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珺瑶你过来,给我跳一支《天鹅湖》看看!”夙訸躺在太师椅上,吃着葡萄一脸恣意的对着正苦练钢琴的黎珺瑶说道。
停下按键的手指,换上衣服鞋帽,熟练地打开播放器,熟悉的《天鹅湖》的音乐响起,优雅的舞姿便展现在夙訸面前。
跳跃,转圈,转身,伸臂,几乎每个动作都做的完美,看得夙訸直呼漂亮!
一曲终了,黎珺瑶站在前厅中间,看着无比惬意的夙訸,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换好,这个家伙,又是半年过去,还是改不了他吊儿郎当的坏毛病!
跳完这一曲刚好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管椅子上坐着的夙訸,推开屋里的箱子,一个闪身,黎珺瑶已经来到林宪办公的地方。
习惯性的从窗台上拿起自己的饭盒,闲庭信步的走向饭堂,这个地方黎珺瑶已经待了七个半月,她敢说,这里几乎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之一。
打好饭,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哎哎,你们快看,黎珺瑶出来了!”坐在黎珺瑶身后不远的一个女孩,刻意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对着身旁刚入狱不久的一群小女孩说道。
正在吃饭的黎珺瑶冷不丁的听见自己的名字,听到她们说的话愣了下,随即笑了笑。
她为了学习做饭,已经很久不来饭堂吃饭了,平日里练习多种技艺,她根本没有时间出现在监狱里,少管所的人员流动性大,所以很多进来的新人,都不没见过黎珺瑶,除了21监舍的人以外。
“她在新年联欢晚会上跳的那个《孔雀舞》真的太漂亮了,好想拜她为师,让她教教我……”女孩声音中带着崇拜与向往。
“是啊,真的很好看,听说还因为这个减刑了呢!真好,要是我也会多好……”
这两个小女孩是新年之前入狱的,在这里也算是“老人”了,有幸见识到黎珺瑶的舞姿,现在见到黎珺瑶本人,更是在新人面前说个不停。
在她们说话的空档,黎珺瑶已经快速的吃完饭,收拾好自己的碗筷……走了。
“回来了,黎珺瑶。”黎珺瑶回到院子的时候,夙訸也已经吃过饭,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像是在等着自己一般。
“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习惯了,乍一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还真让黎珺瑶有些不适应。
“等会你跟着我出去一趟!”夙訸低着头,将自己眼中的悲伤掩饰掉。
黎珺瑶这几个月里,几乎将自己的一身本领学了过去,夙訸在赞叹的同时也不忘时刻打击着黎珺瑶,生怕她以后骄傲。
今天是师父的忌日,师父是在午后去世的,所以他也选择了午后去祭拜,黎珺瑶是他收的正门徒弟,祖师爷的忌日当然她也要跟着。
“师父出门去做什么?”黎珺瑶将屋里里里外外略微收拾了一下,见夙訸也收拾好东西,这才问起原故。
“今天是你祖师的忌日,跟着我一起去!现在林叔也应该在门口等着,走吧!”夙訸将手中的东西拿好,这才跟黎珺瑶说道。
走到监狱大门的时候,黎珺瑶果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子。
林宪打开车门,冲着两人喊道:“快上来!”
为了今天干爹这个忌日,他没少顶住压力,虽说在这个管教所里他说的话没人敢忤逆,但为了给黎珺瑶争取减刑的机会,已经让所里的一些人开始有些不满,这次他随便带着两人外出,而且他们还是犯人身份,所以这次他的压力也不小。
车子愈往前开,看着窗外的景色,珺瑶愈觉得越发的荒芜,直到来到一个小山脚下,车子这才停下。
跟着两人爬到半山腰,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木,在一个平缓的半山坡上停下。
一个小土包,上面却很干净,可以看出经常有人打扫,一块简简单单的墓碑,上面刻着一行大字“家师夏良之位”,一行小字“徒弟夙訸立”,珺瑶立刻明白这是祖师的坟。
之前她还以为祖师的坟墓会在少管所附近,没想到会在这么远的地方。
外八门有很多知识,其中这风水一行也在其中,自从建国后,国家大肆宣传无神论,更是将这些归为迷信一类大肆打击,因此很多人对此都不太相信,只以为都是忽悠人来骗钱的。
其实很多玄学大师的金点之术是非常强大的,只是这些人素来都有“一卦千金”之称,平常人是很难遇见这些人。
平日里遇到的自称是金点算命的,一般都是半路出家,看上几本玄学书籍,便开始满嘴胡言乱语,上街行骗,导致更多的人不相信这一门的存在。
黎珺瑶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势风水,惊讶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绝好的风水宝地,随即镇定下来,以她的技艺都能看出这里好,那以祖师对金点的精通,选了这处风水宝地,她自然就不觉得惊讶了。
虽说现代人对土地森林大肆开发,建设城市,许多风水宝地几乎快被毁坏殆尽,寻找一处风水宝地变得很难,更别说这一块绝佳的地方了。
“师父,徒儿看您来了!没有辜负师父的遗愿,徒儿给您找来了一个非常棒的徒孙,外八门主门一脉兴盛有望了啊!”夙訸悲怆的声音没有被吹来的风吞噬,而是响在小山的每一处,上天也仿佛感触到他的悲伤,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变得阴云密布。
黎珺瑶也跟着夙訸一起跪在夏良的坟墓前,燃着三支香,拜了三拜,这才说道:“徒孙黎珺瑶拜见祖师,请祖师放心,黎珺瑶一定不会让师门埋没,定将此门光大!”
