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孙的关天佑将事情想得太过于简单,叶五爷今日要是不出此举,他会被烦死,谁让他老姑娘名声在外。
一个个的说起他老姑娘,谁不是夸她有福气,男人有本事,儿女又孝顺,啥啥都不用愁,可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他一对外孙成了人人想啃一口的香饽饽。这要是攀上这门亲,或来个亲上加亲,岂不美哉?
没听连他九妹虎妞都动了心,居然说她老儿子家的小闺女可惜长相一般,不然和天佑正好差个五岁,绝配。
一个个的,还真敢想。
还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说什么既然姑娘已经找了高门大户,那儿媳妇就该低门娶妇,有利于他老姑娘拿捏住儿媳妇。
拿他老姑娘当啥了?
叶秀荷好不容易摆脱开她的嫂嫂团,顾不上欣赏载歌载舞的篝火晚会,她与她老娘先回了家,只见她老子已经在家。
“爹。”
“回来了。”叶五爷点了点头,“快上炕暖暖脚,那边都安排好了?”说这句话时,他看向老伴,显然是问她。
叶大娘拽着老姑娘坐到了炕沿上,“可算说清楚了,我都说了姑爷家的事情,哪能轮得到我做主,她们还不信。”
“不是有一句天上有雷公,地上有舅公。他们一个个的还真以为娘家舅大,外甥的亲事,咱们家能说的上话。”
脱了鞋上炕盘腿而坐的叶秀荷闻言瞟了眼她老子,“爹,天佑的婚事别说我哥,就是你姑爷自个都说了随孩子。”
“没说你们不听话。”叶五爷失笑摇头,“我不还至于老糊涂到想插手外孙婚事。咋样?日子过得顺心不?”
叶秀荷嫣然一笑,“肯定顺心啦,你和我娘就不用担心我啦。别人上班还要养家糊口,你们老姑娘是自个花。”
叶大娘好笑地戳了戳老姑娘的额头,“好好说话。”这么大人了,还学闺女说话,“这次请人照顾你婆婆是谁的主意?”
“你姑爷。”叶秀荷说完生怕她爹娘不信,解释道,“当时我带孩子去饭馆吃饭,回来你姑爷都安排好了。”
叶大娘满意点头,拍了拍老姑娘的手背,“总算没看错人。前两天我还跟你爹担心你一回来就要照顾她。”
“哪能啊,当时邮递员接连送了两封加急电报,正好有遛弯儿的邻居问起,他没把住门说了老家出事。
安安只好拿电报去她爹单位报信,那个节骨眼上我们一家子不回来都不好听,这不,我单位就直接给了两周假。”
叶秀荷说完,瞅了瞅她老子,又瞧了瞧她老娘,“这话可别说出去哈,让我嫂子她们听了不好。”
“啪”的一声,叶大娘拍在闺女胳膊上,“你娘是个老糊涂不成?姑爷今晚是不是去医院陪他娘?”
叶秀荷揉着胳膊,摇摇头,“说是去县城几户人家走一走,原本他还问我去不去,我不想去,我想陪你和我爹。”
“憨姑娘哟。”叶大娘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听听你老姑娘说的话,还跟孩子似的,你说咋就没长心眼?”
叶五爷瞟了眼老伴,不置可否笑笑,“孩子大了,她知道自个要啥。你干爹搬走了,有没有时常去看看他?”
“有的,每个周末都过去住一宿,有几次没去也是干爹他加班。有节假日,我都有带孩子过去住两天。”
“对了,梅大义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你在信里也没说清楚,啥叫义叔现在不在京城,出门了?”
叶秀荷迟疑一下,看了看她爹,“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知道的,干爹工作性质有些特殊,义叔去干啥,我也不好问。”
“是嘛。”叶五爷垂下眼帘,伸手摸向烟叶笸箩,“咱们安安也没跟你说?我看她和你干爹比我还亲。”
叶秀荷哑然失笑,“哪能呀,你是她亲姥爷,这不,孩子一回来就要看你和我娘,还是我跟她说今儿就来,昨晚她才安心待在屯里。”
叶五爷撩起眼皮子瞟了眼老姑娘,暗暗摇头。随即他点起了烟锅子,吧嗒了两口,算是结束话题。
叶大娘深知老伴之意,笑了笑,拍了拍老姑娘,又拍了拍自己大腿,示意她脑袋躺在自己腿上歇会儿。
“我不累。”
“哪会不累,老大远坐车今儿又站了一天。”叶大娘佯怒地瞪了一眼老姑娘,“咋地,跟娘生分了?”
“哈哈哈……”叶秀荷畅笑出声,“乖巧”地放开盘腿而坐的两腿,挪了挪将脑袋搁在老娘腿上。
叶大娘没好气地拍了一下老姑娘脑袋,又将她洒落的碎发别在她耳后,“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你可不能报喜不报忧。”
“娘~我真没不报忧。你姑爷不赌不女票,孩子又听话懂事,家里又不缺吃不缺喝,啥啥都不缺,我忧啥啊。”
“娘就怕你受了委屈不说。往后甭老寄东西回来懂不?这天下就没有我和你爹有儿子还要姑娘养老的道理。”
“瞧你说的。”叶秀荷语气轻快地笑笑,“那才多少东西,也就是我离你和我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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