置上,马克恩身上流出的血泊,玛姬太太痛苦地哀嚎着女怪,正朝着她一步步地走进而来。
“不要”玛姬太太无助地摇动着自己的脑袋,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哀求道:“不要过来啊哈”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小女孩正站在了房间的门前。
她抱着枕头,干净的睡衣因为早些时间已经上床睡觉的原因,显得有些小小的皱褶。
小女孩莉娜揉着自己的眼睛,似是没有睡醒一样,却也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忽然之间,女怪转动了身体,朝着小女孩走了过去。
莉娜像是惊呆了一般,看着这个脸容狰狞恐怖的女怪,双手抱紧着自己的枕头,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原地。
“不不不”玛姬太太顿时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双手直接抱着了女怪的后腰,“不要不要伤害我女儿不要”
可女怪的力气实在太大,不管她如何的拉扯厮打,都没有办法阻止女怪的步履。
女怪只是猛然间挥动手臂向后扫去,便直接把玛姬太太扫得倒飞而出,摔倒了在房间的尽头。
终于,走到了莉娜的跟前,把手伸到了莉娜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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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