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有寿看着手拉手离开,而回来却谁也不搭理谁的一老一少,他挑了挑眉:你们祖孙二人居然会闹掰?
奇了,怪了!
“齐叔他们坐了会儿刚走。”言外之意,你们祖孙二人现在可以说说了,这又是闹的哪门子官司?
走在前面的梅老下巴朝后一扬,示意弟子去问闺女。臭丫头,不就先假设两句,用得着急眼。
关有寿瞪了一下耷拉着双肩,低着脑袋走来的闺女,“来,你来说,你怎么又惹你爷爷生气了?”
“不想说。”关平安撇了撇嘴,瞄了瞄空无一人的院子,她又忍不住告状,“爹啊,我爷爷欺负我。”
“说。”
“爷爷让我假设我哥是你抱养的,还让我假设我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还让我假设我是关有禄的亲闺女!”
你说气不气人!什么破假设嘛,明知道她最讨厌这种假设,偏偏她梅爷爷还哪壶不开爱提哪壶!
关有寿埋怨地看着梅老,“怎么突然假设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关有禄那熊玩意儿能生出我闺女来。”
“可不是嘛,你说多晦气啊。我要是那熊玩意儿的亲闺女,我还不如拿把刀抹了自个脖子一了百了!”
“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假设啥呀,我不爱听。还假设我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呢,你只能是我娘的男人!”
“好气的,我爷爷真老糊涂了,爹爹快请胡爷爷过来给爷爷把把脉。这是能假设的?还假设假设的……”
梅老忍无可忍地拍了一下她的脑门,“真拿尺子抽你了。”
“你瞅,你瞅!……”关平安揉着额头,“我爷爷就是这样,我不回他,他还打我呢,打傻了可咋整?”
“傻闺女,你爷爷逗你玩儿都不知道。”关有寿摸了摸闺女脑袋,“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爷爷吃醋了呗。”关平安拉了拉她老子,示意他弯腰下来一点,脑袋再低下了一点,她有悄悄话要说的。
关有寿配合地弯腰低头。
“我爷爷怕我跟我祖父比他还亲呢。你说咋可能?甭说我连人影子都没见着的爷爷,就是我姥爷亲吧?
可我姥爷他能比得上我爷爷?他能说就是捅破天,他都帮我撑着,他还是能把我排在第一位啊?”
背着双手仰望着夜空的梅老听着“悄悄话”,听着听着,他忍不住乐出声,“你娘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呗。事实就是如此,我又没说错。当着我姥爷的面,我也敢说你就是比他亲一百倍。”
“叶老五的宝贝疙瘩是他大侄女。”
“对极!我才是你宝贝疙瘩,你说咱们爷孙俩亲不?去他的血缘关系,什么亲爷爷亲姥爷的,都不如你亲。”
“走,给爷爷泡茶。”
“好嘞~”
站直身的关有寿瞅了瞅他先生,又瞧了瞧自家闺女,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所以,你们祖孙俩人在闹啥?
书房内。
入座之后,关有寿不解地瞧了瞧梅老,不是说好了往后谁也不准提那些话题,免得让孩子发现端倪?
您老这是又唱得哪一出戏?当初那位抱他闺女上县城的唯一知情人士也不在世了,此事可只有你知我知天知。
关有寿倒不会怀疑他先生今晚之所以问出那些假设,是借机逼他答应什么条件。他怕只怕夏家又起什么幺蛾子。
夏连翘那娘们就贼心不死,好几次齐家聚会,只要姜老二在场,她是一逮着机会就说她可怜的侄女小腊月。
腻烦人。
那孩子早已跟他大妹玉莲团聚,你个老娘们整天瞎比比啥,不就是想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玉莲要找的大哥。
关平安行云流水般地秀起她的茶艺。说起这茶艺,她就想起她驭夫有术的赵太奶奶,她老人家是身子骨是一年比一年衰败。
正月里她老人家检验她的茶艺时,当时接过她奉上的茶杯,她老人家拿起茶杯的手就不稳,说是连眼睛也不中用了。
当时她老人家还说了什么?唉……她说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她晚年没病没痛已是人生之一大幸事。
如今她子孙满堂,哪天走了也无遗憾。那天她老人家还说了好多好多,她总觉得像遗言,怪不吉利的。
就如今晚的梅爷爷,说什么有朝一日他不在了?爷爷的如初一定要记住勿忘初心。你胳膊腿还非常有力呢。
梅老斜了眼看着他的关有寿。他知道弟子在向他表达什么意思,不就是问为何突然假设那些问题。
可他能不要问?都十几年过来了,如初还是如当年似地抗拒这些问题,连假设都承受不住,看来真是改不了了。
既然孩子始终以她是她爹亲闺女为傲,那夏家小子就没必要出现在京城,连同他那俩小崽子也一起去南方得了。
他就做做善事,让那一家人团圆,到南方定居。还有夏老头和夏连翘父女俩人,也是时候该让景之派人敲打敲打。
事到如今那老头居然还贼心不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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