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市上相约的摊主,确实如关平安所料的是一位憨厚的大叔。他的妻子和儿女也是热情的勤快人。
用关平安的话来说,世上有善于伪装的恶人,但也有骨子里就带着善意的好人,连笑容都带着暖意。
反正不管怎么说,齐景年发现这次算是又被她瞎猫遇到死耗子似的给蒙准了。这户人家的为人确实不错。
但往深处寻思?未必!他和关关俩人的穿着打扮一眼就可知家境不错,要是换成叫花子上门,瞧人家会不会热情。
这就是人心。
关关难道就不知这一点?
未必!
原本就萍水相逢,她不想细究罢了。
反正借此能收到一些种子和小树苗,自然还有那什么红绿白黑茶肯定是少不了的,再吃上一顿本地美食还讲究那么多干啥。
到了距离与古老相约的时间差不多,要告辞离开的关平安还是一如既往的又在对方再三拒绝收饭钱好意上偷偷放下饭钱。
既然她说了要给饭钱,那就不能因为成交一批茶叶当请客。那些茶叶可是他们村里老乡的,又不是他家的。
当然,对方还帮她找了不少蔬菜种子,也是不要钱的,就连他家院子的山茶花,见她喜欢,他还连根带土的挖了一株栽在竹筐内送她。
她要吃了嘴巴一抹就走?
这心里是实在过意不去。
午后三点。
到了与古老爷子相约时。
地点还是昨晚那个地点。
古老爷子他是不缺客户。毕竟到了他这个份上,私底下自然有一套他的买卖网。既然敢进货,他就有能力能销售出去。
要是换成平时还好,但这个节骨眼上因为隔壁小国还在跟我方打仗,让经历过战乱的古老爷子实在心生忐忑。
要说这翡翠市场也就这两年他和几位老友合作才能分到油水。要知道就是前面二十年里,私人手上的毛料价一度就低廉到几块一吨都没人要。
再加上从开年至今,他之前的两位大客户某某国营玉器厂的采购科长就跟约好似的一直就没来人要货。
对方不来就不来吧,要是库存少的话,古老不担心他进的毛料就堆着卖不出去,但怎么说呢,这不因为之前就得到消息,他就赌了一把。
结果一来二去的,他是连同几位好友一起将身家全压上毛料上,一时半会的就造成手上资金一时根本无法顺利运转。
时也,运也。
打什么仗的。
偏偏老伴又住院。
好在亲家介绍及时,古老昨晚就发现这回的客户家底极厚又行事干脆,再加上那辆过来拉货的大卡车。
有了以上种种原因,古老是相信了这俩客人干得就是大买卖。于是,他索性就让手下尽量多收集一些上档次明料。
这“尽量”二字一出,效果可谓是惊人。除了古老他手上原本就多年囤积的高端明料,再加上他那几家合伙的好友家囤积的高端明料。
于是,古家大厅内的一张大桌子上,此刻就堆满了数量相当多的,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的翡翠明料。
煞是耀眼。当然,这些还是未算上桌子边上两张后背椅子拼起的椅面上垒得高高的还未打开的一堆盒子。
齐景年和关平安俩人见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好惊讶的。就先说齐景年,毕竟他前世带领部下四处征战时就见多了好东西。
之后他将军府上的库房,就其中珠宝玉器的收藏室内的御赐之物就颇为惊人。事到如今,其实还真没什么外物能让他震惊。
而关平安?
就算古老爷子再堆上一倍玻璃种翡翠,这种“下马威”根本就吓不到她好吧?论私产,她并不觉得自己比谁的少。
她如今是想将手上现金换成精品翡翠,但不代表着她手上收藏的翡翠就相比起桌子上的翡翠少,而且那还全部是成品。
再则,就翡翠类的收藏品。
抛开其他玉器摆件不说,就单单昨晚那批的毛料,关平安就心知肚明。一旦解开来就有相当一部分的明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翡翠。
“大师出手的摆件可有些少。”
对的。
齐景年这一句话深得关平安之心。
她现在就想要成品,最好还是以雕了马的翡翠摆件。毕竟好料子,她有,但好的雕工大师实在难寻。
她倒有想过闲暇之余学习一门雕工,但她娘就第一个先不同意。她娘和她爹一样怕她伤到手是一回事,更担心她手粗了,糟蹋了她擅长的绣艺。
所以,哪怕就是明知明料的价钱绝对比毛料价高了极多极多,更别说成品还要添上加工费,可就是如此,她也不得不浪费些钱财。
毕竟除非到了迫不得已时,否则她是绝对不会销售出去收藏,纯属传家而已。但就那快六十吨的毛料,解开后就算只有五分之一的明料。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其中就有超过十吨的毛料,据她所“看”就是仅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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