林宪也在一旁跪着,等黎珺瑶说完以后,这才开始祭拜他的干爹。
虽说林宪认夏良为干爹,但毕竟没有徒儿徒孙关系紧密,所以等他们祖孙三人叙完旧后,他才开始祭拜的。
“徒儿,你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来,为师教给你怎么做……”
“傻小子,你怎么就这么笨,自己练不会就不知道问啊,你以为你师父只是一个摆设!以后记住了,不会要多问……”那个人语气虽是骂着自己,但脸上的关心他是无法忽略的……
曾近鲜活的音容,现在却只有一座冰冷的墓碑,夙訸的心像是在寒冬腊月,无比冰冷。
“师父,师父!”夙訸抚摸着墓碑,脸上的泪水不断的落下,滴落在石阶上,这是在田野中的一座山上,此刻鲜有人来,静的让一旁的黎珺瑶都仿佛听到了泪水落地的碎裂声。
夙訸将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佩摘下,看了看黎珺瑶,转过身对着墓碑说道:“师父,这是我门的信物,今日想当着师父的面,将这枚信物交给我的徒弟,您的徒孙黎珺瑶,还请您见证!”
“师父,这个信物我不能收,您还年轻,这个信物还是由您保管为好!”黎珺瑶看着眼圈已经红透的夙訸,心中的情绪亦是被感染。
她知道这枚玉佩,在之前她就多次看到夙訸抚摸着这枚玉佩感伤,在夙訸眼中,这枚玉佩已经不仅仅是主门信物,更是他对祖师的一片怀念,所以说什么她也不会收下这枚玉佩。
夙訸拿着手中的玉佩,又看了看冰冷的墓碑,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得,将玉佩握紧,“珺瑶,这枚玉佩我先收着,等下一年再来祭拜师父的时候,我再将它交给你!”
想起师父临死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夙訸握着玉佩的手掌不断握紧,手背上青筋凸起,情绪再也抑制不住,一拳捶在石阶上,“师父,我一定会给您报仇的!我夙訸今生一定会带着徒儿找上他们,若是杀不了他们,那我的下一代,下下代也会将这个传递下去,一定会杀了他们为您报仇!”
黎珺瑶跪在那里愣住了,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祖师是被人杀害的。从夙訸与林宪的描述中,她之前一直以为祖师夏良是自然的生老病死,却没想到竟然是被人杀害的!
不论外八门如何败落,夏良祖师身为外八门的主门门主,武功境界自然要比练武之人强上许多,怎么还会被人杀害?
正在黎珺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惊呼惊起了她。
“碎了?怎么可能会碎呢?”黎珺瑶转身,看到夙訸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已经碎裂的玉佩。
随着一阵刺痛,让激动的夙訸精神随之一阵,清醒过来,张开右手,却惊讶的发现刚刚准备传给黎珺瑶的师门玉佩,碎裂在他的手掌中。
“这不可能啊……”
这可是师父留给他最重要的东西了,他怎么就这么不小心给弄碎了,明明在师父临死时答应,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可现在在师父第一年的忌日,在师父的墓碑前,自己却将玉佩弄碎了,夙訸更是痛苦不堪,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力量出现在他的右手掌,并且迅速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夙訸想躲避这股莫名的力量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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