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夜深澜静,小吱已经沉沉睡去的时候,三儿才打了一桶水,拿着刷子和洗衣粉悄悄地来到了后门。
家门前的这些红字……她只能够选择这个时间自己一个人来刷掉了,不然她明天也无法做生意。
这种事情,女人来做……所有的事情,她都必须自己来做。
但当她走到后面,打算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门是虚掩的。这让三儿吓了一跳,甚至还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三儿猛然已经,便把旁边放着的一根扁担握在了手上,小心翼翼地从门缝外看了过去。
但她看见的却是马克,点了一盏火水灯放在地上,手上正拿着刷子――他在洗刷着墙壁的红字。
咿呀――推动木门时候门轴发出的声音。
“你……”三儿走了出来。
马克……库克只是看了一眼,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刷着墙上的红字。
三儿见马克不说什么,便默默地也把自己打的水给提了出来,在另一边也默默地洗刷着。
有灯光的话,这些油漆写上的字十分的刺眼,红彤彤,就像是附在墙壁上的血一样。三儿眼睛一红,自感觉心中难受,然后便把刷子用力地刷了起来。
也不知道多久。
忽然三儿听到了马克的声音,他说:“我明天早上会离开这里。”
三儿身子微震,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刷得更加的使劲起来。
“你也别留在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
三儿又一次听见了马克的声音,她的动作慢了一些,苦笑道:“离开?我能去什么地方?我什么也不会,在外边,怎么活?”
“人类生存的能力,永远是自己想象不到的。”
三儿停下手来,朝着马克看来……这个高大而神秘,孔武有力的男人说出这话,放佛有股十分强大的说服力。
但是。
“说得轻巧,我还要照顾我的女儿,我在外边怎么生活?”三儿像是抗议一般,心中委屈渐渐地被放大出来,“在外边,一个人也不认识,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你教我,怎么生活?”
“你在这里,也一样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眼前的马克还是显得这样的淡漠。
三儿把刷子一把扔在了水桶之中,便坐在了后门的台阶上,掩面轻泣……她听到了对她来说,极为难受的说话。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三儿的模样,下意识地走上前去――可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方面是他觉察到了过去安慰的举动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牵扯,另一方面则是……
他听到了一些细碎的,靠近的脚步声,库克猛然转过身来!
只见四个脸上简单地用毛巾包着了脸的男人,提着铁撬,还提着一个桶子摸着过来。
“你们是谁?”库克顿时沉声一喝。
这深夜如此装束的三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他们听到了这喝问的声音,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各自地看了一眼,便毫无畏惧地走着上来。
他们四个人呢,还拿着铁撬,难道还怕一个外国佬不成?
三儿听到了声音,连忙看着过来,顿时一脸害怕,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墙壁上的这些东西,也是你们写的?”库克此时淡然问道。
四名蒙面的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猛一下地纷纷冲着过来,挥舞着手上的铁撬……看样子是这样打架多了,倒也是有几分凶厉的气势。
库克眉头轻皱,却毫无惧怕。他目光一转,看见三儿刚刚拿出来,现在靠在了墙上的扁担,便用脚轻轻一踢。
顺势拿着了扁担飞靠而来的一端――当扁担入手的瞬间,库克忽然有些走神――那是一种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感觉,他曾经常常有过这样的姿态。但来不及他细想什么――面对着来着这四名蒙面男人的攻击。
扁担在库克的手上转动了一圈,一种狂热的,流转他全身的凶猛自身体的深处冒出,如同本能般驱使着他的身体。
于是他动了!
这根平白无奇甚至有些发黑发霉的扁担担头,一刹那化作了冲天而起的蜂鸟般,直冲一名蒙面男人的肩胛之处,一击便把这男人撞得倒飞而出两三米的距离!
惨叫声响起,这男人的肩胛位置,因为这一下恐怖的撞击,骨头几乎全部爆裂――蒙面的男人才来记得发出一声惨叫,便已经痛的昏迷了过去。
其余三人一看,更是激起了凶性,三根铁撬同时朝着库克的脑袋砸来!不是什么有看头的章法,但却是专门敲闷棍多年练就出来的拼命打发!
库克轻嗯一声,手上扁担宛如灵蛇,极快地点出了三下,像是经过了精密的计算般,竟是无一例外地点在了三名蒙面男人的手腕同一的位置上,并且把他们手上的铁撬同时挑飞!
三人同时惨叫,痛苦不堪地抓住自己手腕的地方,感觉就像是被石头砸过了一般!
那三根铁撬此时落下,库克以扁担一一挑动,三根铁撬就像是粘着那扁担般纷纷缠着着跟扁担旋转起来!
库克猛然把铁撬一挥而下,三根铁撬便嘭的一声,竟是垂直地插在了巷子那老旧的石砖之中,像是三炷香,立于这三名蒙面男人的面前。
三人顿时大骇,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凶劲不凶劲?连滚带爬地把早早就痛晕过去的那位同伴扶起,窜入了巷子之中。
库克本想要追上,可是此刻他却骤然觉得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