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意外之财丝毫熄灭不了关平安对野鸭蛋的喜爱,接下来该干嘛还得干嘛,不过倒是时不时地开始关注大道上的动静。
“吱吱吱!”
关平安伸手摸了摸小松鼠,无奈地笑了笑。再多的财宝哪比得上一口吃的,活得现实点才命长。
她一个六岁的幼童去哪出售?还不如直接去黑吃黑来得更安全。交给她爹?无疑是风险转嫁。
抛去心头的杂念,关平安更是加快速度,扩大面积,力求这一趟从河堤到大道附近就结束。
她师父说过人一定切忌“贪”这一个字,虽然她爹娘已经记不住前世,但应该也差不多这意思。
尤其她娘亲……
快靠近大道,接着草丛的掩饰,关平安飞快地收起了加上的草鞋,洗干净双手,抱起小松鼠上了大道。
“等会我姥姥他们会过来,你可不能出岔子,懂不?”
“吱。”
见它吸着自己手指,关平安好笑地顺着它的皮毛,“你是想进去?”
“吱!”
收了小松鼠,关平安打算过几天上山再哄只母的,该得给小弟娶媳妇,要不然孤零零的在小葫芦内有啥好玩的?
脑海里小松鼠进了小葫芦内,先往铁箱子上面蹦跶两下,她连忙控制着念力开了箱子,可惜小黑对里面的东西没多大兴趣。
不一会儿,小东西又开始跑去骚扰那些鸡群和鸭群,她严重怀疑,鸡鸭一直不下蛋是不是被它给吓坏的。
泥土大道上静悄悄的,别说路过的牛车马车什么的,连个人影子也不见,守在靠山脚的村庄有利也有弊。
弊端无疑是出门办点什么事情,没有路过的顺风车可以搭乘。利嘛,可就多了,不说如今的村庄一片祥和安静。
就据说以前吧。
处于王家庄家家户户基本都是佃农,就那么一个大户人家,也是世代长居县城,小鬼子一下农村扫荡到王家庄几次,见实在没什么油水也就渐渐地转移方向,也顺带着让逃进山上的马六屯逃过好几次大劫难。
要不是有这个便利条件,也不会让她吓破胆的祖父祖母宁愿搬迁到这个偏僻的山沟沟里头。
可得到多少也付出多少。
与省城叶家相比,同样的出身、同样的条件,甚至听说当年关家当下人时情况优于叶家,可二十年之后还是有天地之别。
不提两家子女是否出息,就她姨奶奶是越老越开通,而她祖母在村里待久,越来越随着性子自由飞翔。
坐在路边大石头上的关平安双手托着小下巴,目送通往外界的方向,一时想东想西的思绪潮起……
突然她隐约听到牛蹄敲击路面的声音,还有骨碌骨碌的车轮声传来,关平安立即踩在大石头上张望。
片刻之后,一辆牛车缓缓驶来,车夫应该是她大舅,他也不打着鞭子,就由牛这么随意地走着。
他旁边坐着的那位老头自然是她姥爷,牛车上还坐着一位她之前见过一面的姥姥,她身边围坐着的三位包着头巾的妇人无疑是她舅母,还有并肩而行的两位男人,应该就是她舅舅。
关平安暗暗咋舌,她姥姥姥爷带上三子三媳,没带一个孙辈,要不是牛车上还有高耸的箩筐什么的,不像过来贺喜倒像来找茬的。
“姥爷、姥姥、大舅、二舅、老舅、大妗子、二妗子、老妗子……”关平安挥着双小手好长的挨个报数呼喊着。
她大舅闻言看到远处的小人影,立即扬起鞭子甩着,但也不是打在牛背上,只是鞭梢在空中绕来绕去。
同时关平安跳下大石头,也往前面跑去,与她先顺利会师的是两位步行的舅舅,她老舅一手捞起她,“咋跑出来啦?”
嗯,一看姿势就很熟练,她老舅是位宠孩子的好爹。“我想你们了,我哥哥们呢,咋不让他们过来呀?”
一听她这么说,慢了一步的叶五爷开怀大笑,伸出胳膊,“来,到姥爷这。”
“爹,我抱着就行。”叶永利抱着外甥女连忙闪到一旁快走几步,“你哥哥们上学,咱不带他们玩。脑袋瓜还疼不疼呀?”
“早好了。”关平安朝后面的叶五爷他们挥了挥手,“老舅,你累不累,我可以自己走的。”
“累啥呀,就几步路,老舅比他们年轻着呢。”
关平安瞟了眼立即脸黑下来的她姥爷和其他两位舅舅,使劲憋住笑意,“我姥爷也年轻力壮。”
至于夸其他两位舅舅?还是算了,谁让她大舅二舅都爱老牛吃嫩草,当然这是她爹私下底跟她娘开玩笑之言。
叶五爷现有三子一女,女儿就是现年二十四岁的叶秀荷,关平安的娘。
大儿子叶永信小名满仓,现年四十有五,妻子邱腊梅比他足足小了十岁,因而他们的大儿子叶立冬如今也才17岁,剩下的俩儿子春来和秋生分别是14和12岁。
无独有偶的。
二儿子叶永胜小名满谷,现年四十有二,妻子沈云香同样比他足足小了十岁,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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