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玉微微一笑道:“原来李班头明日即将大婚啊,方某明日且去凑一凑热闹。”
说话之间,方孝玉手中出现一锭银子放在桌案之上道:“小二,结账,隔壁这几位的帐算我的。”
几名衙役闻言不禁露出受宠若惊之色,正是因为他们善于察言观色,所以才更清楚方孝玉的不俗,因此面对方孝玉显得无比的恭谨。
在方孝玉离去之后,几名衙役方才各自落座。
“天啊,这位公子好强的气势,我感觉比咱们县尊大人还要恐怖。”
“贵人啊,这就是贵人啊。”
“咱们李头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位贵人了,听其意思,似乎明日还准备去参加李头的婚礼呢。”
几人想破了脑袋怕是也想不出方孝玉的来历,对视一眼,几人出了酒楼便奔着李公甫家而去。
李家可谓是无比热闹,这会儿正为明日的婚礼做着筹备,几名衙役赶过来寻到了李公甫。
李公甫一脸诧异的看着显得非常的兴奋的几人道:“你们这是……”
王大力搓着手,看着李公甫道:“李头,你行啊,这是深藏不露呢。”
李公甫本身就是老好人的脾气,闻言满是不解的道:“你们这是说什么呢,我哪里深藏不露了?”
其中一名衙役笑道:“李头,你就不要瞒着大家了,你是不是遇上什么贵人了?”
李公甫呆了呆,摇头道:“我若是有什么贵人的话,也不至于接任这位子近十年都没有一点起色,何至于到现在才张罗着娶亲啊。”
要知道李公甫如今可是已经有二十有六了,二十六岁方才成亲,这在现代那是再普遍不过的现象,可是在古代可就真的太迟了。
一般古代结婚的年龄大多在十六岁便已经普遍成亲,就算是晚一些,能够到二十岁便已经少见了。
像李公甫和许娇容,两人一个二十六,一个二十三,都是因为各自的家庭而耽搁了。
李公甫父母有病,虽然说身在公门,可是家庭负担沉重无比,一般的家庭谁敢将自家姑娘嫁入到这样的家庭啊,一进门就得照顾两个患病的公婆。
至于说许娇容,其他不说,单单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弟弟许仙便吓退了九成九的人,婚姻大事同样是被耽搁了下来,这么一耽搁便成了大龄未婚剩女了。
李公甫对许娇容不陌生,毕竟身为钱塘县捕头,对于许娇容这样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女子当然有所耳闻甚至还见过。
而许娇容对李公甫同样非常熟悉,两家所居之地也不算远,也就是里许远近罢了。加之李公甫乃是县衙捕头,平日里许娇容不止一次见过李公甫。
正是两人极其熟悉,所以在媒人牵线搭桥的时候,二人可谓是一拍即合,大家谁也别嫌弃谁。
李公甫听了王大力几人的一番话,脸上满是愕然之色道:“你们说不久之前,你们在酒楼之中遇到一位其余不俗的公子,说是明日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对啊。”
“可是我根本就不是认识什么贵人啊!”
王大力道:“那就奇了怪了,对方分明是认识李头你的,不然话,当时我们说话,他也不会知道李头你即将成亲了,或许真的是故人呢,只不过李头你将对方给忘记了。”
这么一说,李公甫也是一脸的迷惑,因为王大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李公甫心中还是有些没底,最主要的就是他真的不是认识什么达官贵人之类的。
说着王大力看着李公甫道:“李头,明日你请了哪些人啊,咱们县尊大人请了没有?”
李公甫尴尬道:“倒是递了喜帖,不过我不过是一个班头而已,怕是县尊大人根本就不会屈尊降临啊。”
王大力几人对视一眼,不禁叹了口气,李公甫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不过是捕快而已,县尊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会同他们混在一起,怕是也不会前来参加李公甫的婚礼。
钱塘县,县衙之中。
方孝玉这会儿正坐在客厅之中,就见一名胖乎乎,一身官威的官员快步走进客厅当中,当看到坐在那里的方孝玉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热情之色道:“师弟你大驾光临,我这小小县衙真是蓬荜生辉啊。”
钱塘县县尊,陈桐乃是方孝玉父亲的门下弟子,所以陈桐与方孝玉师兄弟相称,再者方孝玉和陈桐一样,都是进士出身,论及家世背景的话,方孝玉可是高陈桐一头,所以说哪怕方孝玉摆明了车马无意踏入官场,陈桐对待方孝玉也不敢怠慢。
或许方孝玉无意官场,但是不要忘了,方孝玉母亲背后的家族在官场当中那可是有着庞大的人脉关系的,再说了,方孝玉父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吏部官员,不知道攒下了多少的人脉,这些人脉可是无形的资源。
只要不是傻子,绝对没有谁会同方孝玉过不去,一方面方孝玉无意官场,自然就不会同他们形成竞争,另外一方面方孝玉背后人脉关系网太广了,也没有几个愿意招惹方孝玉这样的存在。
所谓人走茶凉,方孝玉父亲没了,陈桐或许会看轻方孝玉几分,但是他绝对不会表露出来,所以在方孝玉面前,依然是那么的热情。
拱了拱手,方孝玉看着陈桐道:“师兄说哪里话,此番前来,却是特意来拜见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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