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有风格!面对保镖小姐的回答,克莱恩上翘嘴角,露出明显的笑容。
嗯,能短暂抗衡罗萨戈这位“秘偶大师”,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形成拉锯,她多半也是序列5的强者,不知道是哪个序列的,魔药名称叫什么,状态相当奇特啊……要是没有她,我根本连使用“污秽之语”的机会都没有……克莱恩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装做翻看,实则思考。
不过他很快就将重点转移回了本身是否还有漏洞的事情上,比如,罗萨戈遗留的被污染的非凡特性具备强烈的灵性光彩,仅靠铁制卷烟盒的阻隔,很可能遮掩不了,那会在别人灵视的窥探下直接暴露。
克莱恩悄然开启灵视,低头望向衣兜,只见铁制卷烟盒内有隐隐约约的色彩透出,但并不明显,相当稀薄。
这与他本身的气场颜色混杂在了一块,再难以分辨,难以察觉。
“不错,至少得高序列强者才能隔着两重干扰看出来……难怪草药粉末和相应的精油纯露等各种材料,都必须用金属小瓶,而不是木制的容器,因为它们之中有部分蕴含着灵性,而灵视水平较高的话,是可以穿透木板,看见气场颜色的……”克莱恩忽然明白了一些神秘学领域的注意事项。
他以前是按章办事,没去考虑为什么,现在则明白了规则背后的真实含义。
反复确认无误后,克莱恩放下报纸,走向二楼。
他原本打算脱衣洗浴,彻底放松一下,但想到家里有个不知道会出现在哪里的保镖小姐,又觉得有些不自在,干脆只洗脸刷牙,用热水泡了个脚。
回到卧室,脱掉外套,藏好物品,克莱恩倒在了床上,因为太过疲惫且强撑了好一阵子,他的精神颇为紧绷,反倒无法飞快入睡。
睁眼望着天花板上的绯红月华,克莱恩没试图用冥想的方式深层次沉眠,而是漫无目的地展开了思绪,就像骑着马没拉缰绳一样。
想着想着,因为在廷根市遭遇了太多的巧合,而且事后明白了这与封印物“0—08”有很深关系,所以他迅速注意到一个问题:
“我抵达贝克兰德后的第二个案子就让我获得了接下来三个序列的魔药配方,这会不会太巧了?”
“虽然这符合我占卜得到的启示——“变强的希望在贝克兰德”,但也太快太简单了吧?”
“简单不是指难度,而是指事情的周折程度,这件事情很困难很危险,但并不复杂,显得简单。”
“按照我的预期,应该是通过‘正义’小姐、‘倒吊人’先生、休小姐和她同伴对密修会情报的搜集,一点点抓到这个古老组织的尾巴,经过多次波折,终于才获得配方,这至少以三个月为期,谁知道,这还不满三周就成功了……”
“不会又是被谁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吧?”
“嗯……从头再复盘一次,密修会与因蒂斯共和国有一定关系的事情并非偶然,罗塞尔大帝的日记侧面证实了这一点。”
“‘占卜家’和‘无面人’的能力很适合情报组织,类似途径的中序列者成为贝克朗这个情报头子的助手是合理且正常的事情,不存在巧合。”
“大使派人报复我,应该有转移视线的想法,那让最容易得手也最容易逃脱的罗萨戈过来,是有效降低风险的选择,并不让人意外。”
“伊恩在认识的侦探都不接受跟踪泽瑞尔的任务后,从报上找新的侦探是相当正常的想法,当时打广告的新侦探并不多,甚至可能只有我一个,嗯,《贝克兰德邮报》上只有我一个……”
“就像之前总结的那样,问题是默尔索太莽了,是我担心日常不好伪装,反而容易引人关注,没去遮掩容貌,这两点虽然都存在被影响的可能,尤其是前者,但符合相应的性格、心态和出身来历。”
“而且,这不是重点,这不能解释我遇到的第二个案子就涉及‘占卜家’途径中序列者的问题。”
“命中注定?感觉不对啊。”
“再往前想一想,我穿越过来以后,卷入的第一个第二个案子也都与‘占卜家’途径有关,当然,这能用‘0—08’的安排来解释。”
“对了,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还污染‘厄运布偶’,将那个涉及安提哥努斯家族宝藏的复杂竖眼符号展示给我看,我当时想到的理由是,在安提哥努斯家族的血裔绝种后,它将身为‘占卜家’且接触过它还活着的我视作了传承的对象。”
“现在想想,这个理由非常儿戏,万一我是虔诚的黑夜女神信徒呢?不过当时我也只是做了个猜测,没进行肯定。”
“安提哥努斯家族的宝藏明显就涉及了‘占卜家’途径。”
“再想深一点,为什么我会穿越过来,为什么我刚好附身在克莱恩的身上,而不是别的什么人……那个时候,克莱恩正好进行了黑占卜,被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控制着自杀,而那本笔记很显然与‘占卜家’途径有关。”
“另外,我看到的第一份罗塞尔日记,就有后悔没选学徒、偷盗者和占卜家的内容,这很巧合。”
“从头梳理到尾,除了涉及0—08的部分,那些事情都显得很凌乱,不像是有意识的安排,更接近于一种,一种被动的吸引,互相的吸引,有间断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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